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也不是人人都能当的,就拿现在这个办公室的老师来说,哪一个不是硕士博士学位,还专修过一段时间教育才开始任教。程远兵今年才刚完成学业,计划还在读研,辅导员这份职务纯粹是他老子程刚走后门给他谋下来的,功课学习也算扎实,可是之前压根就没学过教育,哪里会教学生。
更何况前段时间,程远兵因为争风吃醋,每次上西医基础课程,都专门挑那些‘血肉横飞’项目实验,课程内容可谓‘极度精彩’,中医结合临床班的学生几乎都在他课上有过深刻至极的记忆,对程远兵可没几个是好待见的,有这么高的缺席率,一点也不足为奇。
听到那些老师的笑声,程远兵那张脸瞬时铁青一片,眼中羞愤交加。他的本意只是让秦歌看看自己的那数量可观的缺勤率,然后好借题发挥。没想到秦歌倒是借着机会,调侃起他来。
“我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机会,既然你不珍惜,那就别怪我了。”脸色阴晴不定地变换了好一阵子,程远兵狠狠地一拍桌子,终于开始发难:“这一学期的课才开始了一个月,你就旷课了几个星期,岭南大学建校这么久。还是头一回有人旷课那么多节,你说你哪里还像个学生,整天在外面游荡,无心向学,简直浪费了国家的资源和栽培。”
到底是系主任的儿子,思想觉悟不是一般的高,程远兵三两句话就把秦歌旷课的事情。从个人层面提升到学校,最后还升华到祖国层面,声音还特别慷慨激荡,隔壁的几间办公室都能清楚听到,一时间引得办公室众多老师纷纷侧目。
死噱头!秦歌不屑地撇了撇嘴,心想还以为有什么厉害招数。没想到来来去去也是这些别人都快用烂的话题,初中的时候听这些就听得耳膜发胀,根本没有一点新意可言。
关于旷课的事情,他在回来岭南大学之前,便已经想好了解决的办法。程远兵想用这个理由来对付他。秦歌压根就没怕过。
这家伙脸皮也忒厚了吧!
望着眼前始终一脸不咸不淡的秦歌,程远兵登时有一种憋屈得想要吐血的冲动。
之前他预先做了那么多准备。还把出勤表砸出来,就是想秦歌自我羞愧,无地自容。到时候他就能落尽下石,在秦歌的身上狠狠地踩上几脚,以报这段时间和他结下的梁子。
没想到自己都说得那激昂慷慨,可当事人愣是像个局外人一样,似乎那邪说的全都不是他,这让程远兵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这家伙简直就像披了一层刀枪不入的护盾,让他的手段完全无效。
“发生了什么事情。”
程远兵那番慷慨激昂的话没把秦歌说得无地自容,倒把他老子程刚从旁边的系主任办公室吸引了过来。
站在办公室门口,程刚原本还在自己的办公室处理公务,忽然听到自家儿子的声音,算算今天正好是岭南大学一个月一度的教务例会,隔壁办公室的老师多半都在等着开会,他担心儿子会跟系里的导师闹矛盾。
毕竟,按照规定程远兵这种才毕业,还在读研的人是没有资格担任岭南大学这类重点大学的辅导员,这个位置完全是程刚使了手段截下来的,系里不少老师对此也有不少的意见,自家儿子又是血气方刚,万一听到一些老师的闲言闲语,引发矛盾,那完全是有可能的。
于是他急忙扔下手头上的工作,心急火燎地从隔壁跑过来打算救场。可当他来到医学系老师的办公室却是一怔。
他怎么回来了?
心中惊疑不定,程刚发现貌似自家儿子的确在跟人闹矛盾,但对象并不是跟系里的老师,而是一个更不好对付的人。
在程刚看来,秦歌的确是一个不好对付的角色,前段时间他就通过关系,把秦歌的背景和过去的经历都调查了一遍。
身为省内最顶级学府的系主任,为了得到紧俏的学位,每年巴结程刚的成功人士尚不在少数,他想调查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透过一位在档案局工作的科长反镭来的消息来看,他所得出的结论就是一个社会底层,无依无靠的小人物。
然而,自从韩家那一次碰撞后,程刚便彻底推翻了这一个结论。
别开玩笑了,一个小人物又怎么可能随手就搬出一吨黄金,还有两个极品夜明珠。事后他也打听过,秦歌的确在碧月湖别墅区买下了一座别墅,哪怕那一箱子黄金和夜明珠都是假货,不值几个钱,就冲着秦歌能在碧月湖别墅区置办物业,这已经能看出他所拥有的财力不容小觑。
偏偏在他过去的档案根本没有提及有关这方面的内容,这让程刚心里有些摸不着秦歌的底细。
档案局的记录那是官方负责收集录入,一般人自己可能都忘记做过的事情,在档案局相关的档案里甚至都能查到。而秦歌现在所表现出来的财力,却在他那份档案上连一个字都没有提及,要么他的确是一个小人物,要么就是他,或者他背后的人有能力干预档案局的内部运作。
从秦歌举手间砸出过亿黄金珍宝的大手笔来看,第一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可若是第一种可能性不成立,那也只有第二种可能,这也是程刚最忌惮的地方。
档案局可是属于政府职能部门,想要干预到档案局的内部事务,份量最低都要是副厅级。
这个层面的人物要收拾他程刚简直就跟玩似的,万一秦歌的背后真的站着这么一头大鳄,程远兵跟他这么闹腾,不是给他程刚找刺激来着。(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