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即使北珞公主不是殷圣的人,她想跟虞子婴合作亦无可厚非,毕竟眼下“鬼”还没有被逮出来,谁能率先摘出怀疑就越安全。
所以拿这个理由定北珞公主的“罪”,显然依据不足。
“你——你这个人真是——我就是瞧着你比那个燕无双顺眼一点,还有几分能耐这才找上你的,既然你有本事,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北珞公主一看到她那轻怠的态度,便负气地转过身去背对着虞子婴,表示再也不跟她说话了。
可虞子婴会在乎吗?——呵呵。
眼瞅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那两人摸索了一遍无果准备回来返还的时候,北珞公主像浑身长跳蚤似地急躁烦乱,她终于受不了沉默,再次唰地转过身,以一种“老娘豁出去的语气”问道:“你的目的究竟是殷圣的奸细还是景帝?”
虞子婴蹙了蹙眉,由于她常年面摊导致面部表情严重退化,就算是蹙眉这种动作看起来也仅是几根眉毛动了一下,她依旧保持着一只沉默的羔羊的形象。
看她不愿意回答,北珞公主眼眸一转,也不知道脑补成什么样了,她喷嗤着鼻息,咬牙道:“我看应该是景帝吧,否则你也不会明知是虎穴还跑来掏虎子,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也挺佩服你的,所以我决定不跟你争景帝了,我们一起找来的宝物我都给你,只要你站在我这一边,怎么样?”
——纯粹扯蛋,她会让出来才怪!
看她一副割地赔偿的肉痛模样,虞子婴表示不能理解:“你为什么会觉得只要我站在你这一边,你就能够安然无恙?”
看虞子婴终于说话了,北珞公主一喜,心下以为她被自己说动了,脱口而出道:“哼,你真当我跟她们两个一样是笨蛋吗?你绝对不简单,我甚至怀疑你根本就不是宝黛公主——”反而是杀手之类的人物,当然后面一句被她反应过来,迅速咽下去没有说,但那信誓旦旦的眼神却很明白地表露出这个意思。
因为眼前这个少女的眼睛十分乌黑漂亮,但是她的眼睛里根本没有生气,大概在她眼中,活人和死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吧,冷漠到近乎灭绝人性——北珞公主突然感觉自己骨头缝里都在冒着寒气!
这种寡绝孤冷的人,怎么可能是那个在瑛皇国被宠坏了的宝黛公主?
对于她的话,虞子婴并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因为无双公主跟紫衫公主一前一回地回来了。
“说什么呢,你们两人?”紫衫公主用狐疑的目光扫视着她们两人。
走之前分明两人离得远,就这么一会儿就挨得这么近,她心中不由得生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呵,真好笑,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看看,还真带回来东西了,不过瞧着,不太像是宝物吧?”北珞公主被虞子婴拒绝后心情一直不好,再加上再有一点进展就被她们回来打断,那心情更是郁卒,便直接就呛了回去。
知道虞子婴这是个三棒槌打不出一个屁来的人,干脆越厨代疱。
她瞧见紫衫公主手中捧回来一个三足红褐色鼎炉,而无双公主却是手中空空,顿时面露些许讥讽。
“你知道什么景帝所说的四件宝物是什么,没准儿这个就是呢?反正我瞧着这件东西不平凡。”说着,紫衫公主笑眯眯地将三足红褐色鼎炉捧起来炫耀一番,嘴角翘起的弧度就像偷腥的猫。
“啊?——你——你的手!”突然,北珞公主瞠大眼睛,指着她的指惊叫一声。
紫衫公主一惊,疑惑地看向她的手,顿时“哐当”一声三足鼎炉便整个摔在地上。
紫衫公主摊开自己的双手,只见她那一双纤长秀美的手指已肿紫不堪,像是染了什么奇怪的涂料一样,衬得那白皙的皮肤,乍看之下简直触目惊心。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完全怔愣住了。
燕无双亦是一脸吃惊。
“中毒了。”
虞子婴简洁三字便囊括了眼下正在发生的事情。
“我、我什么时候、候中的毒,我、我怎么不知道?不、不可能,我怎么会中毒呢?”紫衫公主双眸失神,难以置信地滑跌在地,一脸苍白,逐渐连嘴唇都染上紫色。
看见刚才一条鲜活盎然的生命转瞬间便变得恹恹一息的模样,珞北公主亦感到一种憋闷的感觉。
“怎么会中毒,难道是这个鼎炉?”燕无双倒吸一口凉气。
虞子婴的视线一一扫过三人,呆滞的死鱼眼此刻却幽深如黑洞一般,她走上前半蹲于地,伸手扯过紫衫公主软摊在地的手,只见一道寒光闪过,紫衫公主的指尖便被划出一个小口,鲜红的血液迅速渗出,滴答颗颗坠落地面。
紫衫公主看到虞子婴的动作,刚才万念俱灰的表情瞬间一窒,紫色嘴唇一哆嗦。
刚才她根本不知道虞子婴抓住她的手要做什么,等她都割完了,她才反应过来人家这是在替她验毒,而她——已阻止不能鸟。
“你的血——你没中毒?!”北珞公主一看,表情扭曲震惊地叫道。
那么鲜红正常的血液都叫中毒,这毒还真TM廉价伪劣!
此话一落,燕无双也瞠大眼睛盯着紫衫公主——的手指,那看起来十分红肿紫涨的手指与那正常猩红的血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题外话------
今天被人拖去搬家了,明天尽量多更将“鬼”揪出来完成皇陵地图。不知道大家猜出鬼是谁了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