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行事,尔后伺机功成,博一个为民除暴之名,将这不肖天子做去,其后自得万民敬仰,一步登天?”张帝辛面色一冷,反将笑道,“寡人此种说法,可适贵妃心意?”
“陛下,陛下恕罪!臣妾一介女流,如何会生此种想法!”妲己一听此言,面色顿露惧色,忙将跪倒地上,“臣……臣妾一时失言,陛下莫怪!”
妲己此番心计,若在后世,当属盛唐武侯一流,可惜,她生得着实不是时候,张帝辛摇头轻笑,将她扶起:“寡人只是笑言,爱妃何必如此?”
“臣……臣妾愚钝,未懂陛下说笑……”妲己吸口冷气道,“时……时候不早,陛……陛下还是早些歇息,臣妾……臣妾告退……”
张帝辛听之一笑:“哦?爱妃不是来赔寡人么?此番便要去回?”
“这……”妲己眉角一皱,忙道,“臣妾打扰多时,陛下一心国事为重,明日又需早朝,还是……还是早些休息为好……”
张帝辛一笑,点头道:“爱妃所言极是,来人,送苏娘娘回宫。”
妲己听此,暗中自松一口冷气,欠身施礼,随人出得殿去,张帝辛见妲己远走,暗道成汤江山,不知多少人惦记,妲己此计若成,或可早武后之前,成帝王之位,可惜啊,张帝辛不是唐玄宗,此间亦不是盛唐。
待妲己走后,张帝辛却未稍歇,而是潜行出宫,至忠义王爷府(袁洪府衙),将出袁洪,交代这般如此,如此这般……
翌日早朝,张帝辛言封妃一事,本以此间易事,众人不会反对。却不想此言一出,便如青石入水,激起层层皱波。
商容听此,忙将跪拜道:“陛下三思。凡往事成妃者,或诸侯名门,或肱骨老臣,或军将帅领,此间皆为大商立汗马功劳。子女才可入朝,期年之后,才可封妃,苏贵人进宫时日尚浅,腹中又未怀龙骨,陛下虽是喜爱,此事却需三思。”
商容此言,众人皆是知晓, 诸侯名门乃指姜文蔷,肱骨老臣则是杨玖。军将领帅乃是黄飞燕,此三人为妃子,皆是名正言顺,与天子而言,亦是门当户对。
若冀州侯苏护不反,苏妲己或可准允,可此间反臣之女身份,却是早定,更有甚者,此间苏护已死。妲己居与何位,或是直接将如冷宫,都不会引人注意。
靠山已无,能将活命已是不错。如何还会将白白妃子之位予你,此乃皇室定理,亦算是不成文暗规,商容行事本就古板,此间事情,自以贯例考究。
“老丞相所愿极是。还望陛下三思。”听得商容之言,梅伯忙将说道,“若陛下真喜苏贵人,自可来日再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