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陆逊被套了进来,心中欣喜,而且听他之意,显然是认为目前孙刘两家联盟是十分重要的,这让我也更加放心下来。陆族现在虽然由陆绩(这也是个有名人物《二十四孝》中便有一孝为“陆绩怀橘”,其年龄比陆逊还小,但辈份大,是陆逊的叔叔)掌舵,但他如今身无官职,到是陆逊才真正是族里的顶梁柱,所以陆伯言的想法很能代表陆族的意思。
一边连连点头,我一边道:“干自江上而来,沿途闻刘使君已往南徐迎娶孙将军之妹,这样看来孙刘之盟定然稳固,江南应无忧也。”
陆逊闻我言,面现露诧异之se,眼中有疑惑神se,竟一时沉思起来,随后片刻变面se一沉。
见了他这样的反应,我便知周瑜给孙权出的这一计的确只是仅有少数心腹人知,而陆逊想必感觉到了其中的蹊跷之处,以他的智慧,不难想到其中的关节。
我装作奇怪的道:“伯言,伯言?为何思而不语,莫非刘皇叔娶孙将军之妹一事有何不妥否?”
被我连唤了两声,陆逊察觉自己的失态,忙又笑道:“焉有不妥之处?此乃大喜也,吾只思今后两家之谊更固,曹cao定不敢轻犯。”
“呵呵,伯言时才神se,干还以有事也。”
陆逊笑容有些僵硬,道:“逊失礼也,先生莫怪。”
我忙白手说:“怎敢,怎敢。”
随后闲聊了两句,他看似随意问:“子翼从江上来,使君已至何处?”
取水喝了一口,我想了想,说:“吾自江陵来时,城中喜庆之se甚浓,使君谴手下四处采买聘礼,干至九江祖籍,已闻江湖传此事,使君船队似乎仅到巴陵,听人言其感聘礼不足以显诚意,途中遇城则停,寻贵重之物而购,故照此恐尚未过柴桑也。”
陆逊先听我言似乎微微放心,但随后又闻还未过柴桑便又似乎担心道:“如子翼所言,刘使君竟有如此诚意,实乃江南之福,然其所采财物之丰,恐遭贼人所窥,若有闪失则非孙刘之幸也。”
嘿!从我这里探消息么?脸上也马上有了些担忧之se,我想了想又笑道:“刘使君有卧龙为军师,关、张、赵都是绝世猛将,想来何人敢捻虎须?伯言恐多虑矣。”
见我说了和没说一样,陆逊有些不甘,摇了摇头道:“纵然孔明多智,三将有勇,然双拳难抵四手,若贼人势强,恐不能安。”
“呵呵,这个到可放心,干听闻使君随行有jing兵数百,应是无妨,伯言如此关注两家之姻,想来孙将军及一干能臣亦不会轻视,这桩婚事必可圆满,江南无忧也。”我高兴的道。
陆逊虽也陪我一起笑着,但其眼中难掩忧虑神se。
又坐了一会儿,我起身告辞,陆逊便留我小住,想了想便同意下来,于是在其的安排之下住进了陆府。
当夜,陆逊面有忧虑的请来其表弟顾邵,也不客气,道:“近ri可有姑父自南徐之信?”
顾邵此时二十四岁,还未有官职,遵他父亲顾雍之命在祖籍谴心研读,虽然才智比不上陆逊,但自幼受其父和名师指点,也是东吴年轻一辈中的才俊,听陆逊问,又见其面se,想了想道:“父亲大人随数ri前有家书,然未曾提重要之事,兄长有此问,莫非出了大事?”
陆逊叹息一声道:“莫非姑父亦不知主公嫁妹与刘备之事?”
顾邵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喜道:“此乃喜事,我东吴与刘使君结亲,必可固盟合力抗曹。”
说完却见陆逊饶有深意的看着他,却无丝毫欣喜之se,不由奇怪问:“兄因何无喜se?”
陆逊不答,只是缓缓道:“主公嫁妹与刘玄德,如此大事,因何非旦不闻人传,甚连姑父如此倚重之属下亦不知晓?”
听表兄如此问,顾邵也觉奇怪,沉思片刻,骇然抬头,失声道:“莫非此乃一计?”
陆逊见他声大,忙摆手往书房窗外望了望,见四下无人才道:“弟莫张扬,然汝之言恐不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