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陈哲差点跳起来。
你这娘儿们当着我的面劝我们分手,这也太过分了吧。
幸好沈蓉蓉已经替他辩解了起来:“陈哲不是**的,他只是表面上好色,其实心里面……确实有点好色,但他人很好的。”
显然是沈蓉蓉觉得如果自己说“陈哲不好色”,会遭天谴。
陈哲翻了翻白眼儿,我很好色么?为啥我自己不觉得,男人美女的胸,美女的腿有啥不正常的,只不过有人偷偷地,有人正大光明的而已。
沈蓉蓉微笑的了陈哲一眼,似乎在劝他不要和周钰寒闹别扭。
算了,老子给蓉蓉一个面子,不跟你计较,陈哲自我安慰着。
“小寒,你继续说下去吧,这个叫叶嘉莹的朋友,她遇到了什么麻烦啊?”沈蓉蓉温婉的笑了笑。
周钰寒瞪了陈哲一眼,本来清楚简单的一件事情,被陈哲好顿打岔,半天也没说明白。
“嘉莹原来是模特,后来进的影视圈,她不像我这样有爷爷照顾,没人敢为难我。虽然长得漂亮演技也好,但是因为她太执拗,不肯迎合一些人,所以到现在还只是三流明星。”
女人的同情心远比男人丰富,周钰寒也不例外,她微微叹了口气,似乎在为叶嘉莹鸣不平:
“只要她肯像其他人那样,我敢肯定,她会很出名的。刚才她给我打电话,她新拍电影本来已经通过了试镜,可是制作方的经理向她做出那种暗示……她拒绝后就接到了通知,说她不合格被剧组除名了。而且那个经理放出话来,除非陪他玩一个月,否则她以后在香港永远没活可接,还给了三天期限,今天晚上就是最后一天了。”
卧槽,这就是传说中的潜规则啊。
从周钰寒这个“业内人士”的嘴里说出来,显然比那些八卦传闻更可信,也更震撼。
周钰寒叹了口气:“虽然我们是好朋友,但是她从来不开口求我,我猜她也是穷途末路,不然不会求我的。可惜我爷爷还在生病,我现在也无人可求了。”
陈哲叹了口气,那个什么经理做事也够过分的,潜规则这个东西你情我愿的话也正常,人家拒绝了,你把人家涮下来也说得过去,不过要是别人的活路全堵死,就有点不可原谅了。
沈蓉蓉的眼中亮晶晶的:“原来做明星也很苦啊。”
“嗯,大家都觉得做明星赚得多,其实也很辛苦的。”周钰寒点了点头。
陈哲微微一笑:“我们不如反着说,明星虽然很辛苦,但是赚得也多啊!”
周钰寒立刻反唇相讥:“我们辛苦,所以赚得多,那也是正常的。”
陈哲毫不相让:“屁话,人活着就是一件辛苦的事情,你问问加班加点,上挤下压的白领辛苦不辛苦?你问问工地的农民工,没有保险没有保障没有合同,干了一年工资拿不到,他们辛苦不辛苦?你问问在地里锄草的农民伯伯,他们辛苦劳作,一滴汗水落地上摔八瓣,辛苦不辛苦?比你辛苦的人多的是,但是他们赚钱都没你们多。”
眼着这两个人似乎火星撞地球一样,沈蓉蓉也只有无言以对。
陈哲冷笑,别的人他不知道,但是农民绝对是最辛苦的:
有多少农民凌晨时趟着露水下地作活儿,天凉湿重,容易落下关节炎。夏日炎炎顶着酷暑,一步一个脚印,弯腰锄草,容易腰肌劳损,中午喝着被晒得微湿的凉水,吃着带的凉饭,容易得胃病。晚上太阳下天,连地里的庄稼都不清才收工。
他们辛苦,可是谁听得到他们的诉苦?
说自己辛苦的人,你是否到了农民伯伯手上布遍裂缝的老茧?你是否到了农民伯伯那晒得黑黑的皮肤,你是否到农民伯伯因为旱涝,颗粒无收而流下亮晶晶的眼泪?
确实有农用机械,不过很多地方还是手工劳作。
陈哲家有一个乡下的远方亲戚,高中有次去乡下玩,觉得拔草很好玩儿,就去“玩”了一天。
绿油油的豆田,开始时新鲜有趣,后来就受不了了,拔草时必须弯腰,他的小腰差点就断掉。
试想一下自己保持一个弯腰的姿势几乎一整天,那腰是一种什么感觉?何况还要不停的低头拔草,那力量可都是从腰上来的。
一上午,陈哲就挺不住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不顾地上脏,直接躺下。下午的时候就欲仙欲死了,咬牙坚持了一天,到家时晚饭都没吃,早早就睡了。
再以后,他再也不去“玩”了。
宁可补一个月的课,宁可被老师狠批,宁可写一车的作业,他也不想去那里做一天的活。
简直就是地狱。
这份儿辛苦,周钰寒是一辈子也体会不到了。
就连陈哲这种城市长大的孩纸,也只自告奋勇一天,再特么的也不去了。
从此,陈哲再到农民伯伯,只有肃然起敬。
他和周钰寒大眼儿瞪小眼儿,周钰寒冷冷道:“别管怎么样,嘉莹是一个好女孩儿,她很可怜。”
“可怜?可怜别进娱乐圈啊?谁都知道那是一个大染缸,自己非要扎进去,最后吃了亏却怪谁?”陈哲冷笑。
周钰寒反驳:“她要不是为了她得了尿毒症的母亲,现在早就大学毕业当律师了,那才是她最喜欢的职业。”
“趁早告诉她,当律师没啥意思,要么良心受苦,要么钱包受苦。”陈哲摇头。
这两个人,又卯上了。
沈蓉蓉期冀的了一眼陈哲,没有说话。
这个眼神,被陈哲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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