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引、准提二人望得吃惊,心道紫霄宫如何平白出了这三位圣人,这便细眼去观,却不想这三人身上霞光缭绕。瑞彩千条,竟是实打实混元圣人之位!
接引、准提二人心惊,忙得收了法器,这便道:“三位道友如何来此为难贫道两人?”
太上老君乃得道:“西地门下乃有两圣。我紫霄宫下,又何止三圣。”
上清道人、玉清道人、太清道人三人听得俱是点头称是,太上老君微微一笑,便道:“三位道友,可助我拿此二人!”
话音一落,太上老君与上清、玉清、太清四人手起法宝便落。接引、准提二人自知不敌,当下冷哼一声,乃作清风而走。
太上老君亦是不追,乃得收了三清化身,任由两人离去,张帝辛望之一喜,乃得赞道:“八景宫圣人果真名不虚传,如此一气化三清之术,端得神妙非常!”
天上老君听得一愣,不想鬼谷子还有这便见识,如此相比,这金仙之人倒比混元圣人还要高上不少,这便下得云来:“道友好生见识。”
张帝辛打个稽首道:“鬼谷子多谢道友相救之恩,不知道友缘何至此?”
太上老君听得一笑,乃得道:“天下之人天下度,贫道此番不过应接引道友之邀,来此方度化有缘之人,当初雪山得遇道友之事,便觉甚是投机,如今相见,着是你我机缘,不知贫道那日所提念想,道友可还记得?”
那日雪山之时,太上老君曾言八景宫与玄都同得听讲之事,张帝辛原以笑言,不想太上老君竟是真言,这便微微一笑道:“若得时机,贫道自往八景宫拜见圣人老爷。”
太上老君听得一笑:“准提道友如此相邀,道友心不愿去,贫道之言,道友却是记在心中,如此想来,贫道薄面还是管用些许。”
“道友如何笑言。”张帝辛暗下皱眉,心下道太上老君为救自己便与西方二圣交恶,其下必有所图,自己若去八景宫中,还需得好生斟酌一番,这便道,“鬼谷子不往西地,乃因道法不同,志不同道不合,自难以共之与同。”
太上老君听出张帝辛语中微微偏之意,乃得道:“那贫道与道友,可算志同道合之人?”
“些许小道,如何能与道友相比。”张帝辛眉角一转,想起那日原始天尊邀请太上老君想帮岱舆之事,这便道,“杀劫之中,天下难免生灵涂炭,道友身为人教之主,是否会出手拯救天下苍生?”
太上老君听之摇头:“无为之道,乃得大兴,天下之物,阴阳交替、盛衰循环,乃是天道之理,无得兴衰,天下如何生生不息,人间之事,但凭气运,贫道如何干涉得了。”
张帝辛听得一笑,心道好一个“无为之道,乃得大兴”,这便又道:“若有圣人因气运而争,干扰人间之事,道友当是如何?”
太上老君眉角稍皱,便得低声道:“圣人明悟混元,如何能得逆天而行,我等修无为之道,当不干涉此中之事,若真得圣人介入,怕是身染滞浩,难得平静。”
张帝辛乃得道:“天下大势,乃阐截而教之争,且西方教不甘蛰伏乃行事其中,如此三方而立,怕天下浩劫大起,自此再无宁日。”
见太上老君面色低沉似有所思,张帝辛又得道:“三教争端不止,天下祸患难熄,长久以往,必得生灵涂炭,人杰凋零!人无宁日,战无停时,尘世人皆想世间富贵,修炼人皆入气运之争,自此三教人才凋零,人界烟草不生,如此三教香火必断,后续无源,三教便若无根之草,无本之源,破灭之事,便在旦夕!”
“这……”听得张帝辛之言,太上老君顿得一愣,当下皱眉道,“依道友之言当是如何,才接人世纷争?”
张帝辛乃得道:“人界之事,但由人为,所谓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此属天道,我等修炼之人如何干预。封神榜事,乃是三教签押所得,可各结阵法,身死决断上榜之人,一至数满,便得各自散去,此劫亦满,亦可少生杀孽。”
太上老君听之点头,此番为法,一则所耗时间甚少,二则亦可满鸿钧老祖所言封神之事,可说得一方两得。
可此想法虽妙,其中却多有不善,人界之事,还得好行,如此众神之间,如何可行,若得三方圣人有一方不允,此番成事便难,张帝辛知太上老君思之若此,便得道:“鬼谷子只求道友一允,三教之人,自会贫道意想而行。”
“这……”太上老君听之皱眉,心想鬼谷子有何能耐至此,当下便道,“道友为天下苍生做考,当是莫大福缘,此事若提,贫道必许相同,天下之责,可落道友手中。”
“鬼谷子定得全力而行。”张帝辛见太上老君应允,自是心中欢喜,心下已生算计,“如此贫道便先行谢过道友。”
太上老君点头,这便拂尘一甩,自归青冥而去,蚊道人在一旁听得皱眉,见圣人远走,这才忙得起身向前:“鬼谷子,你此言倒是为何?”
“天机不可泄露!”张帝辛嘿嘿一笑,眼望蚊道人忽得眼中一明,忙得起身向前,一把揪住蚊道人,“你这混蛋,害我狼狈至此,还不速速将往生莲子交来!”
蚊道人一听往生莲子之名,忙得衣袍一软,身化千百黑蚊,直向远处顿去,张帝辛方要去追,忽得半空中又现太上老君之音:“碧游宫三姑摆黄河阵逞威,此番将有大难,道友速往临潼相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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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帝辛听得一愣:“道友此言可是当真!”
太上老君急得道:“混账,那三仙姑手中,乃有天地至宝月票,贫道如何会来骗你!”
张帝辛听之大急,忙往临潼关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