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之前,摆着六张檀木大椅,左右各三,居中最前方又有一张,此刻却空无人坐。
就在林奇为了感情所困惑的时间里,擂台上方多了五个人,年纪最轻的便是站在最中央的中年男子,他穿了一声儒雅的灰色长衫,头发梳得非常整齐,精神烁烁,神态端正,由内到外透着一股书生气息,正是“天元宗”宗主,青衣进士王伦。
左边站着一位目光炯炯,满身浩然争议,铁面无私的许泰清,许长老。右边是一位马脸老者,名为郭长青,衣裳被下面结实的肌肉撑得满满的,充满了可怕的爆发力,是天元宗唯一一位将把炼体修炼道极致的护山长老,其余几位都是天元宗重量级人物,平日里不是闭关就是外出,极少机会能够聚集在一起。
可一个宗门若要长久的发展,传承下去,靠的不光是底蕴,最重要的是新鲜血液,眼前这个小小的检验活动虽然让宗主,护山长老们前来观望显得小题大做了些,但只要其中几人从中受益,得到宗主或是长老们的赏识或是看重,无疑是一针很厉害的催化剂,无形之中让弟子们之间的竞争变得更加紧张,激烈。
竞争越是激烈,越是能培养出人才,秉着这种想法,每一次新生检验,宗门和护山长老都会参加,到最后还会拿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奖励,有的会以前辈的身份赠送一些灵丹妙药,或是灵草,无论是什么东西,都是值得令人争抢得头破血流的宝物。
带领众人来到此处的老者走出人群,站在擂台下面,恭声道:“宗主,各位师叔师伯,弟子陈友春,奉命将新入门的弟子带来。”
“恩!”王伦微微点头,像是看待自己的孩子一样的扫视着大家,弟子们急忙站直了身子,露出一脸认真专心的模样,就连平日里那些最懒散的弟子,也急忙换上一副雄心壮志的面孔。
看着朝气蓬勃的孩子们,王伦脸上浮现起满意的笑容,受到感染的他感觉自己也回到了年轻时候的模样,许是来了兴致,他说了一番深奥得让大家听不懂的开场致辞,众人听得晕晕乎乎。
许泰清咳嗽一声,王伦这才从自我陶醉中清醒过来,便改口道:“不知不觉,你们在天元宗生活已有数月时间,很高兴能够在这里看见大家,你们是宗门的未来,支柱,希望在接下来的比试里,大家能够秉着点到为止的念头,切勿伤人,坏了同门师兄弟的感情。”
“是!”众人异口同声的恭声回应。
王伦从擂台上走下,当仁不让的坐在最前面的檀木椅上,身后是许泰清与郭青山,后面的人按照身份依次坐上去,得到宗主的首肯,他才入座。
检验的方法其实就是让十二堂的精英弟子们,相互挑战,看哪个“堂派”赢的次数多,就这样而已。这种方式虽然有些小儿科,却也是最有效,最直接,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开场,场面一下子寂静起来,谁都不敢踏上擂台。除非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否则你一旦出来,便会更强的敌人出现,将你打败。第一战是最为关键的,就像是两军交战一样,赢则可以让我方士气大振,风光无限,输则让自身头顶一个难以抹去的耻辱,还会令士兵们垂头丧气,失去冲锋陷阵的勇气。
作为观战者,他们纯粹是为了从战斗中领悟一些法门,从而充实自己,增宽阅历。
林奇觉得甚是无趣,总是心不在焉,时不时的朝吴月偷偷看去,见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内心又是一阵伤感,就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心里扭曲,是不是自己的快乐非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才行?
她快乐高兴,自己不是应该替她高兴才对吗?正想着,吴月突然一跃而起,如爬云梯一样的升上半空,轻盈的降落在擂台中央。
“数月不见,她的轻功身法远在我之上,现在的我已然无法看清楚她的动作。”林奇喃喃自语着,无形之中又想起无法调用真气的梗。
吴月的对手是一名太极堂的弟子,见吴月身法一般,及不上自己,信心膨胀,当即一跺地面,带出一股霸道的旋风飞身而起,周边的几个修为稍弱的弟子站立不稳,有的甚至被吹倒在地,狼狈不堪,引起一阵不小骚动与高呼,看起来他在太极堂的声望不小,一点也不比吴月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