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衰竭诅咒死的人，只要稍做布置，就很难判断是他杀还是自杀，顺着现场的蛛丝马迹调查花费的时间，足够凶手周游全国。

诅咒是很常见的能力，其主要目的就是令人衰弱某些属性，亦或是不断流失生命与魔力，最终让人丧失行动或是死亡的效果。

游戏时代有擅长诅咒的巫师，同样有擅长驱散与恢复的神谕，梅菲斯还记得法师塔的巫师导师介绍过，大体意思是下位诅咒魔法就是凝结一股死气灌入人体体内达到效果，玩家们一开始掌握的驱散魔法实际上也是凝结一股魔力将死气驱散。

驱散死气，菲普利呼吸缓和许多，脸色也渐渐恢复正常，可是经过诅咒这么折腾，起码折寿十几年。

“…梅、梅菲斯…先生……？”

“感觉怎么样？”

“我…不行了…请您…把我的遗产…交给我的家人……”

“怎么都这幅德性？好好休息吧，你现在安全了。”

梅菲斯见这胖子恢复了意识能说话，看来并没有受到太大伤害，干脆就放他在地上躺着，将目光转向地上的法师。

不知名的法师被赫薇尔踩得只哼哼，也听不出是享受还是痛苦，找遍这人口袋，搜出一枚价值，上面镶嵌着祖母绿宝石，宝石表面攥刻着一种鸟类图案。

类似的图案梅菲斯当然见过，不仅见过，拥有这个图案的组织还是游戏第三资料片的BOSS，给梅尔尼亚招来动荡的关键角色，很多人的悲剧就是因他们而起。

“报丧之鸟的标志，炼金师与法师内部革新派组成的秘密结社，没猜错的话沙漠深处的那伙沙盗就是你们的人。”

“……”

地上的法师保持沉默，一言不发，梅菲斯并不着急，示意赫薇尔松开手，梅菲斯使劲将他拽起来请上椅子做好。

“失礼了，对于一位法师来说应该报以最基本的尊敬。”

“……你是什么人？”

法师轻轻擦拭嘴角的血迹，狠戾的盯紧梅菲斯，可是他话音刚落，梅菲斯就甩出一本魔导书将他砸翻在地上。

“不好意思，我不太会招待客人，如果你有什么不满，可以来打我。”

“混蛋！”

梅菲斯拎过桌子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清水润润嗓子，然后连同剩下的水一起砸在这个法师头上，茶杯的碎片划伤法师的眼角，血流出来，像眼泪一样。

“没想到同样作为人类，地上那个没有抵抗掐脖子的种族天赋，对于你同伴的死我表示深切哀悼，不过咸鱼死了就死了，你这条甲鱼身份不低，应该是有价值的。”

“…别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梅菲斯了然的点点头，又一次将法师拽起来丢上椅子，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

“当然，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对一位尊贵的法师老爷严刑逼供，剥皮腰斩浑身穿针活埋车裂之类的小儿科，对法爷您一定不起作用。”

法师当时抖了抖，艰难咽了口唾沫。

“那…是…当然……”

“你不是学院派的法师吧？恕我职业，像你这样专注于战斗的法师，仅仅是凭借天赋使用力量胡作非为而已，比起拿圣剑乱挥舞的地精高明不到哪里去，重要的是，为了催动诅咒的力量你在身体里积累了多少死气？”

法师想要说点什么，梅菲斯伸手在他眼前轻轻一撩，火焰将他前额的头发烧的焦黑一片。

“你知道死气会带来什么吗？”

梅菲斯停顿了几秒，见法师茫然的样子，他冷笑了一下。

“果然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的导师根本没有交过你这些理论啊，呵呵，你猜猜是为什么？人死后体内的腐败细菌会因为死气疯狂地滋长繁殖起来，超乎想象的腐败细菌可以产生出大量污绿色的腐败气体，这些腐败气体充盈在人体内，然后你就成了难得一见的巨人观。”

“什么…东西……？”

“巨人观你都不知道？”

梅菲斯脸色露出怜悯的表情轻轻摇头。

“没关系，我是好为人师的学者，今天可以为你亲自讲解，因为你是幸运的，为了催化诅咒魔法你在体内积累了常人三四倍的死气，只要我隔绝了你对死气的操控，这股力量将成为最好的教材，你将有幸亲眼看见巨人观的形成过程。”

梅菲斯说完不等法师的反应，就让赫薇尔抬来房间里用来换衣服的镜子，放在这个法师的面前。

“你整张脸就像灌了水的气球一样肿大，然后眼球被挤出来吊在脸颊上，嘴唇变成肥肠般想外翻出，舌尖完全伸出来几乎超过下巴。你的躯体将会完全膨胀圆鼓鼓的可以当轮胎顺着斜坡滚下去，哦，忘了，并不会滚的那么流畅，因为那时的你四肢增粗，皮肤也呈污绿色，所以滚一来是一跳一跳撒着污秽不堪的液体，然后皮肤像手套一样脱落，整个尸体肿胀膨大成巨人，就是你亲妈看见了也认不出你，这就是巨人观。”

“不…你不能这样……求你了……”

“没关系的不要害怕，最初可能是有点痒，但是很快你就没感觉了，我会把反应时间控制在几个小时内，让你充分学习这个过程”

法师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几乎崩溃般的拼命摇头，同时从椅子上爬起来想跳出窗外，可惜在赫薇尔的注视下，他就像待宰的小鸡一样被按回镜子前。

“……求求你放过我吧。”

梅菲斯做出请的姿势。

“来，喝杯茶放松一下，说出你知道的一切，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