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帝辛一一稽首见过,心下并未注意,不过此间一人,却引得他得注意,那人便是多宝道人之徒火灵圣母,原书中,便是此人驭三千火龙兵,头戴金霞冠,伤洪锦、龙吉公主,后姜子牙、哪吒、韦护合攻,将其击败,其后广成子至,着扫霞衣,拿着番天印,一印便要了火灵性命。
此后才有广成子三拜谒碧游宫之事,惹得通天教主大怒,才得摆诛仙阵、万仙阵,至使截教大败,如此之人,张帝辛心中自有印象,暗忖道,广成子害金灵圣母,此乃必为换三足鸟凤冠来,不若从之行事一二,来个移花接木之法,要通天教主狠下心来,与自己同一战线,这便哀叹一声:“想是见截教众道友如此,金灵道友有知,也得心下安息了。”
多宝道人一听此言,顿得眼中一明,忙得问道:“何时?道友所说为何!”
一旁无当圣母、龟灵圣母等人,听得此言,亦是心中一颤,忙得前来问道,张帝辛叹息一口,这便将汜水关事一原本讲来,众人听之无不咬牙切齿,龟灵圣母、火灵圣母最为气恼,竟是大怒之下,要往玉虚宫讨个说法。
若非多宝道人在此,怕是众人早就安稳不住,说来也巧,张帝辛话音刚落,便见得白庆引广成子从旁而过,广成子一见截教三大首徒皆在,心下一虚,忙得稽首道:“玉虚宫广成子见过众位师兄!”
“广成子!你且说来,汜……”龟灵圣母质问未完,夺宝道人便得打断道:“你且去宫中拜过圣人老爷,其后师兄自有话来问你。”
广成子见得众人面色不善,又听多宝道人之言,心中自是大惊,额上顿出一层冷汗,忙得稽首,起身便往碧游宫中行去,暗下道,寻日相见,众人皆有言语,如何今日这般状况,莫非金灵之事,截教之人已是知晓?
若真如此,此番怕是麻烦!广成子心下暗悔,可此间至碧游宫门前,便得行进,再无退路可言,无奈之下,只得硬这头皮进入:“圣人老爷万寿无疆,弟子广成子拜见。”
通天教主眉角微抬:“广成子,你今日至此,有何事见我?”
广成子忙将三足鸟凤冠奉上:“弟子启师叔:今有姜尚东征,兵至汜水关,此是西伯侯应天顺人,吊民伐罪,当今天子恶贯盈,理当剿灭,不意师叔教下门人金灵圣母仗此三足鸟凤冠,前来阻逆大兵,擅行杀害生灵,糜烂士卒,先一阵,便遣送徒孙余化伤宇文拓、宇文辉性命,第二阵,余元再得出马,乃用化血神刀伤雷震子、龙须虎二将,第三阵,乃得亲自从出,险害慈航、文殊、普贤三人性命,弟子奉师尊之命,下山再三劝慰,彼仍恃宝行凶,欲伤弟子,弟子不得已,用了番天印,不意打中顶门,以绝生命。弟子特将这三足鸟凤冠缴上碧游宫,以请师叔法旨。”
金灵圣母乃是通天教主门生,听之身陨,心中如何好受,又听广成子之言,暗道此四人之力,金灵如何得害,方生怒来问,又想那日大师兄太上老君所言之事,只得叹口气道:“吾三教共议封神,其中有忠臣义士上榜者;有不成仙道而成神道者;各有深浅厚薄,彼此缘分,故神有尊卑,死有先后,吾教下也有许多,此是天数,非同小可,况有弥封,只至死后方知端的。广成子,你与姜尚说,他有封神之责,如有我教下门人阻他者,任凭他打,前日我有谕帖在宫外,诸弟子各宜紧守,他若不听教训的,是自取咎,与姜尚无干,广成子去罢!”
广成子听得此言,心中自是放心不少,一抹额上汗水,缴了三足鸟凤冠,方才退去,通天教主望之离开,暗中方才掐指,这才暗舒一口长气:“吾徒虽经此难,却是命不当绝。”
广成子出了碧游宫,正行几步,便听得白庆出宫,口称圣人旨意,吩咐众人道:“传掌教师尊旨意,凡吾教下弟子不遵训诲,任凭他打,不得还手寻衅。”
截教之人听得张帝辛之言,本就心中不平,如此再一听通天教主之言,更是大怒非常,龟灵圣母大呵道:“金灵圣母乃我等同门,广成子打她便若打我等一般!如今此人张狂,还敢将三足鸟凤冠来还,此乃明摆欺我碧游无人,我等师尊不明此间之事,反吩咐任由他打,真道我碧游宫是软柿子不成!”
火灵圣母亦是恼怒非常,大叫道:“岂有此理!耀武扬威都耀到碧游宫来了,真当我等泥人不成!谁与我一同,拿了那广成子泄恨!”
多宝道人尚未言何,却有火灵圣母言语,众人见之,自以为夺宝道人之意,自是纷纷同意。
龟灵圣母冷哼一声,手中拎三尺长剑,便得呵道:“广成子休走,与我战之来过!”
广成子心下一慌,忙得止住脚步,见龟灵圣母面色非常,忙得陪笑道:“圣人师叔要我退下,不知鬼灵道兄还有何等吩咐?”
龟灵圣母长剑一挑道:“你把我教门人打死,还到此处来卖精神,分明是欺蔑吾教,显你等豪强,情殊可恨!你与我因果已结,此番不解,必教你出不得碧游!”
龟灵圣母一声大喝,便得仗剑砍来,广成子心下一惊,忙得手出雌雄剑,将来剑架住,言道:“道兄差矣!你我两教圣人共立‘封神榜’,岂是贫道等欺他,是他咎由自取,也是天数该然,与贫道何咎!道友言替他报仇,真是不谙事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