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衣认真的看着元谨恂,目光里有认同有感激还有敬重,独独没有爱情:“我爱我的孩子,所以我会尽量不让他触碰你的底线,但也请你不要触碰我的底线,我们就这样过吧,互相伤害,知道我们厌倦的一天,还有,无论你做了什么,我们之间不可能!永远不可能!”
元谨恂突然脸色苍白的站起来:“够了!不要再说了!”
龙袍凌冽,内敛风华,元谨恂静了好一会,平稳的道:“说这些做什么,阿白,把饭菜摆好,走,去吃点东西。”只要在他身边就够了。
元谨恂掩盖下心虚的不安,揽住她的肩膀,强硬的把她扶起来走向餐厅:“试试御膳房的收益有没有进步,特意让一批御厨去了常来学习,如果口味不对,朕再换御厨。”
林逸衣挥开他的手:“知道了,吃饭吧。”永远最爱自己的人,怎么会让他自己受了委屈。
元谨恂见状笑了,急切的道:“对,吃饭,吃饭,我给你夹……”
春思好心的碰碰旁边身体僵直的白公公,轻声道:“快给皇上夹菜。”
白宫宫恍然大悟,手臂颤抖的慌忙去拿桌上的筷子,险些碰到同时站起身的皇上,顿时吓的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
元谨恂仿佛没有看到他,殷勤的为林逸衣夹菜。
春思偷偷地看他一眼,发出微弱的笑声,在白公公抬头的瞬间瞬间调皮的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白公公瞬间吓的瘫软在地上。
春思见状吓了一跳,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愧疚的做了一个赔罪的收拾,歉意的对他笑笑。
春思的笑容莫名的抚平了白公公的紧张,仿佛刚才诡异的情形也不那么可怕了,皇上那诡异的情绪也不吓人了,脑海里都是春思轻松的微笑。
白公公站起身,感激的对春思躬身,急忙去服侍皇上用膳。
春思被鞠躬的莫名其妙,指指自己?不解那个小家伙什么意思。
春香立即瞪她一眼。
春思吐吐舌头,顿时站到其身后。
夜老夫人走回床前,亲自为孙子换下额头上的毛巾,对神色依旧麻木的孙子道:“大夫说了,你身体没事,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夜老夫人突然想到什么笑道:“刚才太后派人稍来懿旨,皇上当众为您和南宫小姐指了婚,三日后就是好日子,你呀,是该找位媳妇好好管管你了。”
夜衡政闻言,目光望着并蒂交织的床顶,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指婚?他考虑的倒是越来越全面了,可笑……”他从来不是他们之间问题的关键!而他更不会成婚。
夜老夫人看着他的样子,突然严肃的道:“你说,你是不是早知道这件事!而你不同意,所以皇上动了怒,今天才会在宫门外起冲突!”
夜衡政闻言勉强挤出一缕微笑,握住奶奶皮纸般的手:“不是的,您别多想了。”
夜老夫人看着孙子:“无妨,你告诉奶奶,奶奶虽然很想看到你成家立业,但……如果你实在不想,奶奶也……”
“没用的……”他们三个人早已绕进了死胡同,现在他是别驱逐的一个,看不到希望。
夜老夫人叹口气,斟酌再三挥退了房间里的人,小心的问道:“你跟奶奶说实话,是不是还想着那个人。”
夜衡政回握住奶奶的手,宽慰的开口:“别为孙儿担心,奶奶给我的已经很多了,反而是孙儿……愧疚……”
夜老夫人看着他,感慨的道:“我宁愿你自私一点,让自己好受些,从小,我和你娘只会跟你说责任,讲担当,唯恐你像你父亲一样,但这些年我也在想,是不是我们太自私,说的太多,让你承受的太多。”
“奶奶,能在奶奶和母亲的教导下长大,是孙儿的荣幸,奶奶不要妄自菲薄,是我……是我做错了,忘了奶奶说的话,忘了自己有几斤几两……”
“衡政——”
“我没事。”
元谨恂没有留宿凤殿留宿。
回到自己的寝宫,元谨恂心情非常不错:没有与逸衣大吵,没有冲突,还为夜夜衡政指婚,今天完胜:“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