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攀高的宅院是很大的,前后共有三进,大大小小的房子有五十多间。大门十分宽敞,足可以进去一辆马车。但是走到大门口时,钱盈儿却让小三子停住了马车,决定步行进去,为的是不让继母挑出理儿来。
钱盈儿下了马车,她的朋友们也都下来随她一同往院子里走。钱盈儿刚刚走进门,她继母的亲信丫鬟就已经进去报信儿了。钱府偌大的客厅里,钱攀高和他的夫人已经坐在那里等候钱盈儿了。这一次出去钱盈儿意外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如今再次回到钱府,她突然有一种很不自在的感觉。如果不是有些事情还没有处理清楚,钱盈儿真的不想再回到这里了,她早就心急如焚的想穿越回去了。
走到大厅门口,钱盈儿的心已经在砰砰跳了,她已经猜出了继母见到她后的表情和责骂。
果然,钱盈儿的脚刚刚落到大厅里,还没等开口向父亲和继母请安,继母就先开口了。继母用力把手里的茶碗甩到桌上,好在古代的瓷器质量较好,没有损坏。不过,里面的水却溅起了一朵小浪花儿,迅速浸湿了一片桌角,一旁的丫鬟急忙去拿抹布擦拭了。
继母怒目圆睁的看着钱盈儿,嘴角微微蠕动却没有出声,或许是在等钱盈儿先开口,或许是在酝酿着说辞。
走进这个家,钱盈儿就是晚辈,不管怎么说这两位是她名义上的父母,她必须以礼相待。
“父亲、母亲,女儿给你们请安了。都怪女儿贪玩耍回来晚了,还请父母亲责罚。”钱盈儿不敢抬头,声音很小很弱的说。
钱攀高见女儿回来。心里顿时冉起了一丝希望,他急忙含笑的说:“坐下吧,几位贵客也都坐下吧。”
有了钱攀高这句话,大家都坐下了。钱盈儿走到一把椅子前刚想坐下,她那位继母突然大呵了一声:“慢!大小姐,你出去看看日头,都什么时辰了?昨日出去时。是未时。现在已经是申时了。呵呵,半日加上半日,再加上一整夜。大小姐,你好雅兴啊!”
继母的这番话吓得钱盈儿不敢坐下了,站在那里不知如何解释了?
“母亲,我……我……”
“你怎么了?是不是要跟我解释昨日夜宿哪里了?一个未出阁的闺门之女。夜不归宿,还有何颜面跟我辩解?”这次。继母的怒火更大了,抡起桌上的茶碗“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这次,丫鬟急忙出去拿笤帚来清理了。
钱盈儿明白,既然在这个家里。对这个继母的怒骂就要忍气接受。为了早日办妥重要的事情,她必须再忍耐一些日子。钱盈儿低着头,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仙女喜鹊见此情景非常气愤。想用法术出手教训一下这个刁蛮的恶妇。飘飘拉住她摇摇头,用唇语说:“不要。必须在这里忍过十日,等月圆之时咱们就穿越回去。”
喜鹊听了放下了已经扬起的手臂,咬咬牙,狠狠瞪了一眼钱盈儿的继母。一旁的唯一的男性宾客王德厚,更是气愤不已。心想:“临走之前,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恶妇。”
钱攀高平时在这个家里虽是做不了主的,平时他的夫人发脾气,他从不敢反驳。但今天不同,他有求于钱盈儿的朋友,所以不想过分得罪女儿,他认为对于女儿的责备应该适可而止了。
“夫人,既然女儿已经知错,就不要再过于责罚了。哦,女儿啊,坐下吧。以后听你母亲的训教,不要再夜不归宿了,免得你母亲惦念。”钱攀高看看他的夫人,又看看钱盈儿,试探着说了这些话。
钱盈儿得到父亲的允许,顺势坐下了,但依旧低头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