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司府固然牛逼,此时府主就是强行镇压这莫天芒和张九龙也不是不可,然而这莫天芒和张九龙二人也不是傻子,他们把自己的立场与青天大人的威严捆绑在一起,列出陈半山诸多亵渎青天必死的罪证,把他们说得如何凄惨,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不说十万,也有八万双眼睛盯着这里,玄武城的府主也不得不悠着着。
在场=有不少人都知道,陈半山的罪证是子虚乌有,是张九龙故意栽赃,颠倒黑白。然而他们却不敢说出来,必竟他们可不敢得罪张家和莫家,所以就算是替陈半山不服,也只能放在心中,选择沉默。
对于陈半山,府主自然是知道,不要说击杀青天载体候选人,就是道司府内部的人都被陈半山杀过,不过这些东西一直在道司府内部,没有公开。
然而此时此刻,陈半山一事,必须要给玄武城一个交待,给一个理由,此时府主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包庇陈半山,当然,这是在府主没有发狂的情况,能和平解决和平解决,必竟日后道司府还得统治玄武城,还得要安抚人心,不能让玄武城的人找到反道司府的借口。
就算是道司府要杀谁,要收拾谁,也会给他扣一个罪名,也不会说就这样随随便便就杀了。
见府主有些沉默,此时张九龙,道:“府主大人,这陈半山穷凶极恶,难道您还要包庇他吗?”
“是啊!”莫天芒道:“不管之前发生什么,但是陈半山杀人就是不对的,其它的都可以不计较,最主要的是陈半山此人心中没有青天大人,严重亵渎青天大人,这才是最可恶的,不杀不快!”
张九龙和莫天芒连番给府主大人施压,而此时,道司府一名司座也是道:“府主大人,陈半山惹出的事太大,而且众目睽睽,不好办啊!”
这司座,便是莫家在玄武城道司府内的暗线,此时他倒是不敢表明立场,不过也是从侧面给府主大人施压。
这种时刻表,府主已经头大,自然也是没有怀疑这司座,只不过府主能成为府主,也不是傻子,虽然感觉到有些压力,不过他也不是没有招数,当下道:“若陈半山真是如你们所说,心狠手辣,穷凶极恶,亵渎青天大人,那就是老夫,也不会放过他。不过你们所说的这些,那都是你们的一面之词。陈半山能通过层层选拔来到玄武城,对青天大人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
府主继续道:“张九龙,你说陈半山为了能够顺利晋级,击杀你儿张雄虎,这有什么证据?自从你儿子张雄虎报名之后,这玄武城便没有弟子敢报名,我还不怀疑是不是张雄虎在搞鬼。是不是张雄虎要击杀陈半山,反被陈半山击杀?这些,尚且不知,还得经过调查才知道。”
“莫天芒,你说陈半山心狠手辣,却是不然,正所谓人不逗虫,虫不咬手,你儿子如果老实呆在家中,那陈半山一介刚从归云城来的弟子,哪里知道你莫家,哪里会去惹你家儿子?这些,都没有说服力,有待调查。”
最后府主厉声道:“反正一句话,这事等道司府调查清楚再说,如果陈半山此子有罪,真是亵渎了青天大人,那道司府绝不包庇。若是有人要颠倒是非,栽赃青天载体候选人,道司府绝不放过。”
这个时候,张九龙和莫天芒皱起皱眉来,看这样子,府主是有包庇陈半山的意思,不过他们不能就这样放过陈半山。当下莫天芒道:“府主大人,不用调查,陈半山此子在道司府内击杀青天载体候选人,那是有人证在。”
莫天芒说完,一挥手,这一下,之前陈半山击杀那五名莫家走狗之时,在陈半山房间外面观察的那三人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这三人,自然也是参选弟子。
当下莫天芒对这三人道:“你们说说,陈半山有没有在道司府内杀青天载体候选人?”
其中一人道:“不错,这陈半山不但杀人,而且还杀了五名候选人。我们也是参选弟子,那天无意中经过陈半山房间之时,感应有到打斗的动静,我感应一下,却发现陈半山在杀人,此事就在今天午时发生,我以青天大人的名义起誓,陈半山确实杀了五人,绝没有虚言。”
不管是青天内世界,还是外界,一般人都不管对天发誓,然而此人却敢如此,足以证明他所说的话为真。
“不错!”这一下,另外两人也是附合道:“我们也敢对天发誓,陈半山的确杀了五名候选人。”
三人出来作证,府主大人脸色真的是难看起来,一时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张九龙和莫天芒暗中笑了起来,心想,看你还有什么花招,今天不交出陈半山才怪。
这个时候,密密麻麻的人们也开始议论起来,有人道:“陈半山如果真是杀了五名青天载体候选人,那真是该死了。”
“是啊!其它的都可以不说,但这击杀五名青天候选人之罪,永远也逃不掉。”
当下有一人不服,此人,与陈半山一样,是从归云城报名而来的丁子愉,当下他大声道:“我特么就不解了,陈半山是归云城报名而来的弟子,根本不可能认识这五人,为什么这五人会出现在陈半山的房间里?”
“对对对!此话问得好!一定是那五人欺负陈半山。”
“可是有什么用?再怎么样也不应该杀人,就算陈半山被欺负,最多把人打一顿就好,为什么要杀他们?”
“是啊!不管如何,杀人就是错误的。”
一时之间,人们议论不休,不过局势对陈半山来说,十分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