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世荣拍了拍心口：“梁老板你放心，我的生意能够做大，讲的就是‘诚信’两个字。我猪肉荣出来卖猪肉开始，就从没有过缺斤短两，坑骗顾客的事。南江区这么多菜市场，都有我的档口，随便在菜市场找个人问问，我猪肉荣卖的肉就是放心肉。”

梁东毅笑道：“我当然是信得过林老板的，要不怎么找你合作？只是咱们先小人，后君子，有些话先说在前头，免得日后大家不开心。”

林世荣哈哈一笑道：“梁老板真是快人快语，我猪肉荣就是喜欢交这样的朋友，够爽快，够直率。不像有些人弯弯绕绕特别多，表面说一套，背后做的又是另一套。来，梁老板，我敬你一杯。我先干了，你随意！”

梁东毅端起高脚杯，和他碰了碰杯：“都干了，祝我们大家合作愉快，财源滚滚！”

“好，合作愉快，财源滚滚！”

两人一仰头，都将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一旁的服务员过来，给他们的空杯子添上了酒。

许老板捧杯站起来：“梁老板，承蒙你关照，我也敬你一杯。祝你在幻界里大展宏图，事事如意！”

“谢谢，我也祝许老板生意兴隆。”

两人喝了一杯，林世荣道：“老许，咱们也来走一个？”酒桌上的气氛开始热烈起来。

其实以林、许两人的生意做得颇大。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商家，表面看来上不了台面，仅仅看他们的穿着也不像太有钱的人，但他们在各自行业内都是有不少人脉，属于闷声赚大钱的人。他们并不追求表面的光鲜，但内里家底很殷实。

单以规模而论，梁东毅供应的货物太少，占他们营业的比例简直微不足道。但他俩对市场都是极其敏感的，了解幻界的情况后，就知道幻界对于自己的行业将产生极大的冲击。

所谓春江水暖鸭先知，他们这些直面市场的一线商人，已经嗅到了幻界巨大的商机。他们要提前布局，尽可能去抢占先机。

林世荣叹道：“现在的肉类市场少有质量可靠的精品，一头猪三个月就出栏，那都是饲料催大的，那肉有什么营养？我小时候吃的那些猪肉多香？现在的猪肉简直就没有肉味了，全是他妈的垃圾食品。现在人有钱了，吃得饱已经不成问题，开始追求吃得好。

“顾客的需求就我努力的方向，这一年来我找了很多供应商，不是价钱太贵就是肉质太差，很难找到满足市场需求的，直到幻界出现。我那堂弟是春暖公园门口的受灾群众之一，跟我说起幻界。

“呵呵，不怕两位笑话，我刚开始觉得像听神话故事。兔子不用养，宰了就可以自动变肉，而兔子还可以不断出现，永远杀不完。天下有这等好事吗？我当场就想带堂弟去精神病院，但随后新闻里到处到是幻界的消息，我才知道……就像那首歌唱的：不是我不明白，这个世界变化快。”

梁东毅笑道：“要说变异兔能无限地产出兔肉，也个说法还有待商榷。前天《自然》杂志新增的子刊《幻界》登一篇论文《论幻界爆率的动态调整》，说是杀同一种怪的人增多，爆率就会下降，也就是说能挖肉的机率就下降。从这来看，兔肉的产出不是无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