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的乌兰乌德天气已经开始变冷,接近零度的气温使得这里的居民全都穿上了较为厚实的外套。如果是在往年的时候,在严冬即将来临之际,这座远东最重要也是最繁华的城市街上早已热闹非凡,到处都有穿着盛装准备进行狂欢的男男女女,不过今年的一切都改变了,从几天前开始,华夏人的轰炸机每天都会前来光临,给这些习惯了安逸生活的乌兰乌德的居民们上一堂战争课。
“呜……”
凄厉的防空警报声在整个乌兰乌德的上空回响着,空中飘着一个个丑陋的气球,巨大的气球在乌兰乌德的上空布起了一道稀稀落落的防线,迫使华夏飞机不能低飞投弹。此时乌兰乌德的街头早已是一片狼藉,随处见被炸飞的建筑物,曾经吸引众人的喇嘛寺庙和充满了俄式风格的歌剧院此时只剩下了断垣残壁,而路面上满是大大小的弹坑,一辆黑色的轿车在几辆满载着士兵的卡车的掩护下正艰难的蹒跚慢行着,车轮过后扬起些许尘灰,曾经繁华的街道此时的呈现出荒凉的景像
防空警报声音先是从市中心传来,着是各区陆续响起,高射炮打响了,咚咚咚的爆音震撼着整个乌兰乌德的长空,街道上的行人急匆匆的朝着防空洞奔去,空中升腾柚一团团黑色的花。此时剧烈的爆炸声此起彼伏,滚滚浓烟和红色的烈焰吞食了庞大的建筑,硝烟瞬间笼罩了整个乌兰乌德。
乌兰乌德在轰炸中呻吟着!
此时,阿帕纳先科大将已经率领着他的主力部队回到了乌兰乌德。整整走了两天才回到乌兰乌德的苏军在华夏飞机的空袭下损失惨重,二十余万的大军在撤退的路上竟然损失了四万多人,整整一百多公里的路上到处都是死尸,这趟回乌兰乌德的路程也被苏军士兵称呼为死亡行军。
一路上被死亡的威胁折磨得筋疲力尽的苏联士兵们原本以为回到了乌兰乌德后就可以结束这一切,但等到了乌兰乌德后他们才发现先前的这一切只是个开始。当他们开始在乌兰乌德开始挖掘阵地进行抵抗的准备时,华夏人的轰炸机又来了。
只不过这次来的可不是那些会发出尖锐刺耳警笛声的斯图卡俯冲轰炸机,而是换成了体积更大装弹量也更多的B-25米切尔轰炸机,华夏人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苏军就这么舒舒服服的挖掘工事,这些轰炸机每天都会来转悠几圈进行投弹,他们不仅轰炸防御工事,甚至就连民宅也不放过,才几天的时间原本繁荣的乌兰乌德就被炸得千疮百孔。
由于高射炮的缺乏,阿帕纳先科不得不紧急将堆积在仓库里压箱底的几十个一战时期留下来的防空气球拖了出来紧急升空,这才稍稍阻止了一下华夏人,使得最喜欢进行俯冲轰炸的斯图卡不敢那么肆无忌惮的进行低空轰炸和扫射,只是还没等苏联人欢呼,华夏人又派来了一款更大的飞机……B29超级空中堡垒战略轰炸机。
9072公斤的载弹量让乌兰乌德的军民吃尽了口头,尤其是苏联人修筑的工事几乎是头一天刚修第二天就会被B-29投下的炸弹给夷为平地,无数的军民都在炸弹下哭泣哀嚎,可以说数百年来苏联人在远东地区一直都以这片土地的主人而自居,从未受到过战争的威胁,他们可以从容的盘踞在这里用战马、马刀、火枪以及火炮从容的朝着南边扩张,不管是在沙皇时代还是苏联时代都是如此,可今天战争终于来到了他们的头上。
在市区的一个地下室的掩体里,阿帕纳先科面带愁色的倾听着头顶不时传来的剧烈爆炸声,强烈的震动使得周围的建筑时不时的颤抖着。从战场撤退乌兰乌德已经两天了,可两千前惨败的情景依然不时回荡在他的眼前。凄厉的警笛声和飞机发动机的轰鸣声,以及到处伴随着伤兵们的哀嚎声时时充斥着他的耳膜,仅仅一百多公里的路上到处都是士兵的尸体以及被遗弃的车辆和被炸死的牲畜,这条不长的道路简直成了死亡公路。
阿帕纳先科可以的感觉到周围传来的震荡,华夏人的轰炸机正在屠杀着苏联人,这是一种阿帕纳先科从未见过的庞大的轰炸机,而且这款轰炸机的飞行高度达到了惊人的一万多米。阿帕纳先科手中的几十架拉-5驱逐机只是一款前线支援战术飞机,这也注定了这款飞机根本没有办法飞到万米高空对华夏人的轰炸机展开轰炸。
“该死的华夏人!”
低声骂了一声,阿帕纳先科端起面前的一杯水正想喝水,一名中校参谋小跑着走了小声对他说道:“司令员同志,谢廖沙少校和那些人回来了。”
阿帕纳先科看了眼这名参谋,发现这名已经是中校军衔的参谋脸上露出一丝掩饰不住的惊慌。
虽然这名参谋没有说那些人是谁,但是阿帕纳先科罕见的没有责怪他,而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然后才朝着门口走去准备迎接来人。
看着阿帕纳先科的身影,站在他身后的参谋脸上露出一丝担心之色,那些人这次来会不会要把阿帕纳先科司令员带走,要是司令员同志走了远东方面军怎么办,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最迫在眉睫的问题。
阿帕纳先科走出了地下室,从已经变得残破不全的指挥部的门口走了出来,他站在门口眯着眼睛看着渐渐由远到近的车队慢慢靠近,不一会几辆卡车护卫着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停在了指挥部门口,车门打开两名身穿军服的军官从车里走了出来。
这两名军官身上的军服乍看之下和普通的苏军陆军士兵的军服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头上的大盖帽的帽瓦为滦绿色帽墙为深蓝色。并不是象一般的野战部队的军官那样是红色的帽瓦和绿色的帽墙,在他们的胸口还别着一枚徽章,这枚徽章形状为圆形,中间是一个镰刀铁锤的形状,中间是一枚利剑直插而下,在底部红红色鎏金的字体写着“HKBA”字样。
看着这两名面色阴冷肃穆的军官,几名跟在阿帕纳先科身后的军官情不自禁感到身上一阵阴冷。他们知道,这两名刚下车的军官隶属于内务人民委员会下属的国家安全总局的人,这个机构的前身为大名鼎鼎的全俄肃清***及怠工非常委员会,简称为全俄肃反委员会,不过通常人们都会用它俄文的缩写的音译来称呼他们为“契卡”。
契卡的威名在苏联简直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些年死在他们手里的人成千上万,包括普通的平民、神父、修女乃至律师、士兵、军官甚至是将军和元帅,几乎没有谁看到他们会不两腿打颤的,许多人根本就不愿意说出它们的名字而改用“那些人”来称呼。
这两名军官从车上下来后走到阿帕纳先科敬了个礼,平淡中带着冷漠的声音响了起来:“阿帕纳先科大将,有空闲的房间么,我们有事情要跟您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