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明白。王爷,那暗阁那边儿。”
“现在主要在活动的都是白飞那边儿的人。咱们的人先隐在暗处,什么也别做。绝杀的人最近做的不错,消息收的倒是还算是快,就是有些机密的消息,还是无法探听到的。不过也不急。眼下,还不是咱们出手的时候。告诉兄弟们,全都忍耐好了。千万不能让人发现你们的存在。”
“是,王爷放心。”无极又道:“王爷,可是今日之事?”
元熙摆了摆手,“此事,本王与王妃说过了。若无其它要事,她以后不会再轻易出府了。倒是明日明王府的宴会。本王总觉得这里面有些什么猫腻!”
无极的眼神一紧,“王爷,千万不可以再让王妃涉险了!以属下之见,王妃身边儿还是要多安排一些高手才是。”
“这个自然。明日,本王会派几名血卫前往跟随。”
无极一愣,这十三血卫可都是顶级的高手,且极擅隐匿,个个儿都是用毒的高手!王妃不过是去真赴个宴,王爷竟然要安排几名血卫在暗中保护?忽然无极的眼睛一亮,“王爷,您怀疑这李安就藏身在明王府?”
元熙笑着点点头,“行呀!你这脑子倒是转的快!”
无极有些不自在地用手摸了摸头,笑道:“这还不是平时王爷教导的好?”
元熙轻笑道:“记得千万不可能让任何人发现墨卫的存在!特别是不能让李安有所察觉,他与咱们交过手。只要稍有一点儿动静,怕就是会让他起了疑心!还好今日你是穿了平常护卫的衣服,又稍稍易了容,再加上刻意地隐藏了实力,否则,定是会被那人给认出来的。”
“是,属下一定会万事小心。”
“还有,封城那边儿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回王爷,封城那边儿的军务一切正常,现在由司航大人主领军务,再加上有您一手提拔的杨大力在旁辅助,一切无事。而其它方面,也是并无什么异常。”
元熙点点头,“这都要多亏了依依呀!若非是她坚持要将所有的事务严格的按照新的规程来执行,怕是现在,封城早就乱了!看来,还是依依有先见之明呀!现在看来,本王与依依就是再在这里待上几个月,封城的一切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变动。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形成了既有的模式,只要所有人按照这个规矩走,封城早晚有一日,会与江南等地齐名!”
“王爷说的是。现在封城的一切都是井井有条,的确是与王妃的法子离不开的。”
元熙转了身,一脸肃穆道:“北疆如何了?”
“回王爷,北疆的军务倒是还算正常,毕竟这几年,军务一直是由顾将军在打理,而贤王始终是无法将自己融入军中,更是无法在军队中安插他自己的人脉。这一点,让贤王颇为恼火!另一方面,听说最近北疆略有一些不太平了。”
“哦?”元熙一挑眉,“你倒是说说有什么不太平了?”
“回王爷,听说北疆当的一些豪绅,在贤王到达北疆后,采取了一系列的怀柔政策,使其安分守己,为其助力,可是现在贤王离开北疆已有近一月,北疆的那些豪绅开始在一些政务和政令上不肯再与当地的官员相配合了。”
“告诉咱们的人,什么也不必说,也不必做,只是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其它的概不理会!切记,千万不要跟着那些人瞎起哄!否则,便是自掘坟墓!”
“是!”无极的眼中露有疑惑,“王爷,按说现在的确是在北疆扩张势力的大好时机呀?您为何?”
“哼!你真以为贤王是吃素的?再说了,即便这贤王是吃素的。皇上也不是个好惹的!不要以为他高座在京城皇宫的龙椅上,对于外面的一切便是不闻不问了!你忘了顾言是谁?他就是皇上的眼睛,皇上的耳朵!无论皇上是否看好贤王,他都不会允许有人置疑自己的命令!贤王是北疆之主,这已成事实,且贤王在北疆也是经营了近三年,现在北疆若是出乱子,岂不是在打皇上的脸?是皇上选错了人?”
“是!属下愚钝!”
