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三个字是究竟了许久,左小年才勉强的找到了这样一个可以说得通但又不太蹩脚的形容词。
晚上呆在医院不方便。她当然是极度的不方便。毕竟拥有这样一个能力,那样一双眼睛,而且还是深夜在医院这样的地方过夜。
如此的境地也为难左小年还能用那略带开玩笑的语调拜托自己。
左小年为何不想一个人呆在医院里头,酆督心里头当然是清楚的。怎奈这个老师的人品同他的容貌实在不成正比。就在左小年以为他护答应留下来陪自己时。酆督却这般回道。
“左同学的苦衷我明白。不过我还是没打算留下来。不就是几个晚上,左同学担心什么?大不了眼睛一闭直接睡过去,到时候不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站着说话不腰疼。指的便是酆督这样的人,叫酆督这话一说左小年更加郁闷了,当初是怎么了,自己怎么会觉得酆督这个老师长得如此之帅呢?尤其是听他最后又来了一句“反正左同学不是很擅长吗”?左小年那儿就更加郁闷了。
求人不如求自己,与其拜托酆督留下来陪自己,还不如拜托护士姐姐放自己回学校呢。心里头打了这主意的左小年在护士小姐进病房查看的时候果断提了出来,极力的保证自己没事,就算回学校也不会因为失血过头再次被送回来。怎奈护士小姐实在太尽责了,瞥了一眼她脖子上那再一次被血染红了的纱布后,直接漠视了她的请求。
护士小姐那儿是不可能帮忙了,而酆督这儿。
得了吧,这个坏心思的老师更加不可能。最终左小年只能幽幽的坐在床上,叹息自己怎么这样的倒霉。
留下来陪左小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毕竟酆督也没那样多的闲情逸致。不过左小年这体质,说真的也的确挺麻烦的。也算是看到彼此之间是合伙人的份上,酆督在临走前还是给左小年留下一张灵符。
看着手中的符纸,坐于床上的左小年便那样盯着它看了许久,良久之后才恨恨的咬了牙说道。
“那个酆老师,简直讨厌。”
嘴上抱怨的话左小年是没有停过,不过这手上的符纸倒是拽得紧紧的。毕竟这灵符也算是个有用的东西,不管它能不能叫自己一晚上都瞧不见那些可怕的游魂,可是拽在心里头总能叫自己稍微心安一些。
医院过于的尽责有时候对于某些人来说也是一种麻烦,这不废了好多的心思最后发现还是不能离开医院的左小年,只能坐在病床上不住的唉声叹气。脖子上的血到现在还是淌个没完,可是左小年这心里头烦闷同样也是止不住的。
医院是让病人好好休息的地方,就算是亲属在过了晚上十点也得乖乖的离开医院。毕竟病人的恢复那是需要静养的,静养才有助于病人的康复。
本就透着一股子阴森之气的医院,因为亲属的纷纷离去,那骇人的感觉更重了。医院的病床那可都是极度紧缺的存在,也不知这一次她的运气是好还是不好,竟然被医生安排进那独立的单人房里。
一个人一间病房,那吓人的诡异更是叫左小年浑身的不舒坦。总觉得一个扭头,便有可能看到什么。亲属慢慢的离开了医院,很快的这医院就会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所以在彻底进了午夜时,她得快些叫自己入眠。
开了灯闭了眼睛,灯光能叫左小年感到心安,在不住的自我催眠之下左小年缓缓的进入梦中。入了梦只要这一觉睡到天亮,也就没事了。
左小年是这样想的,怎奈今晚不知是怎么的,明明都已经入了眠了,可最后却叫脖子上的扯痛给生生唤醒。脖子上的痛,一扯一扯的,扯得让左小年不安生。恍恍惚惚之中,左小年醒了过来。醒过来的那一刻左小年觉得自己的意识还有些恍惚,迷迷糊糊的就只觉得周围好暗。唯一的亮光便是那从窗外照射进来的银辉,铺洒在地面上,叫她的眼角瞥见那银辉便有种莫名恍惚的感觉。
半夜的突然清醒,叫左小年一阵恍然,半响之后慢慢的清明过来,扫过周遭的左小年才猛的将自己惊醒。
急忙拿起边上的手机定睛一看,上头显示的时间竟然是午夜十二点。可能是进病房查看过她,发现她已经睡着之后护士小姐便帮她将病房里的灯给关了。此刻整间病房内空荡荡的,便只有她一个人。
手机屏幕亮起的光稍微驱散了周遭的黑暗,拿了手机借由屏幕上的光在周围照了一下,等那一圈照过之后并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左小年这才微微的舒了口气。
吓死她了,还以为自己一睁眼便会看到病房里头飘满了那已经离了世的游魂。谁知今晚的运气竟然不错,屋内干干净净的也没瞧见有什么,看来这医院的病房也不像自己所想的那样恐怖。
便是因为这一轮的扫视后,左小年那悬了一晚上的心才稍稍松了下去,幽幽的吐了口气,左小年正打算打开病房的灯随后坐在床上稍微静静。谁知这探出的手才刚刚探出,指尖甚至都没碰到那开关,左小年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人在看着自己。
就在床铺的另外一侧,有人在看着自己。
她的病房并不是正统的单人间,所以这病房里头除了她这一张病床之外,还摆放这其他的五张病床。
左小年的病房唯一窗户边上,左边的一侧依次还摆放着两张病床。
无人便只有自己一人的病房里头,那来自于身后的视线。
是谁呢?
难道在自己熟睡的时候,又有新的病患入住吗?
那被人注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身后的那个人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背。虽然左小年的心里头一直猜测着有新的病患入住,可是她的手却是颤抖的。
身后,身后那视线的主人。
到底是谁?
谁在看着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