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们说,投影必须有一个轴,看从哪个方向投过来的。比如一个桔子,从上面投下来跟横轴投到纸上的图形是不一样的。制图六体里面,没有出现这个概念,所以不成立。它跟投影不一样,是一个测量的方法,这是两个概念。
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刘刚在中国古代地图中寻找着用梯形投影法绘制的地图。终于,一张绘制于清代的地图进入了他的视野。
刘钢说,这幅地图的名称是《坤舆图》。绘图年代是乾隆丁未,也就是1787年。从这幅图中看到,它以北京为本初子午线。越往西,斜方就越来越斜。可以看出,越到旁边时斜度越大,他是想在平面地图中,反应出地表弯曲的实际地理现象。整个制图六体里,都是在描述梯形投影法。特别是后面三种,高下、方邪、迂直,都是在解决梯形投影的问题。
自从《天下全舆总图》出现在公众视野以来,质疑和否定的声音占了绝大多数。对这张地图真假的争论,至今仍在继续。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摆在刘刚和学者们的面前,那就是,明代的中国人,对这个世界究竟有多少了解。
按照传统的观点,在利玛窦的《坤舆万国全图》之前,我们的祖先是不太了解这个世界的。但是,在这张地图里,刘刚发现了一个疑点,在《坤舆万国全图》的南美洲巴西部分,利玛窦留下了这样一段话:伯西儿,此古苏木也。这句话的意思是,巴西的古名叫作苏木,利玛窦写道,伯西儿,即中国所谓苏木也。既然中国人在此之前并不知道南美洲的存在,又怎么会有古称苏木这句话呢?
在古籍中,刘刚又有了新的发现,早在唐代,中国人就似乎已经到达了北极地区。
刘钢说,有一个记载,中国人到北部一个地区。这个地区日间时间非常长。日落的时间非常短。短到什么程度呢?太阳落山时,把羊肉放到锅里煮,羊肉还没熟,太阳就出来了。这是一种极地的现象。
元代,是中国人了解世界的一个特殊时期,辽阔的疆域和发达的贸易往来,使得人们对世界的知识变得丰富起来,《元史地理志》中记载,一位来自西域的天文学家扎马鲁丁曾经向皇帝敬献了一个特殊的仪器。
刘迎胜教授说,扎马鲁丁向元朝政府进献好几种仪器。其中有一个仪器叫作苦来亦阿尔子。苦来是阿拉伯文,球;阿尔子,大地、土地,也就是地球仪。他描写这是一个球,3分为白,7分为绿。绿表示水,白表示陆地。
按照《元史》中的记载,扎马鲁丁敬献的地球仪,陆地与海洋的比例为3:7,已与地球的实际情况非常接近。看来,那时的中国人对于世界的了解,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多。
今天的人们已不可能了解到更多的细节,在历史的变迁和动荡中,这部元代的地球仪没能保留下来。
但是,一幅《大明混一图》地图的出现,再次震惊了学者。《大明混一图》现收藏在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这张地图绘制于明代洪武二十二年,也就是公元1389年。在史学界,对《大明混一图》的真实性没有任何争议。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这张地图被收藏在皇宫的库房里,明朝灭亡后,清代人在原地图的注释上重新贴上了满文的注释。可能因为尺寸太大的原因,这张地图在历史上很少引起人们的关注。
在这幅3米多宽4米多长的地图上,欧洲和非洲地区描绘得都很详细,非洲位于地图的左下方,在非洲大陆的中心还绘出了一个奇怪而夸张的大湖,最令人感到惊奇的是,地图清楚地绘出了非洲南部的好望角,如果我们把它和今天的地图作一比较就会发现,好望角不但形状非常接近于真实,而且角度也十分正确。按照西方人的观点,1497年,葡萄牙航海家达?伽马的船队才发现并绕过了好望角,然而这幅《大明混一图》明确地告诉我们,早在西方航海家到达好望角之前的109年,中国人就已经把它绘制在了一张真实性毫无争议的地图之上。
随着研究的深入,人们又发现了更多的惊奇。一张名叫《混一疆理历代国都之图》地图,原图已经不存,我们看到的是1500年的一张日本人画的摹本。根据地图上的注释可以得知,地图的绘制年代是公元1402年,晚于《大明混一图》仅13年。原作者是朝鲜出使中国的使臣金士衡,他参照中国元代李泽民的《声教广被图》和清浚的《混一疆理图》两张地图绘制出了《混一疆理历代国都之图》,最重要的是,这张地图里也画出了非洲的好望角。它和《大明混一图》证明,早在元代,中国人就已绘制出了好望角。
这两张地图的出现引发了人们的猜想,从时间上看,它们在郑和下西洋之前就已问世,郑和有没有看过这些地图呢?如果看过,他又有没有可能也到达过好望角呢?
刘迎胜说,我们今天看到的东西,可能只是冰山的一角,实际当时中国人的活动范围,可能要大于这些。这有待于更多的资料来发现。
所以,李力和蓝洋他们彩虹战士的心目中,也在期待着《天下全舆总图》从充满假设和猜想的旅程中今早走出,还《天下全舆总图》诞生的真实面目,让古代的郑和船队
走出历史的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