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先生出生于民国初年,祖籍烟雨江南,青年时代意气风华马踏西湖,乃是新一代的知识进步青年。
和息霜先生一样的是,南先生“洋装虽然穿在身,我心依然是中国心”,胸怀凌云报国之志,和一帮友人在暗地里默默的为神州崛起贡献着。
“老夫当年曾在蜀地教书,恩师袁先生和友人卧龙皆是锦江人。”
“如果没有他们二位,就没有今日之南师。”轻抚白须,老者发出了岁月的长叹。
“南先生,当年若非您慷慨捐资,和众义士一起捐资修铁路。”
“若不是您在‘中’‘央’‘军’‘校’中,培育出人才无数,又何来今日蜀地之繁荣?”李郡守敬佩笑道。
“郡守大人,您就别取笑老夫了。”
“老夫不过红尘一凡夫,佛门一居士尔,当不得您如此赞誉。”
老者微微摇头,不以为然。
“老夫做的这些,又岂能和当年卧龙大哥所能比拟。”
轻抚白须,老者有些缅怀民间年间,和朋友一起跨马喝酒的峥嵘岁月。
“对了郡守大人,不知道昨日弹奏胡琴之人,你可寻到了?”将目光从车内收回,老者随口问道。
“这……”闻言李春风有些尴尬,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昨夜姬林在众目睽睽之下演奏二胡,却偏偏没有一个人记得姬林是啥模样,李春风纵然权柄滔天,却也查无可查。
就仿佛昨夜锦江湖畔的一切,都只是梦境似的,就仿佛昨夜的胡琴之音,只是一个梦境似的。
“罢了,这天地万物自有定数,看来老夫是和这名胡琴大家无缘了。”
南先生摆摆手,话虽然这样说,语气中却有些落寞。
所谓千金易得知己难求,昨夜的胡琴之音慷慨激昂,让南先生不知不觉就回忆起了,那个民间年间曾为自己治病,一怒之下上天山,为自己采集千年雪莲的卧龙大哥。
“卧龙大哥您道法自然,虽然一晃七十年岁月已过,可就连老夫也进入了三花聚顶之境,想来大哥您也该踏入五气朝元之境了吧?不知道你我兄弟今世是否还有相逢之日。”
叹息!
当太阳微微罗山之时,老者一身中山装,站在当年求学的维摩“精”舍前,驻足而立久久不语。
“袁先生乃是今世禅宗大德,虽然他老人家早已圆寂,但他的弟子遍布天下,佛法也经由南先生您之手传遍宝岛和香江,以及东南亚地区。”
“相信袁先生他老人家在天有灵的话,定然会很欣慰吧。”
等老者拜祭恩师之后,李春风迎过来,脸上的恭敬越发之浓。
“郡守大人,明日老夫欲上青城山拜祭白云祖师。”
“介时老夫会孤身一人前往,还请您不要安排人跟随,老夫不希望扰民。”老者抱拳笑道。
“这……”闻言李春风有些为难,就连眉头也皱成了一个“川”字。
身为南先生的信徒,李春风自然知道南先生早在七十五年前,便透过太极拳以武入道,踏入了化劲的境界。
如今一晃七十多年,南先生如果修为还停滞在化劲的话,李春风说啥也不信。
可是,南先生他人家都九十七岁了啊,他老人家即便是修为通天,终究是年纪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