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天意谁能违?你鬼谷子未免异想天开!”银灵子听之大笑,“重开风水,乃是圣人之能,你一介凡夫如何能做!”
“东皇可做,刑天可做,鬼谷子如何不可?”张帝辛呵道,“若依天意,巫妖神魔一族,早当陨灭,你银灵子如何不死!天意不可违,尔现在不是违之?独善其身?天将陷,你如何独善其身?那昊天,不过鸿钧门童,岂是身份玄贵,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天地不仁,我等便当受忍,如何不争那一口大气,行之,自在逍遥,跻身宇外,便不行,也当浩气长存,留他个百世英名!”
银灵子所虑,不过安稳之事,张帝辛自不会以什么天下大义,人民疾苦来说,那东西对三皇或许管用,对魔神一族,却无甚用处,唯有设身处地,以之作考,方才可行。
银灵子面稍动,终是收敛了笑容:“道友若成天帝,神魔一族当作处理?”
天帝?张帝辛从未想过取代昊天之位,坐上天庭帝王,可银灵子问及此处,却是不得不答:“天地万物,皆属生灵,当以平等对待,一面而为。”
“好!大好!”银灵子大喝一声,♀,“望陛下不要食言才好!”
陛下!张帝辛听得一愣,却不想银灵子知晓自己身份,方要来问,却见一道金光,急促而落!
银灵子冷哼一声,手中忽得出一方银白方旗,此旗子迎风便长,旗面上雕一银亮八翼恶兽。正是张帝辛在八方亮银旗中所见。此旗一出。便见黑云漫卷,反手一挥,正将那金光反甩出去,直射半空,众天兵登时被扫去一片!
昊天大怒,一手僵住干戚斧,反手一落,便将昊天印砸下。刑天望得大惊,却已是回缓不及,印记忽落,此间正起七彩耗光,生受了那昊天符印!
刑天定睛一看,却见得胸前一颗牛眼大小珠子,上纹七彩纹案,正闪道道银光:“七彩珠!遁神银灵子!”
昊天望七彩珠亦是一愣,便在须臾之间,一杆银白旗急簇而落。正挡昊天眼前,孔宣见是机会。忙将身起,斩妖剑一甩,直砸出去!
昊天上帝岂是常人,身形一缩,正出银白旗之外,方想回击,却不想斩妖剑落得极快,竟直将头上白玉冲天冠破去!
昊天乃是天庭之主,如何吃过这等暗亏,头上忽生庆云,忙将身退出去,身后昊天镜大闪,正持昊天剑护住己身:“银灵子,本欲放你一命,你如何不知好歹!”
涿鹿大战后,蚩尤军大败,昊天上帝曾命应龙随黄帝座下大将王亥追杀银灵子,大军直追了七七四十九天,奈何银灵子遁术非常,竟是追之不得!
无奈之下,王亥班班,此事便不了了之,应龙亦回天庭复命,昊天见银灵子一心躲藏,不行祸事,也便未有追究。
银灵子听得大笑:“昊天!休要装那清高之人,若非广成子与那应龙追杀我不得,你如何会就此罢手!”
王亥虽是黄帝座下大将,却终究肉体凡胎,如何能追得银灵子四处逃遁!银灵子所惧,不过身后广成子、应龙二人!
涿鹿大战,银灵子亲眼见广成子擒杀蚩尤,如何敢是敌对,况且,那应龙也非常人,此人与风神飞廉、雨神屏翳相战之时,显出真身,乃是四灵之首青龙!
广成子乃托太上老君道法,应龙乃托青龙道法,便银灵子修为再厉,也抵不过此等两尊大神,自是被追得若败家之犬般狼狈非常!
银灵子使尽全身解术,一路东逃,直至渤海,广成子、应龙追之此地,忽得天空黑雷忽落,罡风骤起,自知此乃岱舆山,凤皇之地,不得已,这才作罢。
银灵子万般凶险,方才留下性命,自后处世自是更是小心谨慎,不敢疏忽大意,却是王亥,得追捕魔神之名,可谓青云直上,身陨之后,竟被后世天子追封“高祖”,却是可笑至极!
自然此处旁人可笑,张帝辛却是笑之不出,因为此封号,正是成汤灭夏立商时所封,因此如此王亥才有“商高祖”之称。
昊天气得直咬银牙,心道早知如此,便应在涿鹿将之一并除了:“即使如此,寡人便擒你,亲置天界斩妖台上!”
“哈哈哈……”刑天听得大笑,“若你将我三人战败了,我三人不用你来,自当引颈就戮!”
孔宣、银灵子听此,亦是点头,三人成品字形,将昊天围在其中,昊天言语虽得如此,心中却也是不敢大意,孔宣玄仙下阶,刑天玄仙中阶,那从未交手的银灵子看样子亦是玄仙之境,奈何此人幻法了得,此时难以真切知晓此人修为。
刑天一声大喝,当先动手,干戚斧凌空而落,昊天身子一转,手出一道金光,直刺而出,这便孔宣见得机会,身子一颤,外围出混沌钟花纹,猛得一声轰响,直震得天幕乱颤!
此声一响,便昊天有庆云护体,都不由皱眉,四面天兵听得,却是脑中一浑,直将出了道道血雾,簌簌往水中便落,杨戬、长生道人寻九鼎未果,方从九黎岛出来,便被这钟震得头晕脑胀,直将倒在地上,一旁道行天尊、符元仙翁等人,只得将仙力集中防范。
此音对旁人有害,张帝辛与袁洪听之,却是寻常,当下见得机会,起把虎魄、金箍棒弄得飞花而起,所到之处,尽起一片血雾!
昊天见得天界之人如土狗瓦鸡一般被人任意屠杀,心中大怒,正将昊天镜一摆,出一道金光,直往孔宣而去!
孔宣忙将躲闪,凌空而起,斩妖剑直落而下,昊天头生庆云。直把剑锋将住。银灵子忙把七彩珠砸了出去。身随其后,手中银白旗忽闪,猛得分出四面,正将昊天围困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