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凡不动声响,继续向上升了一些;悄然从这些忙碌的人群之上飞越了过去。
石墙的地方距离一线天的出口并不远,仅仅只有二三百米的距离。
一线天外是一道缓坡,缓坡下方诺大的一块平地之上,正有很多人忙碌着;不远处的山脚下一座规模不大的小城。
天色已经放明,空中突然出现一骑一马非常惹人注目,陈一凡不敢贸然飞出一线天,悬在出口处向外察看了一番重新飞回骊谷之中。
钱峰等人正在聊着什么,让陈一凡诧异的是那名守陵的老人也站在其中。
陈一凡来到近前用询问的目光看向钱峰;钱峰道:“刚才我按照你的吩咐给老人家送去一些食物和衣物;老人家非要带着这孩子来和你见上一面。”
陈一凡望了一老一少两人,心中依然明了,也许是因为刚才他的一番话让老人心思变化,这次的前来一定要拜托他们将这名七八岁的孩子带出去。
老人来到陈一凡身前,对着他深深的行了一礼道:“这位大人,小老儿拜托你们能将这孩子带走。你说的对,他应该按照自己的想法活着!”
陈一凡从他的话语中听的出来,老人的想法并没有多少改变,说了半天也只是要把一个孩子送出去;剩余的几百口人却仍旧打算终老于禁陵之中。
多说无用,陈一凡没有打算改变老人长久养成那种认命的观念;只是摇摇头说:“老人家可知道?此时此刻并王正安排数千人正在封堵一线天;现在不光你们出不去,我的这些人只怕也很难出去。”
老人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爱抚的在那孩子头上抚摸了几下;便要领着他向回走。
“爷爷,爷爷!为什么这位叔叔说出不去?难道他们不知道那条密道吗?”那名七八岁的孩子皱着眉头一脸不解的问道;
此言一出在场中人全都变了脸色!‘密道?还有一条密道?’
此刻大家都还站在一线天入口处,就算那名孩子只有七八岁,所表述的密道也不会指的是一线天!
老人紧张的伸手捂住那孩子的嘴,向着四处的众人望去,眼神中流露出震惊之色:“莫胡说!这孩子胡言乱语。”
说完此话,弯腰抱起孩子大步离去;紧张之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却毫不在意逃一般的想要离开!
到这个时候无论是谁都看的出,密道的事情应该是真的,只是老人在极力隐瞒。
数名玩家并排站立,挡住了老人的去路;
陈一凡几步走去,表情严肃的从老人怀中将那孩子接了下来;离开老人几步,放下孩子换了一副笑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陵生!”孩子脆脆的声音回答着;
“陵生啊!你可知道小孩子撒谎是很不好的吗?”
“哼!陵生不撒谎,陵生没有撒谎!”
“那么,陵生可不可以将你刚才说的密道告诉叔叔?”陈一凡继续问道,眼角瞟向一旁垂头丧气的老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蹲在了地上。
“我只知道在我们的房子附近;”陵生有些骄傲的说:“我们这里的人都知道的!”
钱峰走过来手里拿着几块牛肉干拉起陵生的手说:“陵生最乖了,爷爷在这里要说些大人的事情,叔叔带你去玩好不好?”
老人看着钱峰牵着陵生的手走远,陈一凡默不作声的依旧蹲在原地注视着他却没有说话。
过了半响,老人张了张口却又什么都没有说,起身便要离去;陈一凡皱起了眉头冷冷的在他身后说道:“真如陵生说的那样,所有人都知道密道的事情;你不愿意说,难道你是要让我们一个个的找那些人去问吗?”
老人呆在原地,迈出的步子却仿佛粘在地上一样;过了许久才哀叹一声:“天意如此,老夫死不足惜,但却愧对祖宗,愧对太宗皇帝!”
陈一凡冷冷的道:“老人家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李家到底给过你们什么好处?值得你们祖祖辈辈为一个死人守陵?最后他的子孙还要将你们彻底困死在这里?难道你真的认为他们的命比你们的命贵重吗?眼看禁陵内的守陵人即将消亡,你们却依旧死心塌地的忠于他们,这难道不可悲吗?在下虽然年轻,阅历不多,但我认为不光他们可恨,就连你们这样死忠的人都让人觉得可恨,恨你们的愚昧。”
老人听不进去,还想反驳,陈一凡挥手制止住他道:“我也不愿意和你多讲,既然你知道密道的事情就把他说出来,至于你们最后如何选择,那是你们的事情,我不愿多费心力。”
老人泪流纵横,但却明白眼前的形势已经不容他不说出来,只好一边流泪一边将密道的事情讲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