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衣见状默不作声的上前,给了他一个暗示:“做好自己的事,只要面不成型,不出锅,都不可以三心二意!”
夜衡政退出来。
林逸衣巡视完一圈,神色清雅的出来,看见夜衡政嘴角扬起一抹舒心的笑,让人看了从心底觉得舒服平和:“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在家里等着。”
夜衡政见四下没人,为她擦擦额头的汗,目光宠溺温柔:“我来提前学习怎么当账房。”然后颇为无奈的道:“看起来很难。”
林逸衣接过他手里的帕子,嘴角的笑意更甚:“那当然,你以为这一行这么好做的,以后有你烦的。”
两人相携向二楼的办公区走去,一路上不时碰到忙碌的人们,点头后有快速离去。
林逸衣道:“不是只有三天时间吗,其它时间都处理好了?”
“一会过去,不放心你过来看看。”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去忙你的吧,以后恐怕你回因为见我的次数的太多,烦不胜烦!”
夜衡政在她关门的一刻抱住她,脸上都是笑意:“怎么会,看多久都不腻。”
林逸衣笑了,轻轻的吻了下他的唇角,让他安心,依如他会顾虑元谨恂的情绪,想必元谨恂也会给夜衡政颜面,如果她们离开了圣都,也许就会如夜衡政说的一样,彼此默契放手。
林逸衣帮夜衡政整理整理平整的衣角,靠在他怀里含笑的开口:“去忙吧,晚上在家等你。”他们的时间还有很长,很长……
夜衡政因为内公干,停留了三天。
三天后他必须离开,离开的时候,看着林逸衣相送的脸,他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离开她。
等元谨恂的册封大典一过,做完最后的权利交接,他将带着夜老夫人来找她,然后不离不弃!
“驾——”
林逸衣目送他离开,迎上温暖的阳光,心里同样温情,想到夜衡政也许会放弃一切跟她走,但真的走到这一步时,不禁庆幸两人相识,毕竟不是谁都有勇气,接受另一种陌生的生活。
林逸衣笑了,未来的阳光正在不远处发热,近的已经触手可及,不是吗?
永平王府内,元谨恂神色严肃在十几人的服侍下,扣上袖口的扣子:“太子妃的衣冠送来了吗?”
纪道心里一凉,谨慎的道:“回殿下,送来了,需要送去太古寺让娘娘试试吗?”
“不用了。”
纪道闻言,赶紧上前为殿下系上脖口的扣子,不敢再继续刚才的话题,殿下最近谈起太子妃越来越冷静了,冷静的让他脖子发寒。
元谨恂抬起手臂,让纪道挂上一道道玉佩:“夜相可回来了?”
“回殿下,今天早上已经回了。”纪道说完头垂的更低了。
元谨恂却没有任何情绪,心里却清楚他肯定见到她了,想来她一定过的不差,要不然他怎么会回来的如此干脆。
纪道拿起第三枚龙佩,便看到不远处的书架上摆放着一半新出的《草船借箭》,纪道手抖了一下,又复平静。
这部圣都目前最火的戏作,暗地里的老板是谁,大家心知肚明,想不到太子这里竟然也有一本:“你收拾一下,一会陪我跟林夫人去敬香。”
纪道闻言,眼睛瞬间瞪大,敬香?去哪?太古寺?太子妃可没在里面。
元谨恂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夜衡政敢私下去见他,已经打破他们默认的协议,那就别怪他不讲情面!
“夫人要去敬香吗?初赐也想去为父亲母亲祈福,还望夫人成全。”林初赐一袭粉色的碧叶长裙,广袖如波,亭亭玉立。
她恭敬的福身,柔柔弱弱的嗓音了,听了不禁让人心里一动,一张小巧美丽的容颜不似常缕的张扬,没有花江音的魅惑。而是美的楚楚可怜,美的如梅花绽放,不争宠自傲然:“夫人可有什么话叮嘱初赐。”
当真是乖巧到人的心里,林夫人看她一眼,一向柔和大度的形象,如今依然敢锋芒外露。
她的女儿如今是太子妃,永平王水涨船高,林重阳敢休她吗!就是这个向来碍眼的林初赐,现在看了就像个狗尾巴花一样:“圣都这么多小庙容不下你,非要跟着本夫人去,不怕太古寺的香冲淡了我和你父亲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