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盈儿闭目佯装睡着,但王德厚手机的铃声却扰乱了她的心境。她在猜测着那个电话是谁打来的?她微睁了一下眼睛,看看王德厚。然而,他却无心理会钱盈儿的举动了,走到破沙发那里,缓缓坐下,认真听着电话里的声音。
电话是一个女人打来的。
起初王德厚怀疑是刚刚那个女孩儿,以为是她醒悟了,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所以,来表示歉意和忏悔。但对方的语气又让他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不是那个女孩儿。
“……我是余氏集团的,是余总的助理。”
“哦,余总的助理?找我有什么事呢?”
王德厚真的搞不懂,那个“余总”为何又缠住了自己?自从上次拒绝去他的盗墓队以后,王德厚就更加厌恶这个余总了。今天看到的那满屋子的非法之财,更让他对此人深恶痛绝。
“王先生,余总有些事要告诉您。”
“呵呵,对于他的那些丑事,我不感兴趣。”
“不是的,是一些您想知道的事,另外,还有您意想不到的事。关于他,还有你的那个她。”
“什么?”
对方的这句意有所指的话,勾起了王德厚的兴趣。
“明天上午九点,我们余总在别墅等您。明天打这个电话联系,具体地址明天再告诉你。”
对方挂断了电话。
王德厚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他拼命的想着“余总”为何要约自己?一头雾水再次浇过来,理不出个头绪。
他慢慢地走回床边,看着依旧装睡的钱盈儿,一把掀开了被子。钱盈儿感觉一阵冷风袭来,警觉地睁开了眼睛。
“哈哈,不装了?”王德厚笑着问。
“我装什么了?”钱盈儿依然故作糊涂,双手拉起被角又给自己遮盖住,重又有了一股暖流。
“我也不再问你了。明天有人会告诉我的。我要睡了,呵呵!晚安!”王德厚说完,也拉开自己的被褥准备睡了。
那晚,他们真的是同床异梦了。王德厚不停想着明天的约定,以及将会得到的信息。钱盈儿则久久难寐,猜测着与王德厚通话的那个人,以及谈话内容。她隐约听到关于“余总”的内容,但不敢确定真实度。如果真是刘晃约了王德厚。那么是什么原因呢?是刘晃又有新的阴谋?还是……她不敢想下去了,怕是最担心的那个结果要发生。
第二天,王德厚从被窝儿爬出时,心事重重,只怕误了那个约定。
“来,擦一下白酒吧。你今天出去的时候,别忘了买一些外用的药水和药膏来。”
钱盈儿一边用白酒给王德厚擦拭伤处,一边嘱咐似的说。说得那么平静,那么自然,那么若无其事。
王德厚真的很佩服钱盈儿的定力。一副坐怀不乱,心乱不惊的表情。
“你不想知道我去见谁吗?”王德厚看着她问。
“如果你觉得可以告诉我了,你会说的,我在等。”
钱盈儿十分平静的说。
“就像你不想告诉我某些事一样?知道吗?我也在等。尽管今天我可能会知道一些,但我还是想从你的口中得知。”
“有些事从别人口中知道,或许你会平静一些。”钱盈儿擦完了白酒,看着王德厚说。
她知道那个谜底或许今天是一定要揭开的,她心里猜想着王德厚,得知真相后的各种可能的反映。
“好了,我走了。等我好消息。拜!”王德厚说完,在她绯红的充溢着疑惑的脸上,婉约的一个轻吻。
钱盈儿随他走出大门,目送他远去。
王德厚踏上了去城里的车。车到站时,还差几分不到八点。尽管离约定时间还差一小时,但他还是拨通了那个电话。毕竟路途不熟,他不知道刘晃的别墅在哪里?所以需要事先了解一下,说不定走到那里正好是约定的时间。
电话是那个女助理接的,她把详细的乘车路线一一介绍清楚。然后挂断了电话。
王德厚按照那人的指点,倒了三次车才终于到了那栋别墅。他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差五分九点。
门口有一间值班室,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从窗户里向外张望着。王德厚走近了门口,那位老者从值班室里走了出来,像是奉了雇主的命令,在此等候这个客人。
“跟我进去吧。”老者只说了几个字,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带王德厚往里面走去。一个很大的院子,尽管已是严冬季节,仍能看出其富有与奢华。
花坛、水池、假山、人工湖、吊桥,这些人造景观一应俱全。尽管,花坛里已是残枝枯茎,水池和湖面已有一层薄薄的冰,但可以想像春暖花开之时,那潺潺的流水,那满坛的花香。
这栋别墅一看就是自己设计建造的,绝非买的“成品别墅”。上下一共三层,仿古式的房顶,仿古式的青砖碧瓦。更特别的是,外观居然装修得像是古代的皇宫,红漆木柱,雕龙画凤,一副古色古香。
王德厚心里暗自惊叹:每日栖宿在这里的人,生活该是多么的惬意与舒适啊!
那位老者带王德厚走进了一层的大客厅里,刘晃正躺在那高档奢华的沙发里,拿着手机翻看里面存的美女玉照,还不停的自己发笑。
“余总,人已经来了,我先出去了。”老者看了一眼刘晃说。
“嗯,你继续守着你的岗位吧。”刘晃头也没抬地回了一句,老者闻声转身出去。
大客厅从墙体到房顶,从家具到灯饰,一律都是顶级最高档的那种。王德厚以前做过装修,对这方面还是颇有见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