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憨厚地说:“好啊。”
杜尚看了,就知道要糟,古德可不知道,眼前这人的等级恰好是他的两倍。古德小盆友才34级,歌德68,早就破壁入境,进入高手的行列。
歌德耐心地等古德攻了两次,然后抢身上前,抬手,侧肘,古德飞了出去,刺啦一声,掉在灌木丛上,压死多少花花草草。
歌德收手,居高临下地看了古德一眼,那意思地球人都懂:“你,太弱了。”
啪啪啪,楼上传来杜尚的拍掌声。
今天为了调剂气氛,是杜尚亲自做的早餐。古德拿了一片面包,胡乱地吃着,心情很复杂。歌德拿着面包,随意地沾了一个酱,不知滋味地吃着。
杜尚看了这尴尬的气氛,突然心生一计,对歌德说:“我最近都在城里,也没什么需要保护的,这样,你就教古德练武吧,每天两个小时,注意别伤着手,古德一月份还要考试。”
歌德没想到会摊上这么一个差事,愣住了。古德又拿了一片面包,狠狠地咬了下去。
杜尚把同屋的猛人安排好,心情愉快地去厂里巡视,看刚从生产线上下来的样品。
路过商店的时候,他又特地帮歌德买了两身像样的衣裳。可怜的娃儿,连件大衣都没有。又默默地想到猎兵头子把他的儿子派出来见世面,倒也不失为一种好的开端。想到最近的诸多好事,他一边走,一边愉快地哼着歌。
在导力事务所的院子里,吃完早餐的哥俩又练上了。歌德又一次封住了古德的进攻,冷酷地对古德说:“你的拳头,软绵得像娘们,只有其形,没有其意。刀挥舞出去,就是为了杀人的,像你这样毫无杀意的拳法,想必是没有杀过人吧。”
古德弱弱地说:“但我杀过不少魔兽,还有5级魔兽。”
歌德大喝一声说:“只能杀魔兽,不能杀人的术法,还能叫做术法吗,肉铺里的屠夫也能做到。只有冷酷无情,眼见有刀而无人,视人如草芥,管你是妇孺还是武者,一刀下去,管叫人头落地,有来无回。”说罢,厉声喝道:“一刀斩。”只听得金石交鸣,院子里的装饰用的一匹石头马雕塑的头应声落地。
只听一声尖叫,刚刚来上班的艾玛,正好目睹了歌德的“一刀下去马头落地”,尖叫着跑开。
古德看着院子中被一刀斩断的石马头,陷入震惊之中,久久不能醒来。
歌德看着艾玛像小兔子落荒而逃的身影,杀气顿时掉了一地,心里懊悔地想,又被美女误会了。
他此次从普文尼斯负气出走,起因很幼稚,便是因为弗里德团长从鲁雷回去后,难免夸赞了杜尚几句,顺道又贬低了自己的儿子,父子俩照例拌嘴起来。
不过弗里德这次说话颇重,老头子不知道那根筋出了问题,竟然悲观地断言,儿子很难继承自己恢复故国荣光的的夙愿,甚至怀疑其歌德是否还记得曾经的灾痛与母难。
这番话,可捅了歌德的马蜂窝,两人立刻从嘴角之争变成货真价实的拳斗。最后,斗拳失败(这是理所当然的,有三阶的等级差和境界差)的少团长,勇敢地跳进了老爹为自己挖的坑中,甚至连件衣服都没收拾,一米拉都没带,就怒气冲冲地出门,徒步来到鲁雷,以完成父亲的所谓‘考验’,满心想的都是,‘一见面,就一拳干掉那小子’。
当然,以这漫漫数百里的征程,还没走过半程,他就已经想到了这是老爹的计策,就连见到杜尚时,他的说话语气也都变了个样。
不过在心里,少团长给自己制定的光荣使命是:从杜尚这里取到让诺桑普利亚重新振奋的真经,然后让这小子去死!
“说什么忘记诺桑普利亚的话,老头子真是的,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他暗自在心里埋怨,把气都撒在了努力学艺的古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