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牧大手一挥,直接给他玩的来的两个好哥们封了官,心中还得意的紧。
沈凌山听了这话,饶是他出神入化的武艺,也差点儿一个倒栽葱从阶上摔下去,区区两个弱冠之年的黄口小儿,就想进入六部之首任侍郎?你让下面的这些年过半百的臣子如何是好?他们熬了大半辈子,还不及和你玩两年的交情?
沈凌山急忙跪道,高呼道:“皇上,万万不可。”
徐铭、解墨两位太子帝师,六部尚书等一齐跪倒,吏部尚书急道:“皇上,官员晋升自古有世袭、纳贤、军功、荐举、侍选、恩荫和科举之法,无论哪一条,凌仙都靠不上边,而雁翎虽是新科状元,但德望、能力、资力皆不足,岂可骤升吏部侍郎之职,请皇上三思。”
一帮白胡子大臣,见几个陪着太子吃喝玩乐的小辈,就要入吏部坐上仅次于尚书的位子,顿时群起反对,百官各有言词。
叶牧到底刚刚做上皇帝,一见下边跪倒了大半的臣子,心中也有些慌了,可是就这么把话收回来他面子上又过不去,只好面se难看地道:“既然如此,朕便收回这道旨意,不封他们做官,那就封为勇毅伯,给他们个爵位。”
沈凌上脸se当即黑了下来,他戎马一生为大梁立下汗马功劳,都快抱孙子了才混上一个定北侯的侯爵,几个小屁孩上来就伯爵,照这样封赏,一帮老臣还不得全罢工了。
安老爷子到无所谓,反正他也没什么可加封的了,乐呵呵的看着沈凌山吃瘪。
下面的满朝文武见皇帝不加官,又改晋爵了,哪里肯答应,和一众官员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几个泪腺发达的老臣子号啕大哭起来,锤胸顿足的说天子滥授恩赏,必至群情汹涌,百官不服。当然,最不服的应该就是他们几个。
“额…沈爱卿,这也不行吗?”叶牧自觉让了一步了,见百官仍是不依不饶,这下他也懵了,只能悻悻道:“罢了罢了,你们看着赏吧,孤…朕听着便是。”
皇帝收回成命,群臣暗暗松了口气,手心都是冷汗,伺候了大半辈子老皇帝,猛然换了个这样的主,他们心中都七上八下的。
沈凌山脸se总算缓和了些,又拿起第四道旨意:徐子清加封诚义侯,任礼部员外郎,赵闲加封忠勇伯,任征北将军,其他各家的王公的子孙也各有封赏。
还未念完,建始大帝又有话说了。若老皇帝再世,定然会抽自己两个耳刮子,前天就不该叫太子提防安家,因为他根本就不懂提防的意思。
叶牧听到这里坐不住了,转过有皱眉道:“不对不对,雁翎、凌闲都不可以封爵,赵闲、徐子清为什么可以直接加封侯爵伯爵?是不是太高了点?”
话音一落,安老爷子和丞相徐铭脸se就青一阵、白一阵,当场下不来台,整个大殿都是一个趔趄差点栽到下去,这小皇帝是想满朝文武、王公贵族得罪完不成?
这些封赏明显是奖励给各位拥立新主的王公的,受赏的大都是各家的继承人,乘此机会慢慢接手父辈的事物,至于伯爵侯爵的封爵,只是好听罢了,他们大多都是要继承父辈更高爵位的,这些东西除了多几担俸禄外,根本没啥用处,这些人和雁翎等人有本质区别的。
还有就是你觉得爵位封高了,也不应该这样当着老臣的面说出来,人家为老皇上尽了一辈子忠,,先帝尸骨未寒,你刚刚上台就扇他们脸,让人家怎么拥立你?
感觉到殿中压抑的气氛,叶牧也有些慌了,这可和父皇在世时,群臣战战兢兢的场面不一样,站在前面的几位基本上都是他的老师,他气势本就弱上几分,见此忙改口道:“朕方才想了想,也觉得这样封赏合适,赵闲战功赫赫,徐子清文才出众,倒也受的这赏,那就这样决定了吧。”
“呼…”群臣齐刷刷的松了口气,沈凌山的心脏可实在是受不了这位建始大帝的折腾了,好在现在该举行的典礼也都举行的差不多了,于是沈凌山急忙安排文武百官在乾清宫内守灵,估摸着只不过在那儿跪着烧烧纸,应该不会在得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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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赵闲还不知道这会儿功夫,他已经莫名其妙成了伯爷了。他巡查了各道宫门后,随便和宫中将士一起吃了顿饭填饱肚子,此时已经是快深夜了。
这么大的宫城转了几圈,赵闲的脚后跟都痛的要命,可是宫城又不能骑马,他腿都快累断了。事情也忙的差不多,本想打道回府,可就在经过老皇帝殡天的东暖阁时,突然听到女子嘤嘤的哭泣声。
不会是闹鬼了吧?赵闲打了个哆嗦,转头瞧去见那冷冷清清没有人影,心中好奇便走了过去,那只抬眼一看,竟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穿着小药童的服饰,缩在屋里小声啼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