“记住,将本王的吩咐快马加鞭的传至北疆,且记,所有人不可轻举妄动。若是有哪个人不听本王的吩咐,那便让他直接准备好棺材就是了。”元熙冷声地吩咐完,便大步出了大厅。
“是!”
当晚,静依命人备了酒菜,二人遣退了众人,便在这花厅里静静地等着。不多时,这晴天和岳正阳就都到了,两人刚坐下,白飞随即也到了。
“都坐吧。大家也都认识了。今日,本王将你们请到一起,一是让大家聚一聚,二则是有要事相商。”
三人互看一眼,“王爷有话请讲,属下定当全力以赴!”白飞最先道。
“晴天,你可还记得李安?”
晴天一皱眉,“自然记得!这个人三年前便逃往了苗疆,后来我回到苗疆后,派了不少人秘密查探,始终是没有结果。怎么?王爷发现他的踪影了?”
元熙看了静依一眼,“不是本王发现了。而是依依今天差点儿就被李安的手下给害了!”
“什么?”三人皆是一惊,特别是晴天,面色更是惊诧,“依依,你没事吧?要不要紧?他们有没有伤到你?”
静依摇摇头,“我没事。还好有你的飞香蝶。你别听元熙吓唬你们。事实上,是我在自己的身上涂了一层药物,利用你送我的那只飞香蝶,让护卫们一直在暗中跟着呢。”
岳正阳的眉心紧皱,脸色有些不太好看,闷声道:“你是故意拿自己作饵,引诱他们上钩的?”
静依有些心虚地微低了头,看着晴天和岳正阳一脸责怪的看着她,微笑了笑,“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只是最近几日一直觉得不安,所以便想出了这个法子来试试。没想到,竟是真的被我给试了出来!原来李安真的就在京城!”
岳正阳却是转头看向了元熙,“你也同意她这样做?”
元熙一耸肩,也是一脸宠溺地看了静依一眼,“你也知道她那性子!我哪里拦得住!此事,她事前也并未与我商议,只是告诉我最近一直不安,所以派了一些护卫在暗中保护她。我也没有多想,今日下朝晚了,才知道这丫头的胆子竟然这样大!这不是特意说与你们听听,让你们这两个做哥哥的好好地训训她!”
晴天的眼神微暗,不过嘴角却是有些上翘的弧度!他眯着眼看了元熙一眼,然后微微向后挺直了身子!这个平王!还真是狡诈!分明就是想着自己出手,可是一进来却是先拿静依的安全说事儿!摆明了就是要让他自己提出来!
晴天的眼睛眨了眨,说实话,一听到这丫头居然以自己为饵,心里的确是生气、恼怒!可是还能如何?即便是平王不用这个法子,自己不也还是会出手?
晴天略有些苦笑地摇了摇头,“说吧,要我怎么做?”
静依不解,而元熙则是轻挑了眉,“晴天,对不住了!这一次,怕是没有你,还真不成!”
晴天见元熙说的如此坦荡,笑着点了一下头,“我明白。依依是我的师妹,对我而言,除了师父,她便是与我最亲的人了!我不可能会眼睁睁地看着她出事!我是苗疆人,李安的身边定然也有苗疆人。我出手,自然是再合适不过。”
元熙点点头,眼神中带了浓浓地感激之色,“他的人易容成了平王府的车夫,今天上午,侍卫们在前院儿的一处花田里,找到了车夫的尸体。易容盅,的确是厉害!所以现在,我们急于知道,如何破解这易容盅,或者说如何能分辨得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晴天沉思了片刻,“这个原也不难。只是需要一些东西罢了。”说着,晴天便从自己身上的香囊里取出了一个小瓶子,“这个叫做迷恋香,是易容盅的盅虫最害怕的一种香料。只要在咱们身上佩戴此香,服用了易容盅的人一旦靠近,那么,他体内的易容盅便会出现反应,三丈之内,可令其体内的易容盅失效,恢复其本来面貌!”
“这么神奇?”岳正阳拿过他手上的小瓶子,打开了盖子,凑到鼻间闻了闻,“还真是香!难怪会叫迷恋香!”
