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驶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车队终于驶到阿尔及尔,冉冉红日正好从东方升起。
这短短一小时车程,奥罗丁不下十次旁敲侧击,企图透过秦歌的嘴摸清楚伊娜的底细,搞得他不胜其烦。不要说他根本就只知道那混血美女伊娜的来历,就是知道了,他也不会随便向其他人透露。
从刚刚的接触来看,混血美女杀手伊娜应该是出自赤血的顶尖杀手,以前在江平碰上那个赤八就已经是先天级别的杀手,这也就意味着赤血里头至少有八个先天强者以上,隐藏在幕后的强者还不知道有多少。
照这么推测赤血顶尖强者的数量,绝对不会弱于任何一个国家的超能机构,而且赤血还是一个杀手组织,杀人就跟吃饭一样几乎成为身体的本能,战斗起来甚至比大多数国家的超能机构要强。
如果让这么一个庞大组织知道他暴露组织内部成员地资料,杀他灭口也大有可能,秦歌才不希望因为一些无关人士,就招惹上赤血这大型杀手组织,所以干脆就装聋作哑,胡乱吹嘘一通,也不管奥罗丁到底相信不相信。
等车队一到阿尔及尔,他几乎是用逃的,坐上大使馆的车离开。
秦歌本想第一时间弄醒猎人,追问当年那桩针对自己双亲那场明为交通意外,实际上却是处心积虑的谋杀,幕后指使人究竟是谁?
只是奥罗丁需要调查几宗政府高层被刺杀的事件,而这几宗刺杀外界传言都是猎人所为,因此一回到阿尔及尔就让人把猎人押解走。碍于这里是阿尔及利亚,秦歌一个外人也不好插足他国政府内务,只能等阿尔及利亚方面的调查结束,再找奥罗丁约个时间单独见见猎人,追问当年的秘密。
坐在返回华夏驻阿尔及利亚大使馆的车上,秦歌手托下巴眼睛兴致缺缺地看着窗外,经过一夜激战他的身体也是有些吃不消。阵阵疲倦感侵袭着意志,不过他的脑子却还是十分清醒。
眼下猎人是逮到了,而且被圣主卫队的精锐严密地关押起来,步入死亡仅仅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可这并不代表自己家仇就真正得报了。
三年前那场谋杀尽管是猎人一手炮制,撞死自己父亲,还将母亲撞成植物人。这恩怨不可谓不深。不过他也明白猎人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执行者!
收钱办事,这本就是杀手的宗旨,即便猎人不做,也还是会有其他杀手对他的父母展开刺杀。
冤有头债有主,父亲死在猎人手上,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相比猎人这个直接凶手。秦歌更想把那个躲在幕后的指使者给揪出来。
“到底是什么人跟老爸有那么大仇恨,居然不惜砸出重金,请动猎人这种档次的世界级杀手出马。”抿着嘴唇,秦歌陷入沉思。
这也是他一直想不通的地方,在他记忆中当中父母只是小生意人,奉公守法,向来称呼人多几乎没有得罪过人。实在找不出谁对自己双亲有那么大仇恨,非要把人杀了才肯罢休,而且还不惜雇佣一名顶尖杀手进行刺杀,显然是不准备给人留活路。
这得要什么样的仇恨,才能促使那幕后指使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对他父母展开如此血腥地报复。
要知道,猎人这种档次的顶尖杀手没有几千万底价,休想能让他们出手。就像这次针对阿伯拉罕的刺杀。根据特勤局情报显示,可是花了一个亿,还是美金,这简直就是一笔天文数字。
或许这次是针对一国元首,才会出现这么高地天价,可从侧面也不难看出,雇佣猎人需要的报酬之高。绝对能让大部分富翁也肉疼不已。
偏偏那个幕后主使人却甘之若饴,用一名杀手界最顶尖的世界级杀手对付两个普通老百姓,这做法不啻于杀鸡用牛刀,实在是耐人寻味。
“不对!我好像自始至终都忽视了一点很重要的因素。”
思付间。秦歌忽然想起在南城的时候,于洪军以前因为报备个人资料曾经向自己询问过有关父亲的事情,当时他还提及自己父亲的户口迁入江平以前是从京城迁出。
然而,于洪军再想从这个方向作为突破点继续追查下去,却发现自己父亲在京城方面户籍信息似乎经过处理,到底是不是真的有这个人在京城生活过连一向神通广大的特勤局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之前秦歌还没有太放在心上,现在联想到幕后指使人斥重金买凶杀人,他也不禁越发深思,究竟自己父亲以前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特勤局都查不到他的资料,为什么自己从小到大也没有听他提起过年轻时候的事情。
种种的疑问,让秦歌开始觉得三年前那场车祸,似乎还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而揭开这一层层秘密的关键线索就在猎人身上。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他都想第一时间把猎人揍得半死不活,让那家伙说出幕后指使人的身份。那样的话,就能沿着这一条线追查下去,兴许就可以查到所有秘密。
乘坐专车抵达大使馆,正好赶上早餐时间,秦歌一番风卷云扫,完成一**扫荡之后,拍了拍鼓胀的肚皮,在大使馆工作人员目瞪口呆之下,施施然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