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谢国栋两眼中的希望之光顿时消失,神情愤愤地骂了一句,然后得到了一记粗糙的拳头。
守着两个俘虏的天平军士兵给了谢国栋一拳,将他的眉角都打破了,怀疑地道:“你小子骂谁呢?要是你们想逃跑,就看能不能跑得过我的大刀!”
“没有,绝对不是在骂您。”谢国栋被这一拳打得晕头转向,眼冒金星,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连声求饶不已。
蒋一鸣就安分得多,只是好奇地看着四周的环境。也许是看在头上没有猪尾巴一样的辫子的份上,太平军的人没有一刀砍了他和谢国栋,而是将他们关押起来。
这里的天色也依然灰蒙蒙,和梦境一个样子。周围是一块大平地,被沟渠和田垄分割成一块块种着水稻的田地。一眼望去,满眼都是绿色的稻浪。零散的泥墙屋集中在一块,最中央的就是太平军正在进攻的土堡。
说是土堡,其实就是三米来高的围墙外面覆盖了一层厚土,清军士兵冒出一个头,用着弓箭和鸟枪朝外射击,死命防守。
进攻一方的太平军火器稀少,大部分人用着大刀长矛,撑着门板掩护的同时,想要将梯子搭在墙上。不过门板还是薄弱了点,铅弹穿过后还能咬进肉里。
一番厮杀后,没能攻下墙头的太平军暂时撤退,将伤员安置在后方,那里已经有不下十多位叫痛的伤兵了。
“看来刚刚进入湘省的太平军还没有学会火药炸墙,不然不会连这个小土堡都打不下来。”蒋一鸣看过不少历史小说,知道太平军只有初期才来到过湘省,后来一直在金陵附近。
“我有一计,可以让天军轻易攻破土堡,不过却只能对着你们头领说。”蒋一鸣对着看守说道,语气十分自信。
“你?”看守瞧着蒋一鸣胸有成竹的模样,惊疑不定。
蒋一鸣继续说道:“这不是你能决定的,还是去通告上级为好。”
惊魂未定的谢国栋捂着脑袋,焦急地说:“这位同学不要开玩笑,要是没有作用的话,我们就会被砍头,你看看掉在墙角下的那些清军尸体!”
“要是你敢胡言乱语,就让你带头冲锋,死在清妖手里!”看守放下一句狠话后,叫来一个同僚,将蒋一鸣的话递了上去。
很快的,卒长在两个护卫的保护下来到蒋一鸣面前,饶有兴致地问道:“听说你有办法攻破这个土堡?要是你说的办法有用,放你也不是问题,如果你的办法无用,那就只有去死了。”
蒋一鸣打量了一眼这个卒长,发现他披着长发,脚上穿着不知道从哪里缴来的官靴,浑身透露着一股凶悍之气,在他面前,好似面对一头豹子一样。
“大头领只要叫人搜寻一些棉被,浇水后置于门板前,就能防护箭失和铅弹。这样一来不就能攻上墙头,杀入土堡了?”
尽管浑身不自在,像是被猛兽盯住,蒋一鸣还是流利地说出了自己的办法。这也是从小说上看来的,听说是红军当年的土办法。
“你很不错。不过我不是大头领,叫我卒长。”那个卒长看了蒋一鸣好一会儿,然后对着手下吩咐下去,搜寻棉被去了。
太平军的效率还是很高的,尽管伤亡了不少同袍,但是士气依然高昂,动作很快。蒋一鸣看在眼里,这才知道初期的太平天国席卷半壁江山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他们有一种蓬勃向上的精神。
没用多长时间,十多个盖着湿棉被的盾牌就做好了,太平军再次进攻土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