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盈儿感觉这一个早上比前一天更加忙碌,少了那么多亲朋好友的帮忙,几乎没有了喘息之功。几个小时里,她在厨房与大厅之间往往返返,不知跑了多少趟。年迈的婆婆累得腰腿酸痛,走路几乎成了弓形。王德厚以病弱的身体却不得已坚持端起了盘子和碗筷,虽然手仍有些微颤。看看婆婆与王德厚那么吃力疲累的样子,钱盈儿迫切的希望尽快找到一个帮手。
有些来就餐的顾客看到他们的招工启事,出于好心答应帮着介绍一个帮忙的勤杂工。钱盈儿都对人家一一表示感激之情,但也有心理“畸形异念”之人会说一些风凉话,以蔑视的口吻说:“一个小小的早餐铺还找勤杂工?真是猪鼻子插大葱!”
听了这些话,钱盈儿虽有些生气但并没有恶语反驳,而是以微笑示之。
九点以后,顾客渐渐稀少,钱盈儿心里才稍稍松了口气。婆婆实在体力不支,找了一把空椅子坐下暂作休息,王德厚也背靠一张空桌子,迎门倚立。只有钱盈儿仍在奋力坚持,忙着招呼已经稀疏不多的几位顾客。
这时,门外传来了几声唧唧咯咯的嬉笑,接着,门帘被撩起进来两个人。
是两个女孩儿,看年纪不大,应该超不过二十五岁。这两人的搭配太有喜感了,王德厚看了直想笑出声来。两人身材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高个的大约一米六几,身材瘦肖。矮个子的最多不过一米五,体态偏胖。宽大的黑色上衣,白色紧身裤,走路晃晃悠悠的姿态。真让人误会她是南极来的企鹅家族的一员。不过,两个女孩儿面目倒很清秀,大大的眼睛,粉嫩的肌肤,长长的披肩秀发,颇有几分挡不住的青春魅力。
两个女孩儿一进门就围着房间环视一周,然后目光落到了王德厚身上。盯着他上下打量。王德厚移离了背后的那张桌子。笑脸迎过去和两个女孩儿打着招呼。
“二位美女,想吃点什么?”王德厚问了一句。
美女这个词似乎是现在人们惯用的称赞之词,所以女孩儿们还是很乐意听到的。甚至有些已经步入中年的女性对“美女”这个称谓也欣然接受。
两位女孩儿微笑了一下,那个身材偏胖的女孩儿看了看旁边的一个位子,毫不客气地坐了上去。另一位瘦肖的女孩儿,则依旧彬彬有礼的站在那里。
“我们不是来吃饭的。是来……”
“来找活儿的。”
没等那位瘦女孩儿说完,胖女孩儿就像一面铜锣似的开了腔。声音着实洪亮高亢。
瘦女孩儿随之微笑着点头。
“哦,原来是这样啊。看到我们的招工启事了?”王德厚先是瞬间明白,然后又补问了一句。
两位女孩儿点头称是。
王德厚的母亲在一旁看了看这两个女孩儿,心里作起了比较。老太太对她们仔细打量了一番。在心里经过一番比较后,她还是喜欢胖胖的那位。有一种直觉,她认为这位会比较能干。
“请问你们这里具体的招工条件是什么?”那个瘦女孩儿又问了一句。
没等王德厚开口。她的母亲就把话茬儿接了过去。
“哎呦,姑娘。这你还不明白呀。我们这里是开饭铺的,当然是需要能干、勤快的了。再说了,这毕竟是粗糙的体力活儿,你这样娇娇弱弱的恐怕……”
“怎么了?阿姨,您的意思是……”
“她是说你不行,我行。”
胖女孩儿又打断了瘦女孩儿的话,声音瓮声瓮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