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首疑惑的眉头拧成一条毛毛虫,不知道少年到底什么意思。
少年详细说:“黑风四恶臭名昭著,无恶不作,你们就不担心有一天会有同样的下场吗?杀人了以后晚上就不会做噩梦?就不怕日后下地狱受尽各种苦难?”
匪首愣了愣,这种问题只有乳臭未干,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才问得出这样无聊的像是听笑话一样,他只说了两个字:“白痴。”
老二和老四哄然大笑,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好,晚上做噩梦担心下地狱这种问题那纯粹是庸人自扰,在他们眼里人活着有一天就要高兴一天,随心所欲为所欲为,有女人有人可杀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好?
“这样的毛头小子我见得多了,但能说出这种话的还是头一次见到,笑死我了,真把自己当做仗义江湖的侠客,老子今天就给你上一课,看看什么叫做江湖。”老二走进林奇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手中的匕首折射出来的光芒很刺眼,少年从刀锋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少年朝匪首大喊一声,似乎是想证明什么,“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老子把你舌头割下来,看你还说不说得出这种破天荒的笑话。”老二在少年面前蹲下来,伸手准备把他的嘴巴弄开,但突然感觉周围的空气突然凝固,全身上下除了眼珠和思维和血液能够自行运转以外,整个人就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似的。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少年盯着匪首,目光如电,那种眼神绝对不是一个束手就擒的小鸡所能拥有的眼神,还有他的定力绝对不是因为无知,还有他说的话,也绝对不是一个白痴应该说的,“是不敢回答还是不愿去想?”
渐渐的,匪首心理开始莫名其妙的慌了,视线从少年的身上离开,他发现半天还没把少年舌头割下来,忍不住催促说:“老二,愣着做什么,怎么还不动手?”
老二一动不动,像木头人一样,匪首眉头拧了起来,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内心的那种惊慌失措逐渐被放大,见老二没有反应就朝老四看去,连续喊了几声都不见反应,他像是被踩住了尾巴似的猫咪一下子后退出十步之外,万分忌惮的盯着被捆绑得严严实实的少年。
“你在害怕什么?”少年的语气依旧是平平淡淡,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静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可匪首却有种面对绝世高手的错觉,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注视着周围的环境,任何风吹草动都被他掌控在内。
匪首迅速冷静下来,作为一个刀口上舔血的恶人,死早就化作一个代名词,他并不怕死,但为了美好的生活他希望活下来,想要女人就去抢去偷去骗去拐,想要杀人也很简单,因为觉得生活太过美好,他想活得更久,睡更多皮肤能够掐出水来的少女,特别是每天每夜都能感受突破少女的那层薄膜的快感……
“害怕?”匪首哈哈大笑,声音洪亮,特此来表示自己无所畏惧,“我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
“哦”了一声,少年身上的绳子突然崩断,他缓缓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向匪首,而对方也一步步朝后退离,把彼此之间的距离保持在十步以外:“既然你不害怕,为什么还要后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