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毛贼,也敢这般猖狂!”紫霄战神大怒,宣花斧一摆,抬手便砍,斧刃呼啸,点缀闪闪雷光,“嘭”得一声鸣响,斧身与金箍棒正面相迎,绽出层层花火。
宣花斧重一藏之数,有五千零四十八斤重,紫霄战神将此斧战,天庭上罕逢敌手,却不想眼前这枯瘦猴子,竟有如此大力,当下一个趔趄,直退倒三淆山下!
“哈哈哈!还紫霄战神,我看你日后做个猪神战尊倒是不错!”袁洪见得紫霄战神如此,自是大笑!
“好个猴子,爷爷方才不小心,差将着了你的轨迹!”紫霄战神听之面色更恼,忙将起身,手将宣花斧便将横扫!
袁洪嘴角一挑,正落宣化斧上,任由紫霄战尊呼啸,却身如按钉,端立其上,竟是如何都忽闪不下!
紫霄战尊狂砍胡削,直砍得四面山石崩塌,层层光火大闪,滚滚烟尘甚嚣齐上,瞬间击得地面烟起,恍惚间难以视物!
宣花斧本就甚重,紫霄战神如此狂舞,不过一时三刻,便额角出汗,口中大喘粗气,袁洪见得大笑:“如此形貌,倒真与肥猪一般无二!”
5√, 这猴子,便打将胜了,空中也不留情,张帝辛与孔宣看得摇头,紫霄战神听得大怒,直将宣花斧一甩,起身便向袁洪扑去!
袁洪身化白烟,自将多少开来,凌空一跃,正立紫霄战神面前,抡起一拳,直落此人眼眉之上!
袁洪何等气力。便这一拳。直将紫霄战神打得额上冒红。眼中似打翻了染料铺一般,蓝的、红的、黄的、紫的混成一片,登时难见光景!
“如此这般倒像上不少!”袁洪大喝一声,又起一拳,直落紫霄战神右眉,这一拳下,顿起小丘般血包!
紫霄战神吃痛,自抱得双眼呼嚎。袁洪见得如此,亦不下狠手,这便道:“日后见得贫道,不得再提战神二字,若非如此,见一次打一次,打一次残一次!”
袁洪此言,真如当街恶霸一般,张帝辛看得大笑:“三弟休得与他一般见识,你我进山便可!”
“众……众位上仙不可啊!”紫霄战神忙将呼喊。“三淆山中,存一大戾煞之物。若将开启,怕祸患将至,你我皆无命在!”
十二品黑莲莲座果真在此,张帝辛听得欣喜:“如此甚好,贫道自有收复此物之计。”
紫霄战神听得更急:“小神奉昊天上帝命,在此看守,万万不能有失,上仙若此,莫不如杀了小人!”
昊天上帝?莫非天庭早知此间奇物,可若真知此间,如何只派这外强中干的紫霄战神前来守护?难道……此番中飞廉之计?张帝辛听得皱眉,这便道:“三淆山中之物,你可知为何?”
“小……小人只是奉命看守,如何知晓此间之物?”紫霄战神哭诉道,“可……可小人来此守护,不过千百年余,修为已从金仙下阶之境,跌落真仙下阶之境,此物厉害,众道友万不得入内啊!”
修炼之人,修为下跌,只有两途,一为身受束缚,被大修为者压制,二为失去肉体,修得难以跟进,飞廉便属于后者,袁洪听之,便是大笑:“你这胖子休要胡言,金仙下阶?如此牛皮,你也吹得出来!”
孔宣上前,眼中忽出黑光,望紫霄战神一眼,这便道:“紫霄所言不假,修为似被人层层抽茧剥离,丝丝消除而去。”
张帝辛点头:“三淆山既险恶如此,道友何不离去?”
紫霄战神听得面露苦色,颓丧道:“此乃上帝之命,小人如何敢违,此间虽险,却落得清净无人,且每百年有蟠桃来补,再过八百年岁,小人自可出山,若此间出去,怕是无有命在。”
“混账!如何无有命在!”袁洪听之便怒,“那昊天还要害你不成?”
“前……前番来此之人,亦觉不忿,却不想出得三淆山,便被此间紫雷击中,落得魂飞魄散之地,小人……小人着实不敢为此啊!”紫霄战神诉道。
张帝辛听此不由摇头,暗叹世人都道神仙好,神仙难道没烦恼,古来将相何其多,荒冢一堆草没了,如紫霄战神这般,昊天座下不知多少,天地不仁,当以万物为刍狗,天庭如朝廷,皆免不得伴君伴虎,身不由己。
“这该死的昊天!”袁洪恨道,“若得一天,定持这根铁棒,搅那上帝老儿一个昏天暗地!”
“何人在此大言?”袁洪话音刚落,却见黑云忽开,露出一方空明,此间落得一人,身着黑袍,上落斑斑鳞纹,头束冲天黑冠,正着隐隐龙首,长眉轻挑,约有三尺余长,面色清冷,好似寒冬落霜,端立人前,恍有堪堪帝王之气。
“皇……皇少大人!此三人乃小人道友,此番许久不见,特来探望小人。”紫霄战神忙将说道,“三位道友,此乃重地,还是速速归去为好。”
皇少?此人名字,倒何此间气息,只是此等名讳,却是张帝辛未曾在封神原书中耳闻,这边方要言语,却不想皇少见得紫霄战神模样,冷哼一声道:“三淆山,岂是你等能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之地!”
袁洪听得一怒,这便起棍相迎,皇少看得皱眉,长袖一甩,出得一道黑风,正将袁洪甩落一旁!
袁洪自不心甘,返回身子,凌空一甩,又将金箍棒砸下,却不想身子一个趔趄,竟是棍落一空,却见皇少身形一动,手中出得一道黑光,直落而下!
袁洪自知不敌,方要躲闪,却不想身子一僵,竟是难以移动,但见黑光袭来,只是听“嘭”得一声脆响。却是孔宣立于此前:“休得伤我三弟。”
皇少寒冷竖:“哦?不想万余年不出此地。人界还出如此大妖。如此也好,让本皇疏松下筋骨。”
本皇?张帝辛听得皱眉,名中落“皇”一字之人甚少,除却火云洞三皇,便只有岱舆山凤皇,此四人修为精湛,皆近半圣之体,此间皇少。不知难道亦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