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幕后的买主本就是想要借他的手除掉你也有可能,我猜,你和他的交易怕不是这一桩了吧!”
古楼月的话让原本一脸死灰的他一阵吃惊,古楼月的说法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你、你说了这么多,到底要说什么?”孙祈的语气有些冲动,出口后才发觉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不适合自己这样说话。
奇怪的是,这一次古楼月并没有怪罪他,而是看着他,露出了一丝笑意。
“很简单,我要你作为公堂证人。”
“证人?你、你想……”孙祈猜到古楼月的想法,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没错,这个社会该死的人就不该活着,可惜我不喜欢杀人,所以只有把他们交给法来治理了。”
古楼月的话,屠夫和灵容是始料不及的;不过,古楼月这样的做法,两人都是没有什么好反对的。
孙祈还在犹豫,古楼月看着犹豫的孙祈,开口接着说:“你还在想什么,你不要忘了,现在我们不是谈判;如果你不同意指证你身后的那人,那么我只能用自己的方法解决这些事情了,虽然我不喜欢杀人。”
古楼月的话说得孙祈后背一阵发寒,古楼月的意思他懂,所以他也必须尽快地做出决定。
“好,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得保证自己不杀我。”
“我既然已经答应你,自然不会杀你,不过……”
“不过什么?”孙祈追问着。
“你这一身的武功,我怕是不能留了。”
“什么?”
这下不管是孙祈,就连一旁的灵容和屠夫也是一惊,不过细细想来,也觉得古楼月这样做并没有什么不妥。
“你、你别欺人太甚。”
孙祈太明白自己如果武功被废意味着什么,这几年下来朋友没有几个,仇家不少;如果自己没了武功,恐怕活着都是一阵奢望了。
古楼月自然明白他的顾忌,可古楼月自己的决定,他是不会改的。
“你放心,我废去你的修为之后自然会保护你的安全;你做杀手这几年,我想还是会有一些积蓄吧,到时候你拿着这些自己的积蓄,找个隐蔽的地方度过自己的后半生也差不多了。”
“真的,没得商量?”孙祈依旧是不死心地问着,可古楼月却是无情地摇了摇头。
江湖就是这样,残酷而又无情,没有人知道自己会怎么样,古楼月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不过他明白自己这样做,并没有什么错。
古楼月的语气很坚定,坚定得旁人根本不容反对。
古楼月给了足够的时间给孙祈,他相信孙祈选择活下来的,毕竟,能活着已经是不错的待遇了。
孙祈又何尝不明白了,他不恨古楼月,他也没有资格恨任何人。
在他踏入江湖的时候,他也想做一个打抱不平的大侠,可越加深入江湖的他也渐渐迷失了自己,最后堕落成了一个杀人,一个见钱眼开的杀手。
在他手上的人命,他自己都不记得有多少了,这里面有该死的,也有不该死的。
其实,做杀手的人,他们早就讲生死置之度外,他们并不怕死,孙祈也不怕。
可,谁不想好好活着了;他固然是不怕死,可他也依旧想要活着。
古楼月没有再搭理他了,来到了阿宽的面前,看着昔日那个憨厚的小子,如今却再也发不出一句声音了。
这也许是命吧,冥冥之中天注定的命,凡人没有谁能挣脱这命运的捉弄;可,纵使是命运剥夺你的生命,可害你的人,也绝对不能逍遥法外。
“屠夫,你说我们将阿宽埋葬在季如的坟边,好不好?”
屠夫点了点头;看见屠夫点头后古楼月扛着屋子里的锄头便走出了屋外。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外面接着月光依稀可以看清,屠夫也跟着上去,扛着屋子里仅剩下的铁铲。
灵容看着依旧正处于内心纠结中的孙祈,手指在他上身几个穴位一点,暂时封住了他的内力,以免他逃跑。
灵容拿着屋内那盏明晃晃的油灯也跟了出去,天黑,有个火光还是要好上不少。
孤坟在夜里显得有些诡异,夜晚见到这东西,灵容内心本就有些心悸,再加上夜晚那偶尔刮过的风,灵容纵使习惯了夜晚,也不觉得心里发毛。
看着动作有些生涩的古楼月,灵容还是深吸了几口气之后跟了上去,为他们掌灯。
古楼月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动作不免有些生涩,而反观屠夫的动作却是比古楼月熟练不少。
“月,需要我做什么?”灵容将灯放在地上,挽起了自己的袖子问着,对这些她也不知道如何下手。
古楼月看见她的举动一笑,说着:“你还是为我们掌好灯吧,其他的什么也不用做。”
“哦!”
夜晚,冷风中,孤坟旁,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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