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哲正觉得疲累欲死,却又找不到人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了一条小路。
在稀疏的树木里,有一条草丛明显低矮了不少的路,证明这是经常有人趟过的,虽然并不好走,却总是接近了人烟的先兆。
“我们也许该找个地方睡觉了。”陈哲抹了一把额头。
周钰寒脸一红,没有说话。
这句话说得实在很暧昧。
陈哲平时说话就很猥琐,所以他说话时,周钰寒往最下流的地方去想指定没错,现在他说话正经了,周钰寒却已经习惯了下流,很多正常的话都被她引申出了别的意思。
“站住,把值钱的东西都给我交出来,不然就杀了你们”
在夜色朦胧时,从树上冲出四五个男人挡住了路,为首的一个拿着上了锈的刀,刃长一尺左右,说匕首不像匕首,说刀又不是刀。
这好像是杀猪刀……
旁边的人手里的武器倒是寒光闪闪,一个木柄上横着的刀刃,这分明是一把割草的镰刀。
剩下的斧子木锯,还有一个拿着一把铁锹。
这些东西不是杀人的,但是也能杀人,这是一伙业余的劫匪。
周钰寒吓了一条,惊叫一声,有陈哲在这里她都忘了自己也是忠叔的弟子,带着功夫呢。
终于见到人了,来可以回家了。
陈哲两眼放光,一下就冲了过去。
他这么冲过去,张老七就吓傻了。
这地方山青水秀,风景不错,也没啥污染,经常有驴友来,附近几十里,有十几个村子和一个镇子。
张老七喜欢赌博,没事就玩几把。
十赌九输,虽然赌的小,但是几个月欠了五六千,被逼急了的张老七就拿着二叔以前的杀猪刀来抢劫,第一次抢的是三四个来玩的年轻人。
本来张老七也提着担呢,他打不过这些人呐!
谁知道对方比他更害怕,当时就给了一千块钱,张老七就做成了第一笔无本买卖。
发现这玩艺能来钱儿,他就叫上了二叔,外甥,侄子,弟弟几个人各拿兵器来这儿堵人,抢了十来次。
他也不傻,不伤人,就要千把块钱。
这些来玩的驴友大部分都有点钱,有的报警了,有的没当回事儿,他们都不是本地人,报了警就回家了。这地方的派出所一共才三五个人,又不是啥大事,竟然也没人查出来是张老七。
可是抢了这么多次,见过害怕的尿裤子的,腿直打哆嗦还逞强的,就是没见过……没见过被抢劫还他妈兴奋的!
妈的~你这亮晶晶的双眼是神马意思?
还有你那找到组织一般的表情是咋回事儿?
一时间张老七有点愣了。
被抢动的这半大小伙子一路冲了过来,一把就把张老七的手攥住了。
陈哲眼睛泛着泪花,激动的说:“同志,我可找到你们了。”
张老七没适应眼前的局势,小声的又说了一句:“我们抢劫,你们两个有没有……”
他刚要问这一男一女有没有钱,可是陈哲已经抢先问了出来:“这位大叔,你身上带着钱了么?手机也行啊?”
“啥?”
张老七有点傻了,他的叔叔张大胯更傻了,他的外甥王铁柱,他的侄子张狗蛋儿,全傻了。
陈哲叹了口气,抓住张老七的手,轻轻的一甩,直接就把手伸进张老七的裤兜里。
妈的,兜是漏的!
幸亏没往里伸,不然指不定掏出来的是啥!
张老七反应了过来:妈的,这是谁抢谁啊?你上来就从我兜里摸钱是干啥?
他想要反抗,可是不知道为啥,手上一点劲都没有,根本就抬不起来……
陈哲在他身上摸了几下,啥也没有,直接就奔着张大胯去了:“您有钱么?”
“有个屁,妈的我们才是抢劫的,你小子赶紧把钱……”张大胯刚一说话,已经被陈哲把手伸进兜里。
上衣兜,有团成一团儿的五块钱被陈哲掏了出来。
张大胯也反抗不了,大喊了一声:“铁柱、狗蛋你们几个愣着干啥,赶紧把这小子按住。”
这几个劫匪虽然都带着刀,可是从来没伤过人,胆子也都不大,大吼一声扑过来,结果还没明白咋回事就被陈哲三拳两脚全放倒了。
“这个,二块钱七毛……靠,这二毛钱怎么只有一半?”
“咦?这位大哥有一个硬币……卧槽,这不是硬币,是特么的游戏厅的游戏币。”
把这四五个人全摔地上的陈哲,最后从这几个人身上找出了七块八毛六分钱,加上一枚游戏机币,一张皱巴巴的福利彩票,一个没气儿的打火机,还有一张澡票……
呸!
陈哲狠狠的往地上吐了口痰:“妈的你们来抢劫怎么不带点钱啊?”
张老七泪流满面……我要是有钱我还抢个屁劫啊?我们就是来赚钱的好不好?
周钰寒在旁边愣了半天,才低声说道:“你……你这好像也是抢劫,是犯法的。”
“你说的好像是对的,我还是把钱还给他们吧?”
陈哲把那七块八毛六分钱加上一枚游戏币一张彩票一枝打火机加上一张澡票还给了他们:“妈的你们还敢抢劫?要不是老子身上一毛钱没有,非得找个公共电话报个警让你们坐牢。”
好容易碰到个抢劫的,还特么是一群穷鬼。
陈哲踢了地上的张老七一脚,恨恨的转身就走,后面还跟着周钰寒。
张大胯爬过去把那只打火机拣了起来,从裤衩里掏出半盒烟点了起来:“我说老七啊,你不是说劫道儿赚钱么?我这待了半天挨了一脚不说,还差点把五块钱烟钱给丢了,咱们明天还是奔城里找个工作吧,我在澡堂子搓澡一个月能赚好几千呢,还不犯法。”
张老七抹了一把眼泪:“二叔你说得对,这活儿我了不干了,明天咱们一块儿搭黄四儿的车去城里找个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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