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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刀,在他最为风光的时候,它一直伴随在他的左右;也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未曾离开。如今,他心中的刀意已无,梨花刀也在那一瞬间,完成了这一生的使命!
“刀是好刀,可惜握刀之人刀意已无,刀存无意!”
思源恒看着已经碎成几块的梨花刀,眼里多的是对刀的赞赏。梨花刀十几年前消失于江湖,今日,它已经彻底将最后的辉煌,还给了自己的主人。
刀碎已成定局!
“我现在仅仅是一介商人,手里握的是算盘,不再是刀了,花侠在十几年前已经死了!”
王斐零将梨花刀的碎片,一块块地捡拾了起来。他捡的很细心,就像当年他第一次接触这把刀的时候,那时候的他也是很细心,生怕一不小心便将它摔碎。
如今,刀还是碎了!可他的心依旧是那般细心,心的内容却是不同了,那是截然相反的内容。
古楼月坐回了座位,茶依旧没有下肚
这一杯茶,早已经失去了温度。可古楼月依旧没有去动它,他想在一切都结束之后,再去将它饮下。
思源恒在喝酒,可并不是一个人在喝。当然,与他对饮的人也不是王斐零,王斐零已经拾起了刀,走向了回家的路。
他已经不再是江湖中人了,他仅仅是一个善于找钱的商人。所以,他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而,李暮冥还是倒在刚才的位置,没有人前去移动过他。
但,思源恒敬酒的人,也不是他,他已经失去了资格!
那杯酒,敬的是“刀绝”任温艺,那一块冷冰冰的灵位!
“任前辈一定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人吧,否者不可能得到书箫公子的敬酒的!”
思源恒进门已经很久了,可他却一直没有给任何人敬酒,也只有这块冷冰冰的灵位有此荣幸。
“李暮冥无故出手害人,已经彻底失去了被我敬酒的资格;王斐零,放弃了对刀的执着,花侠之名已经不再,这江湖之酒却是不敬他的好;至于你,或许可以与我把酒言欢!”
思源恒看着古楼月,这个很像锦云的小子,总是给自己一种错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自己与锦云亦敌亦友的时间里去了。
“哦,前辈还是先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任前辈可以得到你敬的酒了吧!”
思源恒的眼,显得有些暗沉,他在慢慢回忆着关于着任温艺的事情,这些事情每一件想起,都会让他更加可惜这位英年早逝的朋友。
“因为他是一个刀痴,更是个情痴!”
酒,饮下肚。灼烧的是万般思绪。他痛,痛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为什么选择那样结束自己的生命。
“他,是怎么死的?”
古楼月也明白了,为什么思源恒会这样看重一个人,这个人,已经值得任何人看重了。
“得知心爱的人和锦云归隐,醉酒三天三夜,随后用手中的刀,演绎了一场世间最悲情的刀法,那一场,他一直不断挥舞手中的刀,经历了五次日出,五次日落,最后全身气竭而亡!”
茶,本来是古楼月打算最后喝的,可这一次他却举起了杯!
“任前辈,晚辈古楼月,今日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来日古某的酒禁解除之日,必定是和你畅饮之时!”
茶,在古楼月第一次没有皱眉下了肚,这样一个人值得古楼月真心为他喝上几杯。
“说实话,你很不错,我们今后或许可以成为朋友!”
思源恒越加欣赏古楼月,他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就像早先的锦云公子,但他不是锦云,他是古楼月,古往今来唯一的古楼月。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希望书箫公子可以告知一二!”
“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思源恒很乐意和古楼月聊天,正好也可以腾出足够的时间让他进行调整,他并没有打算放弃比武。
“我知道前辈的武功出神入化,斗胆一问,二十年前你与锦云公子,相差多少?”
思源恒到嘴的酒停住了,他的表情也变得有些严肃。
酒杯,放在了桌子上,他看着古楼月,缓缓地给出答案。
“二十年前,我与他相差无几!”
“那为什么,当初在锦云在带走你心爱之人时,你没有和他动手?”
思源恒又一次沉默了,眼里满含的是痛苦。
“动手又能如何,舒云的心,选择了锦云住在里面,我不过是一个局外之人,如果我当时贸然动手,舒云会恨我一辈子的,我不想她恨我,其实只要她能偶尔的想起我,我也知足了!”
“哎,江湖风云事,儿女情长痴;折剑为卿笑,而汝何曾知!”
“折剑为卿笑,而汝何曾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