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句话,便是象棋最基本的礼仪守则。
另外下棋之时,棋手还有一些细节需要注意,稍微了解象棋的人都会自觉遵循。
“周神机?”
当姬林的目光落在“主”“席”台正中央,刚才那名说话的威压老者桌上的牌子上之时,眼中不由多了几分惊讶。
玉垒大学兴建于清末,自建校以来人才辈出,民国之时也曾诞生了诸如詹先生、茅先生、林先生等大师。
这些大师虽已驾鹤仙游,但他们的传承却未断绝,依旧有传人弟子在世。
和玉垒三老一样,眼前这位白发苍苍的周神机,师从民国第一国手彭先生。
周神机虽然仅仅是彭先生八十多岁才收的记名弟子,却也是笨鸟先飞厚积薄发,棋艺精湛所向披靡,颇具乃师侠骨之风,被公认为玉垒大学象棋第一人。
周神机退休多年,若不是因为感概国学落寞西学东进,年轻一辈只知岛国动慢和棒子国明星,反倒是对象棋这种老祖宗留下来的国粹不闻不问的话,周神机今年也不会接受学校的返聘,亲自坐镇校象棋大赛。
似乎能感觉到姬林的遥遥窥探,周神机捻了捻白须,隔空对着姬林含笑点头,苍老的眸子中满是善意。
“此人既精通国学,修身养生的功夫似乎也不错,想来和林老、詹老、茅老也是朋友。”细细一想,姬林很快明白了周神机对自己青睐的原因。
“天一君,承让了。”就当一老一少“眉来眼去”之时,一道看似谦卑,实则狂妄嚣张的声音,将姬林的目光拉回。
赛场上,高个子神州青年脸色难看,有些无法接受失败的结局,矮个子岛国青年纵声大笑,脸上的青春痘一抖一抖,很是狰狞。
“姬老师,这小子叫山本一郎,是去年岛国大学生象棋大赛亚军。”
“他是今年从东京大学过来的交换生,是岛国‘极’右势力成员,咱们可不能让他小人得志。”
周扒皮咬牙切齿的走过来,望向姬林的目光一片灼灼。
“周主任,我可是你邀请而来的特约嘉宾,我是不会自降身份出手和一个学生对弈的。”姬林耸耸肩,一路往“主”“席”台走去。
“放心,你一定会和山本一郎对弈的,他可是对我承诺过的。”阴沉的望着姬林远去的背影,周扒皮笑的很是阴冷。
此番象棋大赛以周神机是主评委,辅助评委则是姬林的老朋友——韩炎和郭得意。
“姬老师,没想到你也对象棋感兴趣。”韩炎对着姬林含笑点头致意。
“象棋讲究谋略、算计,入门容易精通难,莫非姬老师这一次又是走的关系来当特约嘉宾?”
“把”“玩”着手中的进口奢侈品水杯,郭得意一脸不屑,以优雅的四十度视角俯瞰天空。
“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蜉蝣焉知春夏秋冬?”
姬林耸耸肩,云淡风轻坐在韩炎身旁,直接将郭得意的话当成了空气。
“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这句话,说的是夏天的虫子,根本无法和它讲解冬天的冰雪,暗喻人囿于见闻,知识短浅。
蜉蝣是最原始的有翅昆虫,寿命只有一天,就连昼夜都不能区分,试问它又怎么可能知道一年有四季,四季分为春夏秋冬呢?
姬林引经据典,整句话不带一个脏字,却将郭得意骂了个体无完肤,试问郭得意焉能不怒?
“还有哪位学长敢和我一战?莫非泱泱神州,就无一人敢和我这个岛国人一战?你们中土的人都‘死’‘光’了吗?”
当山本一郎这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就连姬林也忍不住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