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提道人摇头:“天命使然,强求不得,师兄莫要执往。”
接引道人咬牙,眼望与通天教主酣战元始天尊,又望女娲娘娘一眼,咬牙道:“八景宫约,娘娘只助微弱一方,若得师弟退出,此番之力,可算持平?”
“这……”女娲娘娘在八景宫时候,未曾想过会有四玄对一圣之说,可将方才情形,心中又不愿与小辈一同做较,当下皱眉,稍稍点头。
接引道人怒道:“师弟!莫怪师兄无情,此番便得气运,也得师兄一人为之,日后天竺灵山,怕无得极乐蒲团之地。”
接引道人此言,竟是要将自己逐出灵山之外,准提道人听之摇头,便得苦笑道:“师兄好生为之,师弟无能,怕无暇气运之事。”
准提道人言罢,便起身向女娲娘娘而去:“老师万寿无疆,弟子有一事相求,还望老师恩泽。”
混元圣人,何事不能亲为,便寻常所应,也只需得“请”之一字,如何用得“求”字,女娲娘娘听之一愣,便得道:“道友何言,尽数来说便是。”
准提道人道:“老师山河社稷图中乃困一天地灵猴,此猴虽顽劣,却得灵智非常,且日后与贫道机缘未了,还望老师宽宏,莫要取了这猴儿性命。”
袁洪虽得为妖,却得女娲娘娘看重,乃因巫妖之约,陆离之请,才未将之释出,如此听得准提道人求情,当下也是顺了心意:“机缘未了,猴儿之命自当不绝。”
“多谢老师!”准提道人听之大喜,当下稽首,化清风不知消失何处。
却说十二品灭世黑莲与金丹相碰撞,越得撞击,越得激烈,顷刻之间,便成水火不容之实,张帝辛身若战场,自是难以相持,眼前昏暗,早已晕死过去。
十二品灭世黑莲毕竟圣人之物,数合之后,金丹便得难以自持,直被吞噬而下,便在此时,张帝辛囊中乾坤九鼎忽得一颤,其上便出一道古朴字样,字样一颤,便得崩裂开来,落得万道毫光。
此后九鼎亦得如此,纷纷破裂开来,其形乃变玉白,徐徐缓缓动起来,正将十二品灭世黑莲容在其中,张帝辛感得丹田气动,缓缓睁开眼来,正见九鼎包围身边,黑莲位于座下。
张帝辛此时已得分不清楚自己是在自己丹田之中,还是十二品灭世黑莲与得乾坤九鼎皆出自己身子身外,此时,他只是本能尽力调转丹田之气,让之缓缓运行。
精气一转,乾坤九鼎与十二品灭世黑莲却得相斥而行,两道力量相互钳制,相互逆反,乃若泾渭分明一般,丝毫不容,一人之内,如何有得两气逆行,张帝辛每运转道气一分,便觉经脉似刀割中裂一般疼痛。
若这般模样,两气逆行,当废人无异,纵拥至宝,起身却若顽石一般,难以移动丝毫,张帝辛心念于此,便不由得苦笑,自己之命,便是在此长流,做那植物似人?
命?张帝辛不信命,自他穿越而来,便不信所谓天命,此番想念,更是心中不信,你两者不想融合,便要将你两融合,所落之果,大利大害,利则两宝兼得,害则身陨道消。
可便得身陨道消,也比如此作那无为之人强上不少,张帝辛想之如此,心头忽得开朗,便得周身刀割,不过修身炼骨,便丹田石质难忍,不过潜修破荒!
张帝辛大喝一声,周身便得大颤起来,乾坤九鼎缓颤,十二品灭世黑莲亦得缓颤,此一物往东,那一物便得往西,两者相逆,正若悖逆而行一般,拧得厉害。
强行运转之下,张帝辛周身顿起血汗,周身筋骨,此时已若麻花一般,死死纠缠一起,经脉之中,银中带黑,黑中带银,已是混淆一起,难以分清!
张帝辛此时躯体,亦若满弓之曲一般,便将一丝外力,只得身陨而去!
张帝辛眼出红血,乃得大喝道:“我之不存,尔等焉在!既不使之,我要你两物何用!”
张帝辛言罢,至得仰天长啸,身形一僵,竟是血水直出,其间咔咔声响,顿起骨折之音,便在此时,九鼎得血,忽得大颤起来,白玉长动,竟是飞速旋转,猛得一道白光大耀,竟成先前九鼎山玉塔之状。
乾坤九鼎,九鼎山,原将本是一物,此番还原,顿得天幕大闪华彩,耀得万里无云,九鼎合成为一,乃化先天至宝乾坤鼎,鼎耀其上,白光直下,正将十二品灭世黑莲罩在其中。
两者相转,虽是逆行,却比先前顺畅不少,两者相凝,速度越将越快,速度越将越快,两者渐渐靠拢,又得一道光华闪耀,天幕大响庆雷,漫天黑云骤卷,竟是出欢庆之音。
张帝辛自视而下,却见丹田之中,两者相极,乃化一道太极之形:“天地未开,乃出阴阳,混沌未行,早出太极,阴阳之道,调和之本,太极之道,相辅而成,独阳不生,独阴难长,独善不活,唯恶不存,阴阳相济,善恶相行,乃为调和,大道三千,道成太极。”
张帝辛言罢,天幕席卷万道庆云骤落,其身竟若无休之境一般,任由庆云、仙力灌涌,若说张帝辛之前丹田若得静泊丈宽,形同山止,此时之感,真若大海无垠,天高不止,道止无休!
寰宇壮阔,宇宙浩瀚,张帝辛在此一时终于明晓,圣人之感,恍若浩宇皆在心中,天下任意遨游。
也便在此时,张帝辛才终于明白,玄仙上阶之境,与圣人相差几何,微末锱铢,与得浩天寰宇,如何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