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子,今日看你如何得脱!”半空之中,一身侏儒矮小之人,取镔铁棍便砸!
前番土行孙、韦护两人被孔宣羞辱,自知报仇无望,反倒将账算到张帝辛头上,子不教,师之过,此乃常理也!
张帝辛大惊,急忙挣脱,不想一身玲珑金锁银绳,竟是越挣越紧,难以得脱!
镔铁棍忽落,张帝辛只将身形一闪,“嘭”得一声,顿起层层暗土,土行孙大笑道:“鬼谷子,此物乃家师至宝捆仙绳,便由你再行挣脱也是无用之功,今日必得留你!”
糟糕,竟是真难挣脱开来,张帝辛心中大惊,全身被缚,自是难以施展全功,此战若打,必输无疑!
“鬼谷子!今日便看何人救你!”土行孙大喝一声,抡起镔铁棍直冲而来,棍落张帝辛身前,还未砸下,忽得一道黑影闪过,直把土行孙卷了出去!
张帝辛急忙身退,未走几步,就感面前一黑,却见三片草卷直冲而来,张帝辛翻滚躲闪,自是难以脱身,脚下一空,正被冥叶倒坠空中!
冥叶上,顿生道道红色突触,突触之中,竟发隐隐噬咬声响,其内更有数多爪牙!
爪牙泣血,纷纷扬扩散出来,张帝辛看得心惊,急将身体束摆,奈何突触太多,躲得了其一,却难破其二,四面裹挟,直咬而下!
张帝辛自是躲闪不得,苍碧甲虽能防护,却只管前胸后背,四面突触张舞,自将噬咬下来!
张帝辛便感手臂四肢瞬间麻木,那突触好似小蚁一般,直往经脉中钻杀,全身好似堤坝上掘开数道漏口,血液决堤一般,直向四方奔涌!
“吾命休矣!”张帝辛心中暗叫。全身亦使不上丝毫气力,浑浑噩噩将要晕眩过去,却不想此时身上顿起道道白光,白光氤氲。宛若条条丝缕,丝缕之中,闪烁斑斑银光,好似星河璀璨,又若长河奔流!
白光丝缕自将突触震开。任由其在外疯狂,却难以再下落分毫,张帝辛脑中忽得一阵清明,想起那日在轩辕坟中场景,那日山水图一闪便不知去了何处,只有一道白光直落自己眉际,不想那时偶然所得,今日竟救了自己性命!
四面突触无得下口,只好分散离去,白光氤氲之下。土行孙所留捆仙索亦松了下来,如此宝贝,张帝辛自将其收起,出得幽冥草来,但见幽冥草叶狂涌,八方红了一片,自如修罗战场一般!
“嘶……”张帝辛见此,不由吸了一口冷气,心道此番至宝未夺,便陨了如此多性命。若将此中人数,以冲封神之术,或可不必天下大劫。
张帝辛摇头,身化长虹。直冲了出去,行之不久,便感血腥气渐淡,彻骨寒风,亦消减不少,度过幽冥地。终至先前所望桥上,此桥生得古朴无奇,全由枯木朽板做成,似这风一吹,便可将之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