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点到了,年轻人从休息室中出来,往楼下的宴会厅中眺望。
精心筹备了将近一年,费尽心思邀请到的客人,已经就位了。他们一个个衣冠楚楚,正在竭力做出沉浸在美食中间的样子,实际上则竖尖耳朵倾听着楼上的动静,斜着眼睛打量同屋子的人的神情,就像餐桌下期待着有人丢下肉骨头的狗。
乔治的嘴边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对着身边的随从做了一个示意动作。
随从下去通知了某人。
过了一会儿,一名中年人站出来,开始主持此次的宴会:“我们都知道,我们是为了什么目的,而相聚在此地。是为了这个国家的未来,以及胜利。”
中年人说了几分钟后,看着宾客的脸色,知道他们在等待着什么。他举起杯,高声地说:“下面!有请,”
所有的宾客肃然起身,满怀期待地握住了酒杯,期待着那个他们千呼万唤等待的主角出场。
“有请波尔克将军的私人助理乔治托马西。”
听到不是将军本人出席,不少宾客露出失望的表情。
乔治从楼上下来,看着眼前的数十位宾客的表情,脸上露出一丝不可捉摸的笑容。他矜持地开口,先致意感谢各位宾客不远百里来参加晚宴,然后直截了当地说:“我知道大家在等待着什么。”
众人的眼光不由得一亮,朝着乔治走下来的那个楼梯望去。
乔治笑吟吟地说:“只要付出了对等的东西,必然能有所收获。”说罢,不再理会众人,径直找了一些食品,在一边坐下,一边愉快地享用美食,一边睥睨着眼前的这堆入网的鱼。
过不了两分钟,便有两名南方口音特别重的宾客,点头哈腰地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战战兢兢地试探着他的话。
大厅里的其他人,或许嘴里还在说着其他的话题,眼睛却不住地往这边瞟。
“蒙蒂亚,那可是够遥远,不过咖啡的品质在大陆上是数一数二的。”
“蒙蒂亚是个小地方,只有两张选票的份额,但是都操控在我们的手里,希望大人不要嫌弃。”
乔治目光炯炯地扫视了这两个乡巴佬一遍,把餐盘往旁边一推,说道:“确实是有点少,凭借这样的资格,本是没有机会的。但难得有人第一个来,我就额外地给你们一个名额。你俩谁跟我上去呢?”
两个南方的乡巴佬面露喜色,迅速地对了一个颜色,还是先前开口说话的那位,跟着乔治上去了。
后面的宾客看了,又是羡慕又是后悔,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有最先一个站出来,对于楼上的猜测也更加确定。眼前的桌子上虽然堆满了一等一的美食,他们却全都心不在焉,彼此看了一眼,心中的戒备和竞争心理更强了。也许刚才还有在犹豫,现在却恨不得立即抢在众人前面上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