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楼月被灵容问及季如是怎么死的时候,似乎有些难以开口;而屠夫的双手也是攥得“咯咯”发响。
“我不知道季如是自杀还是被他杀,但季如身前所忍受的那种痛,足够让那三位所谓的‘公子’死上几次了。”
古楼月之前说的话都很淡,可此时说出口的话是那般的恨,咬牙切齿的恨。
“她是自杀的,回来之后趁我们不备自杀的。”屠夫开口了,沙哑的声音不是因为其他原因,而是含恨出口而已。
古楼月来到了季如的坟前,抚摸着那块冰冷的牌位。
“对不起了,再一次在你的面前提起你的伤心事,你不要介意好吗?”
古楼月对于死人的尊重是灵容和屠夫所感到诧异的,可古楼月并没有在意他们的眼神,在对着季如说过了这话之后才接着说道:
“灵容,你还记得我们被伏击的那一晚在赵老爷屋子外偷听的事情吗?”
灵容摇了摇头,她的确已经不记得了,毕竟当初她并没有把破案这种事情放在自己的心上。
看着灵容的摇头,古楼月早猜到她是这种回答也没有怪她。
“我清楚地记得,赵老爷亲口说的,是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和其他两家那两个畜生在城外强奸了一个名女……”
“什么!”
灵容此时已经彻底是明白了,看着季如的坟墓,灵容的内心也是一阵火大,恨不得是自己亲手杀了那几个畜生。
而屠夫此时也站起了身,掏出了一直放在自己腰间的那柄杀猪刀,轻轻地抚摸着。
灵容看见屠夫这样的动作,一惊手里已经握着一柄飞刀,随时准备对着他的咽喉来一发。
难不成,他想要杀人灭口?灵容这样猜想着。
古楼月看见了灵容的动作却是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对她说着:“别这么紧张,他不会杀我。”
古楼月的话,灵容还是会听的,虽然收起了自己手中的飞刀,可身子却是后退了两步。
这个距离,即使对方突然发难,凭自己的轻功想必他一击不会得手,而这一击的时间对夜魅来说足够了,足够逃跑也足够反击了。
古楼月岂会不知道灵容的心思,什么也没说,看着屠夫;古楼月也好奇屠夫要做些什么。
屠夫抚摸着自己手里的刀,就那样来回的抚摸着,半天也没有开口。
就在古楼月快要忍不住自己开口问着的时候,屠夫说话了:
“我的这柄刀从没有杀过人。”
“那他们是你用什么刀杀的?”古楼月看着屠夫手里的刀,回忆着黎青向自己叙述的死者的伤口,那些伤口似乎就是被这刀伤的。
“他们是死在这柄刀下的。”
“你刚才不是说,你的刀下从没有杀过人……”古楼月说到这里顿住了,知道了什么,一声苦笑,屠夫说得没错。
灵容并不知道他们是在说些什么,一脸的不解,将疑惑的眼神移到了古楼月的身上。
感受着灵容的目光,古楼月解释着:“那三个人在屠夫的眼里还称不上‘人’。”
“对,他们是畜生,是该死的畜生。”屠夫的语气很淡,那三个人在他眼里从来没有被定义过人的称呼。
感受着屠夫那一直压抑的情绪,古楼月没有再说什么,就这样看着他;对方此时需要发泄,需要冷静。
良久,屠夫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后,将刀放回了自己的腰间;看着古楼月,想了想还是将自己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
“你没问是谁指派那个杀手来杀阿宽的,你应该知道,是吧?”
古楼月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的确清楚,可并没有告诉他对方是谁。
“是谁?”屠夫追问着。
古楼月摇了摇头,看着已经有些激动了的屠夫说道:“依你目前的情况,我不能告诉你;我这是为你好,也希望你不要生气。”
屠夫还想继续追问着,古楼月却是拉着灵容慢慢离开这里。
“黎叔,你听了这么久,该知道的我都说了,我希望你可以放过屠夫,毕竟你也曾是过一个江湖人。”
“公子都开口了,我还能说不吗?”黎青的身影从不远处浮现了出来。
这下屠夫的气息更加的暴戾,他没想到黎青会在这里,难不成这一切都是古楼月对自己下的套吗?
屠夫愤怒地看着这三人,手里的刀散发着煞煞寒光,他在纠结着到底需不需要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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