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旦摇头道:“其一,西岐已经够乱,若再添一乱,怕会四分五裂,此乃先父不愿看到到;其二嘛,不论大母、二哥,都是我骨肉亲人,若伤两人,小王……小王实在于心不忍。”
姜子牙暗道姬旦果真极真极孝之人,忙道:“贫道不才,愿助公子行事,日后登临大统,以为天子。”
姬旦大笑:“大统?天子?到时亲人已无,要这虚名何用?道长所谓天下,不过战戈军马一战涂炭,尔后在立,方可暂得安稳,可此见殷商皇帝虽有出格,却也算得不是明君,这战还是晚兴一些为好,打来打去,不过私人寡欲,道长乃是修道之人,如何见得天下生灵涂炭?”
“这……”姜子牙为此,乃是元始天尊之名,从未想过天下苍生之事,这便道,“此乃天意,天意如此,你我如何得逆?”
“此是天意,却非得你我必行,不若今朝有酒今朝醉,混得一天是一天。”姬旦笑道,“天下啊,心计太多,若依小王所愿,当入山林之中,青葱鱼钓,这才过得逍遥自在。”
姜子牙早在西岐山中居住,自是受不得那般清苦,如此听姬旦之言,心下更是难以理解,这便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公子若要天下,简直脱手可得,如何就……”
姬旦大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过身外之物,畜生一般,岂若人道,道长久居仙山如何不知此般?
“这……这……”姜子牙被问得哑口,竟不知如何来应。
姬旦晃得三钱,抛落而下,观之一眼便道:“丞相此去,当是一路风顺所向披靡,但小王有一事相求,此一行,若能少伤人命,还需少做些冤孽。”
“这……”姜子牙本为洗脑而来,却不想来此反被洗脑,“世子如何知此行顺利,又如何知了贫道会按世子所言行事?”
姬旦一摆桌上铜钱:“丞相莫有此问,你府中去人了,还是先回府中候命吧。”
“府中去人?这……这……”姜子牙听得一头雾水,却也不知如何,心中竟是深信不疑,“世……世子……”
“日后若有疑问,自可来问于我。”姬旦道,“丞相再不回去,怕府中下人拉扯不住了。”
“是……是……”姜子牙本为择主而来,却不想竟是这般结果,这便用土遁术遁走。
望得姜子牙离去,姬旦叹息一口:“天之过,非人之祸,战之过,非人之罪……”
姜子牙方至府门,便见得一带刀之人,正拉扯这相府下人:“休要啰嗦,速速叫吕尚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