晴天又道:“这种香,是由我苗疆的几种特有的香料,和一些草药混合而成。我现在身上所带的不多。这样吧,我今晚回去,看看还有没有多余的一些材料,再尽可能多的配制一些,送来王府。”
“如此甚好!”元熙端起酒杯,“多谢你了!来,本王敬你!”
晴天也端起了酒杯,“王爷客气了!你该明白,我不是为了你才如此做!”
元熙一挑眉,“话虽是这样说,可是你的确是帮了本王的忙!这个人情,本王就记在心里了。”
一旁的白飞道:“现在护国公府的势力大受打击,这段时间,我怕是要极为忙碌了!毕竟,我现在已经是护国公了。”
“这是自然!该怎么忙,你就怎么忙就是了。只是你虽然是护国公,可是府中真正掌权的,却还是老国公!白飞,你目前最紧迫的,便是要将老国公手中的暗中势力全部接手过来。否则,你这个护国公就是你父亲一样,只是个摆设!”
“我明白。”白飞叹了一口气,“现在父亲整日郁郁寡欢,今早上还被祖父斥责了一番!说若不是他偏宠小妾,如何会弄到现在这个地步?连累了整个白家!原本,父亲要是成为白家的族长的,现在看来,怕也是不可能了!”
“白飞,这就是老国公最精明的地方!明面儿上看,这一次护国公所受的打击着实不小!毕竟有那么多的官员被强行裁撤,或者说是被迫上交了辞呈,可是实际上,你们护国公府暗中的势力,却是并未受到一丝一毫的打击。换句话说,这就像是打人只是打了他的脸一巴掌,除了不好看,面子上过不去之外,他的内脏各种器官都还是健全的,无碍的!白家能有今天,可不仅仅只是依靠那些个官员!还有老国公那么多的门生,仰慕者!老国公这是以退为进,至少保住了护国公府!他怕是也明白,皇上早就对白家不满了!”
听完元熙这番话,几人皆是面色肃穆,半晌,静依才道:“大家的分工现在基本上已经明确了。晴天哥哥主要是要让你的人尽快地找出李安,找出后,最好是能将其一击即毙!而护国公白飞则是主要负责收拢你们白家的势力,为你所用!另外,还要想方设法地将老国公手中的暗中势力给弄到手!没有这部分势力,你这个护国公,的确就是个摆设!”
“那我呢?”岳正阳急切道。
“你?很简单,继续跟着晋王那儿招摇就行了!整日里就是吃喝玩乐儿,听听小曲儿,喝喝小酒儿。有意无意地,可以让晋王越来越信任你,越来越离不开你!”元熙有些打趣道。
“呿!什么叫离不开我?说的我浑身发冷!”岳正阳做了一个抱臂的动作,还极为应景地哆嗦了一下!这个动作引得几人哄堂大笑!
“那幅《贫寒实录》你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居然将这画儿给送到了护国公府上?”岳正阳有些好奇道:“皇上就更奇怪了,明明丢的不是这幅画,居然也就认了?这也有点儿太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静依笑道:“这有什么好不明白的?我说你听就是!皇上早料到皇后会派人打丽妃和淑妃的主意。所以便特地画一幅赝品,然后又似是在无意中被皇后的眼线给瞧见了。如此,皇后定然会派人来窃画!皇上本来就是想着以此来警告皇后,告诉她谁才是这宫里头真正的主子!也警告她莫要再起什么歪的心思!再者,便是正好借着皇后的手,将她们自己安插的人给调走了,也就是御林军统领王汉!”
“可是歪打正着,让咱们给看了出来,然后揭出这是一幅赝品。皇上看到是晋王送过去的画,心里自然起疑,也明白了此事定然还不算完!所以便静观其变,既不说这是不是宫里失窃的那幅画,也不说是!”白飞点头道。
他一说完,晴天则是立即接口道:“等到晋王无意中发现了那幅《贫寒实录》,则是立即就震惊了朝野!特别是皇上那儿!他本就说是广储司丢了一幅画儿,现在这《贫寒实录》的出现,自然会让皇上不得不说丢失的是这一幅!否则,这宫里岂不是遗失了两幅画?若真是那样,这皇家的脸面可就是丢大了!”
