姜子牙不想收工如此简单,自是乐得欢喜,心道此事若成,自得天子嘉许,朝中大臣,亦可将流言暂止。
忽得人群中一阵骚动,一队人马自朝歌城南直涌而去,为首一人,须发皆白,约有八旬年纪,混乱中望见姜子牙,连忙大呼:“贤婿,我子牙贤婿啊!”
姜子牙端得一愣,望向那人,忽得想起数月前结婚之事,不由得眉头一皱,马洪如何来了?
原是那日马招娣被休之后,马洪终觉面上无光,心道六十黄花女儿好不容易嫁了出去,此次便返回,岂不让邻里笑话,这便起身,往宋异人处赶,是才得知,姜子牙在朝歌开了算命的活计,这便急往朝歌来寻。
不想方至朝歌,便传姜子牙开命馆,打死了良家之女,此是人命官司,马洪如何敢惹,急急忙回府去了。
哪知姜子牙入宫,不但性命无忧,反得天子赏识,做了朝中大官,马招娣一听此事,自将肠子悔得铁青,碍于女子情面,却不好来寻,只得央求爹爹,马洪无奈,只得厚颜而来。
无奈姜子牙总被费仲邀请,马洪来了又来,寻了又寻,总无说话之机,今日听闻他在此收工,这才急忙而来,古代能活八旬者已是罕见,又见其叫姜尚贤婿,自是扯开路来。
“贤婿啊,贤婿,你让我……让我找的好苦啊!”马洪八旬年纪,走不几步,便已气喘吁吁。
姜子牙见此处人多,亦不好失礼,便置座让马洪暂休:“我与马招娣写休书,那日马员外亦是亲眼所见,如何还叫贤婿。”
“贤婿啊,小女(呃,六十八的小女,锁城也是第一次见……)年幼无知。你乃真仙修炼之人,如何能将之当真?”马洪说道,一手牵住姜子牙之手,“你两人新婚。自少不得拌嘴之事,如何像小儿一般,说将闹僵,就闹僵呢!”
姜子牙自是铁了心,要与马招娣一刀两断。那等女子,如何能要:“马员外,姜尚还有要事要做,你若无事,还请离开。”
“贤婿,贤婿你可不能这般无礼,你贫无一物之时,可是我资助与你,那些生意,你一事无成。我亦未曾责怪与你,如今你得天子厚爱,做了朝廷命官,就要赶老父与你那糟糠之妻不成!”马洪心道不豁开脸皮,怕难得姜子牙回心,自在一旁呼道。
果真有欺负必有其女!姜子牙听之便怒:“马洪,你休要胡言,姜尚所做之事,全由宋家庄异人兄弟做主,与你有何干系!”
“好。好你个姜子牙!全道宋异人帮你,却将我与小女置之不理,你端得一副侠义心肠!”马洪更是情绪激动,直将哭腔喊出。“众乡邻得见,天下怎会有如此不肖之人,姜子牙今日你若不认为父,我……我马洪便死在此地!”
朝歌城中,皆知姜子牙七旬为官,本道他贫困潦倒。不想此人还有家眷,飞黄腾达却将至亲舍去,当是何种罪过,众人见此,自将对他指指点点,议论之声顿起!
“这姜子牙,年已七旬,还将老父、亲妻休走,自不会安下什么好心!”
“糟糠之妻不下堂,姜子牙倒好生心思,年纪如此,花花肠子却是不断,怎生不知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