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淼:不要把我说的跟你似的!】
【宇文秀策:呵——,每到夏天就晒一院子泳装大姐姐的是我喽?】
【冰淼:切——】
【宇文秀策:你敢说没有!】
【冰淼:说得好像只有院子里有似的!】
【宇文秀策:哎,那个谁,你出来一下,不对啊,之前讲好了在人设方面把禽兽的部分分给我啊!】
【作者君:没毛病,你负责禽兽,冰淼负责衣冠……】
负责衣冠的冰淼同学此时陷入了一个聪明人常见的困惑当中。
一个人若是当习惯了面对种种突发情况的磨砺,当他突然进入了一帆风顺,或者说万事如意的状态,便会十分警醒地暗示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是不是哪里有什么问题?是不是有一个更大更恐怖的玩意儿正在很开心地酝酿着,并随时准备给自己这只安与享乐的小蚂蚁以雷霆一击?!
引发思考的源头……根本无需卖关子。这一切自然是某个正在光屁股认真玩游戏的深井冰引起的。就在十五分钟以前,他还试图打开密封的玻璃窗,美其名曰为了更好的享受“当下”,要增加臀部周围的空气流动……
【宇文秀策:喂,别搞的这么文艺好不好,小爷我就是要日天,给我把窗打开!】
关于某人无可救药的病灶已经无需多提……
哪怕将他的既往病史考虑在内,宇文秀策的所作所为依然让冰淼不解。
提出修学旅行的是他,将目的地定在伽洲的是他,不带随员的是他,不乘专机引发一系列混乱的是他,如今竟然老老实实地坐在座位上一反常态认真玩游戏的,还是他!
【作者君:冰淼,你这话说的让我很伤心,剧情展开都是秀策,好像这书跟我没啥关系似的……】
【宇文秀策:别闹,这书打半年前就开始靠ai自动运行了,不信你把你那两行字的大纲拿出来对对,是不是从前言往后就开始不一样了~】
【作者君:两行……我有写这么多吗?】
【宇文秀策:书名、主人公的名字,这就两行了!】
【作者君:我勒个去,还真是的唉!哈哈哈哈哈,我看谁以后还敢说老子没写大纲!】
书归正传。
将怀疑的目标定在秀策身上以后,以冰淼的智商以及对某人的了解,一系列不太起眼但细想确有问题的事情便慢慢浮现出来。
长途旅行不带后宫?
虽然在作者君的强力干涉下,某人只能看不能吃,但是上次没带后宫的旅行,尤其是一位正宫娘娘都没带,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公元前……咳咳,中学以前吧。
更奇怪的是,也没人过来悄悄地嘱咐自己点儿什么……
要知道我可是具有多年精神病护理经验的金牌看护啊!
什么日常穿衣喂食,治疗时常关怀送水送药,病重时防自残断手断脚,一律驾轻就熟。
难道秀策故弄玄虚搞得神神秘秘,并不是在外金屋藏娇此行前去幽会,而是有其他的目的?不然没理由让正宫娘娘们如此放心啊。
【宇文秀策:你特么怀疑了一顿竟然怀疑小爷我此去乃是探春?!光看不吃还费这么大劲,我是要多缺心眼儿!】
【冰淼:从日常表现来看……你心眼比这要缺得多——得多!】
【宇文秀策:喂——!缺得多也就罢了,后面那个“得多”就太伤感情了啊!】
【冰淼:咳咳,飞机太大,有回音!】
冰淼不太喜欢去猜测秀策的想法,一是因为二者分属不同的世界,正常人擅自揣测精神病人的思路,是对自己大脑和三观极不负责任的举动;再者,顺着宇文秀策那些出人意料的举动继续探寻,往往会抵达一个十分奇特的地方。
说是奇特,并不是指那里聚集着像秀策这样思路异于常人,或者不喜穿衣蔽体,对回归原始自然满心向往的家伙,而是说那里与大众眼中的人类社会有所区别。
若是让冰淼尝试着描述一下的话,应该称之为“人性的出口”——那里汇聚着虚伪、冷漠、恶意,以及将诡异的准则视为世界真理严苛奉行的生物。
对于那里的定居者,冰淼实在不想用人类一词来形容,即使从生物学的角度,最多也只能认同它们与自己同为碳基生物罢了。这种复杂的感情就好像——让他承认跟自己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光腚神经病是正常人一样。
若是将一切引向对人性灰暗面揣测的可能性全部剔除掉的话,那此行的目的也仅余一个合理的解释——某人在为摆脱自己的老雏生涯,做最后一次虚妄而不切实际的尝试。
一个听上去很可笑但又一定程度上附和某人特殊病症的解释。
【宇文秀策:冰淼啊,你下次内心独白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小声地说出来?我脸皮厚无所谓,但你要旁边站着的空姐们怎么看我!】
【冰淼:空姐看你?都到现在了,你还不觉得这是你没穿裤子的问题?!】
【宇文秀策:是我光腚的问题吗?看了这么久还没看够?那我凑近点儿给她们看好了,来——】
【冰淼:——来壶开水!】
【宇文秀策:……】
总之,对于冰淼而言,既来之则安之,反正秀策最不需要的,就是其他人无谓的关怀。
想到这儿,咳咳……准确的说,是说到这儿,冰淼终于在某人的白眼中闭上了嘴,从手边拾起一本印刷有些粗糙的图书,饶有兴致地反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