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小山的大女婿已被斩倒在地,生死不知……
祝大爷宝剑还要下刺,却是纹丝不动!
似乎打过招呼,上百双眼睛渐渐转向花园西门……
祝府最有势力的四位夫人,披头散发争先恐后扑向林琪琛,却在离林琪琛丈外被拦在外。
“林爷,请您为弟妹做主呀……呜呜……”祝大夫人。
“林爷,林爷,相公刚走,大姐就要杀人呀……”二夫人。
“就是就是……相公早说过要让充儿入阴阳府,可是他们却把充儿打伤了……林爷可要给充儿做主呀……”三夫人。
四夫人也要开口“做主”,林琪琛抬手打住!
“几位夫人,小山临行前托林某照看贵府。但是祝府内务,林某不便直接插手,是非对错自有小山日后回来定夺!林某只要一样,不管你们谁有理,谁吃亏,都不许再有接触,各院关门过自己的日子。祝文!”
“林老爷!”祝府大总管出现在林琪琛身后。
“从今天起,四位夫人四处院子分四个帐本,日常起居分开。其它妾室份例也分开。祝府各院女主人、小主人,非得允许,不得私下相见。有事直接找各院管事,通知祝文。
祝府十岁以下各辈小少爷、小小姐,一律到祝氏阴阳府附属阴阳术数小草堂听课,一月可回府一次,与亲人团聚,其它时候全在草堂。
至于十岁以上的祝府子弟,全部备考阴阳府,一次不行两次……直到入府为止。
不想学阴阳术数或者不想入阴阳府的,凡是成婚的,一律到旁边另行开府。宅院林某给建,新府大小以人数而定。
未分割清楚的各院私产,今天过后一律充公!!私产是谁的,没有白纸黑字,口说无凭的一律按底帐归属!”
女人们登时全傻了?
分居、分子、分产?一个个全成了独杆,这还怎么过?
“林爷……”
“别呀……”
“不能这样啊林爷……”
“解散!!”
一群女人还要哀嚎,却见大夫人反过味来,当先带人冲出花园!她们只愣了一愣,马上招呼“兵马”追了出去……
“别跑!休想耍手段!”
“快!这下被抢了可怎么好哟……”
不过几息,偌大园林除了祝大爷和大姑爷,全部清场,便是亲娘、老婆、孩子和丈母娘,也没一个留下来。
“瞧你俩混得这个惨样,连个亲人也没人搭理!”林琪琛夺下祝大爷手中宝剑,踢了祝大姑爷一脚,“给我滚起来!!”
祝大爷中年模样,散眉大嘴,黄毛卷发,完全颠覆了祝府不重面貌重礼仪的定律,两样皆缺,还大缺特缺!
祝大姑爷则是油光水滑,两样上等,可是从不吃亏,还一屁十个谎!奈何祝大姑娘就看中了脸蛋,还被哄得晕头转向。
祝大姑爷捂着一边脸蛋爬起来,只是划破了一道血口,倒也没什么大不了。
两个怒瞪对方,直比生死仇人,但是谁也没敢开口。别看这个林伯父在他们爹面前好说话,在他们这些小辈面前,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手段凌厉!
“记住!以后再见血,谁动的手,我就让他十倍加伤,清楚没?”
“清楚……”两人低头打颤,声音如蚊。
“滚回自己的地方!”
“是是……”
祝大爷和祝大姑爷再顾不得小仇小怨,撒腿就跑。
也不知这个祝小山怎么想的,没日夜忙着补足祝氏阴阳、诉着女人苦,还整天沾花惹草,内眷更有增无减;如今有名头的四位夫人外,还有七八个妾室,内室侍女更有十几个,府里乌烟瘴气,最小的四代重孙十六,最小的儿子才两岁!!
这么多子子孙孙,愣是没有一个能考进祝氏阴阳府,继承他的所学;便是修炼,最高的也只半调子归法。
今天把祝府这些不消停的女人治住,再发配了那些闲得生蛆的祝府子弟,只要不伤人、不死人,他才不管什么是是非非。有人不甘心,那就拿出真本事,哪个再长刺,休怪他不客气!但是祝府内宅,他这个外男却是再不想来!
***
“小蚂蚁,小蚂蚁,不要怕!小惠能帮你找回家噢!”
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姑娘,扎着两根细细的小辫,穿着大人旧衣改成的小裙子,小脸抹得像只小花猫,蹲在一座小木桥下,乌溜溜的眼睛盯着手中树枝拨开的一丛水边小草。里面几只小蚂蚁被两只圆头大肚的大蚂蚁追咬,飞爬到叶梢。眼看草根土里越来越多的大蚂蚁出现,小蚂蚁在叶梢上摇摇欲坠,只得爬上小姑娘送上来的小枝条。
大蚂蚁不等追上,小姑娘就将枝条移开,端着几只小蚂蚁,歪歪扭扭爬上小桥,左右张望几下,空着的一只小手微捏,然后拇指食指一扣,所成小环登时泛起一丝清光。小姑娘一瞅清光,马上向十余丈外的墙角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