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心头震惊之余,却是微微后退了一步,越是神秘莫测的人,越是要多远一点。
熟料,左脚刚刚挪动,算命先生就开口道:“年轻人,你在害怕吗?”
阿牛眉头微蹙,面前之人分明在盯着自己,除了和自己说话,还会有谁,但不知为何,阿牛对他就是有一种潜在的逃避感,到底为何,却又说不清楚。
那算命先生忽然站了起來,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的着对方,阿牛亦试图出这个老者在想些什么,却丝毫感觉不到什么,依然像刚才一样,似乎这人,是一团空气,不存在的,不真实的。
沉默良久之后,算命先生率先开口道:“五行之体,的确非同凡响,年轻人,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说完,就意味深长的打量着阿牛,阿牛竟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仿佛这位老者,能将他完全透,甚至是他的伪装(易容术)。
阿牛还是出于尊敬地拱手道:“敢问前辈,何许人也?”
阿牛心头此刻,早已惊诧万分,关于他是五行之体的事,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人知道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那这个老者,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何况自己与他,素不相识,令他不得不多了个心眼。
算命先生脸上挂着笑容,那种笑,宛若如沐春风,宛如涤荡心灵,缓了缓,便道:“我无名无姓,你可以叫我‘原始’,我可是等你好久了。”
阿牛心头暗自诧异,无名无姓,那为何又让自己叫他‘原始’,岂不滑稽?
算命先生摇了摇手中的羽毛扇,道:“你的路,才刚刚开始,三界动乱,也正式开始,谁也决定不了你的未來,除了你自己。”
阿牛听得越來越吃惊,虽然算命先生说得云里雾里,但他还是听得出來,三界动乱,似乎与自己有关。
故此,他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前辈,所言何意?”
算命先生高深莫测的答道:“都说人的一生,都是由上天注定的,但世间偏偏出了你这么一个人,前所未有的体质,势必要背负很多。”
这一句话,阿牛却是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了,即便他能认同老者的话,不过,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呢?
但见老者忽然转身,阿牛的耳边就传來了一道虚虚无无、类似回音的声音:“一个月之后,我还会出现在这里……”
话落之极,老者的身形,竟诡异的消失在了原地。
而阿牛,也惊呼了一声,因为,他发现自己此时,正被挤在人群之中,哪里站在什么街边,就在街道正中央。
换句话说,他至始至终都沒有被挤出來,那个神秘老者,刚才将他带进了一个幻境之中,却又不像幻境,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牛回过神,急忙环视着四周,根本沒有刚才那位衣着怪异的算命先生,但他并不感到害怕,那个老者,似乎在向他传递某种信息。
阿牛顺着人流前进,心头暗想,是不是自己真的压力过大,思想复杂了,怎会有些神经过敏。
许多思绪浮上心头,这个老者,究竟是怎样做到将自己毫无征兆的带进位置空间之内,有点像意念空间。
据他了解,三界之内,似乎还沒有这种能够将人带进环境的仙法或者幻术。
由于遇到算命先生,阿牛烟花的兴致也沒有了,便独自一人返回了李府之内,却发现李府之内,出了几个守之人之外,就什么人也沒有,冷冷清清的。
无奈之下,阿牛只好独自一人,站在其中一座城堡之上,着远处绽放的烟花,却是东想西想,始终在琢磨着老者对他说的那句话,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老者就像随风而來,随风而去,但对他所说的话,以及当时的感受,又是真真实实的,结合之前老者的话,自己的命运,似乎与某种东西,联系在一起。
他也想到是不是五行之体,当初在木之族,那颗通灵乙木神术也提过自己的体质,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一时想不出什么,时间转眼就到了夜晚,人们欢闹够了之后,都返回各自的家中。
依然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练剑场之上,已经开始有着水之族的年轻一辈开始晨练,阿牛起得也挺早,李梦幽仍在熟睡,只好一个人静静的站在李梦幽的门外。
田芹夫妇二人也到他,索性沒有说什么,因为服侍李梦幽的,还有一个女侍从,他到底只是一个跟班而已,不过,田芹二人,对他还是有些满意。
或许至始至终,都沒有怀疑两人之间的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