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禁区山脚下,李梦心驾着白色奥迪,通过检查哨岗,一路直下,逐渐驶向繁华的闹市区,一边拿眼角瞥着坐在副驾驶席的秦歌,那眼神充满复杂古怪的神色。
“学姐,这是要载我去哪里?”秦歌受不了车厢内古怪的气氛,率先打破僵局。
中午跟李长济一家人吃过午饭后,得知那可能知道父亲过去的武行狂已经销声匿迹,秦歌心情别提有多郁闷,正想回客房再睡个回笼。没走上楼梯,就被李梦心拉着,硬塞上车,连去哪去都没有说。
李梦心扶着方向面无表情地道:“你不是想知道武行狂的下落吗?想知道的话,就闭上嘴乖乖坐好。”
“你知道武行狂的下落?”秦歌吃惊地看着李梦心,他没想到连李长济和特勤局都不知道武行狂的下落,听这位暴力学姐的语气,似乎她好像有所了解,着实出乎他的预料。
“我不知道。”李梦心摇了摇头,非常干脆地说道。
秦歌心中刚刚才升起的那点希望之光,还没完全燃亮,就被李梦心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彻底浇灭,一时间脸色犹如菜蔫。
望着秦歌那霜打茄子般的脸色,李梦心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瞧你这模样,别人不知情的还以为你是武行狂的私生子,千里寻父,结果却扑空了。”
“学姐,玩笑不是这么开的。”听着李梦心揶揄的话,秦歌没好气地瞟了她一眼:“我之所以这么着急要见到武行狂。是因为他是目前唯一知道我父亲的过去人,甚至有可能清楚是谁买凶杀我父亲。”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李梦心不好意思地低下脑袋,这几个月来她偶尔也会跟纳兰曦通电话,两人聊着聊着有意无意总会聊到秦歌,通过纳兰曦她知道秦歌父母早年因为一场车祸一死一重伤,后来又听说是有仇家请杀手干的。她没想过秦歌这么着急找武行狂,居然是为了调查谋杀他父亲的凶手幕后黑手。
“没关系。”秦歌倒没有真个生气,李梦心的性格向来都是直来直去,对方事先也不知道自己到京城找武行狂的目的。所谓不知者不罪,他还没有小气到那种心胸狭窄的程度。
李梦心歉意地说道:“待会到了地方,有机会的话,我会帮你问问武行狂的消息。”
“难不成,你准备到武家登门拜访?”秦歌满脸愕然。
之前在南城特勤分部,于洪军把武行狂是暗中帮他父亲解决户籍资料的人这消息告诉秦歌后,担心他会乱来闯祸。所以特意介绍过武家的背景。武家老爷子健在,现任家主位列军方前几把交椅,算上消失在人们视野前的武行狂,武家一门三将,在军方地位相当高。
虽说李长济上位后,李家的地位超过武家是早晚的事。不过最高领导层对于军政部门的掌权者向来不提倡交往过密,尤其眼下领导班子换届的最终结果尚未公布,这样敏感时期,李梦心若造访武家很容易被有心人利用起来,大做文章。多多少少会对李长济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好歹我也是正儿八经的在编公务员,你能想到的事情。难得不还会想不到。”李梦心没好气地白了秦歌一样,内心却对他站在自己家族立场考虑这点颇为欣喜,嘴角不禁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我才没想过带你去武家,这个时候武家的重要人物基本不会在家里,去了也问不到武行狂的消息,还是跟我到一个地方走一趟,兴许会有所收获也说不定。”
秦歌就纳闷了,去武家都不一定知道武行狂的下落,到哪里还能得到武行狂的消息?只是看李梦心这态度,没有到地方之前,多半不会向自己透露半句,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瞟了一眼车外飞逝而过的街景,秦歌看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对了,我到京城有两天了,怎么没有见到梦晴,她住在学校吗?”
“你这没良心的,总算想起我表妹来了。”不问还好,秦歌这一问就像打破了一口装满陈年老醋的坛子,李梦心幽怨地道:“上星期梦晴跟大学里同一个社团的同学到秦岭游览,回来的路途上不小心患了风寒。爷爷身体太过虚弱,父亲担心梦晴的感冒病菌会传染到爷爷,所以安排她住到医院。”
“一个星期都没有痊愈,梦晴病得很严重吗?她住在什么地方,带我过去。”秦歌紧张地追问,不管怎么说,李梦晴跟自己相识一场,而且还有过最亲密的关系,要说他对李梦晴没有一点特殊感情是不可能。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知道李梦晴住院,他第一时间就想赶过去。
以他目前所拥有的两项宗师能力,冠心病末期濒临死亡的李老爷子都能从死亡线上抢救回来,治疗一个小小风寒绝对不在话下。
“看你急得,真不晓得住院的人要是我,你还会不会那么积极。”李梦心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至于梦晴的病情,你尽管放心好了,医生已经给她看过,说只是普通季节性流感,休息几天就会很快好起来,怎么你想去看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