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走……跟我看看这枚棋子去!”澹台明镜点了点头,笑着朝大门外走去。
与此同时,一名便装的青年肩上背着包裹,抓着一柄漆黑的铁剑,骑着一匹毛色有点杂的战马出现在了猛鸷侯府的门口。
古凡刚到门口就感觉到了一股属于星阶强者的气场完全覆盖在整座猛鸷侯府的上方,与关昊天相比还隐隐胜之,而门口持戈的甲士甚至都是更天级的实力。古凡勒住马,只觉得门口的两名甲士有些不怀好意地在自己身上打量,心里就有些不悦,但脸上却没有显露出一丝情绪来。
片刻之后,朱红的大门吱嘎一声推了开来,那名身穿绛紫色长袍,带着紫金镶玉冠的澹台明镜并那名华服青年都走了出来,两旁持戈的甲士忙不迭地单膝点地跪了下来,口中喊道:“拜见侯爷,世子!”古凡闻言,便知道面前的中年人就是猛鸷侯澹台明镜,急忙下马,走上前抱拳作揖道:“拜见世伯!”
澹台明镜笑呵呵地走上前,扶起古凡,看了看他说道:“贤侄不必多礼,我与你父亲同样为国效命,戍守边疆,可惜一个在昆明,一个在伊犁,始终没能见上一面,实在是让老夫抱憾啊!”
古凡正要说一番谦恭的话,却听到澹台明镜说道:“但是今日看到贤侄,便依稀能够看到平原侯古云的风采,让老夫大慰平生。”且不说澹台明镜说这一番话的意图如何,单单从效果上来讲,古凡还是觉得十分受用的,当然,他也不是被几句马屁一拍就飘飘然不知所以的毛头小子,当下一低头,恭声说道:“伯父气宇轩昂,亦是人中俊杰,与家父不相上下。”
“呵呵……”澹台明镜笑了一下,便将身后的青年让了出来,对着古凡介绍道:“古凡贤侄,这是我最大的儿子,澹台若烨,今年刚过弱冠之年。”
“若烨兄!”古凡对着澹台若烨拱了拱手行礼道。
“小弟不必多礼。”澹台若烨忙答礼道:“听说小弟十七岁就登上准星阶廓天级,实在让我们这些徘徊在粹天级的兄长愧颜啊。”
澹台若烨于三年前晋级粹天级,竟然迟迟都没有办法突破,实在是一件让人气馁的事情。
古凡闻言劝解道:“若烨兄,根基扎实之后对于日后的武道修炼有百利而无一害,兄长日后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澹台若烨展颜一笑道:“承古凡兄弟吉言了。”这时他看了看古凡的身后,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对着古凡问道:“你随行的车马呢?”
“啊?”古凡装出不解的模样问道:“我带他们来做什么?”
“贤侄一个人来的?”澹台明镜也转过身疑惑不解地看着古凡问道。
“是啊。有什么奇怪的吗?”古凡当然知道两人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但脸上却依旧装出那副与自己十七岁年龄那般很傻很天真的表情。
只见澹台明镜有些发白的眉毛微微皱了一下,与澹台若烨彼此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里都读出了一些什么。
“此子单骑赴会,好大的胆识啊!”澹台明镜的眉头颤动了一下。
“莫不是他看出了什么门道,特地不带随从,免得拖累自己?”
“以他廓天级的实力,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感知,即便他一个人也没法趁机逃跑。”澹台明镜想到这里,心中大定,对着澹台若邪使了一个颜色。
澹台若烨忙笑着说道“没什么,小弟你一个人最好,免得我带你出去的时候这些人碍手碍脚的。”
澹台明镜也恢复了原本的神态,对着古凡说道:“贤侄,现在已近晌午,老夫已经在府内设宴,一起坐下饮几杯,可有兴趣?”
“小子恭敬不如从命。不过酒桌无父兄,两位可不要放水啊!”古凡笑着作了一个揖说道,澹台父子被古凡这一句话一逗,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