岳正阳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你们倒是打的好主意!这是借着皇上的手,让白飞上位了!”
元熙瞟了他一眼,凉凉道:“还不算太笨!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岳正阳微窘,“这是什么话?你们当时也没有将整个计划告诉我呀?”
话落,便见白飞和晴天一脸嫌弃地看向他,那表情分明就是说,“我们也不知道整个计划呀!可是我们能猜地出来。”
岳正阳看到二人的表情,随即拿起筷子夹了菜,“菜都凉了!不吃岂不是浪费?”
众人又是嘻笑一番,开始用晚膳了。
次日一早,静依便起身梳妆打扮好了,乘车去了平南候府。昨日她已派人知会了顾氏一声,顾氏表示静依一个人去,她反倒是有些不放心,还是和静依一起去的好。
到平南候府接了顾氏,母女两人便在车上说起了悄悄话,马车内,时不时地传出一阵笑声。而在马车街道旁的一家茶楼里,则是有一名男子正一手端了茶,一手负于身后,站在窗前,两眼直直地盯着马车。
不多时,便有一只小麻雀在马车的顶子上盘旋了几圈后,落到了车顶,而后又从一侧的窗帘内钻了进去,落到了静依的肩上,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很快到了明王府,因为时间还早,所以只有她们母女二人和贤王妃到了,几人便一起到了后花园的凉亭里赏花了。
“启禀王妃,丽香公主也来了。现在正往这边儿走呢。”
“是吗?那可是太好了。”明王妃说着,便对二人道:“我昨日正巧回府时,遇到了丽香公主,便也顺便请了她一直来府里坐坐,到底也是客人不是!没想到这位丽香公主倒是个实成儿的,今儿也来了!”
杨海宁与静依二人相视一笑,这明王妃不是明摆着说人家丽香公主缺心眼儿吗?
明王妃自己也是一阵轻笑,便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你们怎么都在这里藏着?可是让我好找!”
“丽香公主来了?快请坐。没能到前面儿去迎接,还请丽香公主莫要怪罪!”明王妃笑道。
丽香公主紧挨着贤王妃杨海宁坐了,笑道:“这位便是贤王妃吧?生的真是好看!像是你们这儿盛开的芍药花儿似的!”
杨海宁一听这样直接的赞美,也是有些不好意思道:“丽香公主过誉了!本王妃哪及公主天生丽质,花容月貌?”
丽香公主甜甜一笑,“贤王妃真是会说话!人生的好看,说话的声音也好听,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杨海宁便是再如何地镇定,听到这丽香公主接二连三的直接赞美,也是有些害羞了,端起了茶盏,“多谢丽香公主了。”
一旁的苏静依就这样笑吟吟地看着二人的互动,对于丽香公主刻意忽略她的这种不敬,似是并未瞧见!倒是顾氏神色间略有些不满。
而明王妃则是眼中闪过了一抹精光,笑看了丽香公主一眼。
没多久,晋王妃也来了,而杨夫人到底是没来。晋王妃的言辞间,也是多有挑衅,没多久,便拂袖而去!
见此,静依便携顾氏一起也告辞回府了。
贤王妃、丽香公主也是先后告辞了。
马车上,顾氏有些气闷道:“这个丽香公主,还真是化外之民!半点儿的规矩也不懂!一个小小族群的公主,竟然在亲王妃面前如此放肆,没有规矩!简直就是太过分了!”
“母亲不必生气,丽香公主如此,对我们来说,也未必就不是好事!”
“她对你不敬,还成了好事了?”
静依淡淡一笑,丽香公主,这个局可是你自己跳进来的,别怪我到时候出手狠戾了!若不是你威胁到了晴天哥哥的安全,我也许还会多留你一些时日,现在看来,的确是没有再留下你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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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们,谢谢美人们送上的各种票票!特别是西灵春美人送上的评价票三张!还有273867241送上的十五张月票,一张评价票!谢谢亲了,亲似乎是一直潜水哦!
提前预告一下,下一次要倒霉的,便是丽香公主了!有没有很期待?想知道丽香公主是为什么倒霉?又是怎么倒霉的吗?哈哈!明天敬请期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