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是谁负责别墅的防卫的。”黄辰问道。
管家想了一下:“是老千。”
“老千”是黄辰手下的第一号打手,当年是一个天字号赌徒,一手出千的本事很少有人看透,但当初阴沟里翻了船,在一个赌场出千时被人发现,砍掉过三根手指,而这个赌场是黄家的一处产业,黄辰偶尔看到,见这人不错,就留了下來带在身边。
老千其实有一手过硬的外家功夫,做事拼命而忠心,戒掉了赌博后更是兢兢业业,这人不可能是叛徒。
黄辰皱了一下眉:“今天有沒有其他人出入我的卧室。”
“除了您和太太,沒了。”管家回答。
黄辰的夫人跟他相濡以沫三十年,谈不上爱情,但她也不可能背叛自己,黄辰能在商海中屹立不倒,这一份观人的本事颇有自信。
他拿过信封,撕开,管家伸手拦住:“老爷,您说会不会有毒。”
黄辰轻笑摇头:“这人要是想杀我,还用下毒么,我老头这么一大把年纪,拿枕头一蒙就归天了。”
信封里面是一张纸,连信纸都不是,只是不知道从哪儿随便撕下的,上面写着:别猜我是谁,猜到也沒用,我会每天写一封信的。
黄辰脸色颇有点不好看,把信纸递給管家:“烧了吧。”
管家点了点头,知道黄辰肯定还有话说,就问道:“老爷,您还有什么话要说么,咱们要不要在这里加派人手。”
“不用,你去吧。”黄辰挥了挥手,管家刚要走,就被他拦住了:“今天晚上叫老千休息吧,把大河找过來,他功夫更好,然后叫夜里的保镖们尽职一些,明天晚上给他们发双薪。”
管家点了点头:“好了,我这就去办。”
管家刚要走,黄辰在后面又喊了一声:“等一下。”
“您还有什么事情吩咐。”管家问他。
黄辰想了想:“沒事。”
白天,黄老爷子依旧处理了一些家族企业中的事情,跟往常一样,工作管繁琐而无趣,但黄辰乐在其中,他人老了,但是依旧不愿意把手中的权力放掉。
晚上,黄老爷子在睡前喝了一杯浓茶,轻轻打着呼噜,却竖起耳朵听着身边动静。
可惜,人老了,毕竟不能熬夜,不知不觉,老人睡着了。
第二天早起的时候,换了一张便笺放在床边:“早,看您睡得熟,就沒打扰。”
黄辰看到这张纸后,冷汗流了出來。
人都是忠心可靠而且能力极强的,今天晚上换的人更是特种部队退役的精英,自己身边不可能出问題。
但对方依旧如入无人之境,很轻松的把信放在这儿,那岂不是自己这条老命就在对方手里捏着。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黄辰换到了别院里,而且沒带上老伴,身边依旧加派了人手,但床头的那张信纸依旧放着。
老人的精神有点不足了,昨天晚上一夜沒睡好,总觉得在睡梦中,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大河,老千,你们今天晚上精神点,一个守在我门前,一个守在我窗口。”第三天晚上,老人这么吩咐手下。
可惜,这两位得力干将挺了一夜,自己的床头依旧出现了同样的便笺。
黄辰脸色如常,但心里始终横着一个问題:“对方是谁,他要干什么。”
对于这位喜欢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老人來说,每天夜里有人在他床边放上一件东西,这种自己性命任由对方拿捏的感觉,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这位老人在第四天一天,整天都在打呵欠,工作上的文件送來的时候,他轻轻推开:“明天再说。”
最先进的安保措施,最精锐的手下,就算是这样,还是沒用,甚至第六天晚上的时候,黄辰决定让保镖守在身边……结果仍然沒用。
到第七天晚上的时候,这位老人终于有点挺不住了:“找何天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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