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仆人对着古凡拱了拱手说道:“我家主人叮嘱了,不能告知古统领身份,请您务必前往……”
古凡淡淡地笑了一下,将礼帖递回给那仆人,回答道:“那恕古凡不能从命了,莫说是在凤阙楼摆的宴席,即便是在皇宫摆下的宴席,古凡倘若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也不会贸然赴宴的。你们家主人的心意,古凡领了……你还是快些回去,让你们家主人把那桌酒席退了吧!”
那名仆人为难了一下,随后对着古凡作揖补充说道:“古统领,我家主人说务必要将您请过去,否则小人无法回去交差!”
古凡缓缓摇了摇头回答道:“恕难从命!”
那名仆人叹息一声道:“我家主人果然没有猜错,不说出他的身份您根本不会去赴宴……”
古凡听到这句话,陡然一愣,却听到那人说道:“我家主人说,如果您逼问得紧,或者非要知道他的名字,我就告诉您‘他与您过去有一段恩怨,不过究竟是恩多还是怨多,尚不可知’。”
“哦?”古凡好奇地打开礼帖却发现上面只写了“兹请禁军云翼部副统领古凡,于七月初五晚在凤阙楼三楼雅间赴宴,恭贺升迁之喜!”古凡迫不及待地去看落款,却发现落款一栏竟然是空的。
“既然您答允了,小人也就可以放心地回去了。”那仆人见古凡答允了,这才如释重负地对着他行了一个礼,转身走了出去。
古凡待到那人走后,将那本礼帖放在桌案上,在红木圈椅上坐了下来,扣起右手的中指,敲打着桌案,思索道:“过去有一段恩怨,不过究竟是恩多还是怨多,尚不可知……”他将在天京城内有过恩怨的几个人纷纷在脑海里列了出来,最后一个人影缓缓地浮现了出来,古凡笑了一下,将那本礼帖收入怀中,对着帐外喊道:“来人!”
一名侍卫掀开门帘,快步走了上来,对着古凡作揖道:“小侯爷,什么事?”守卫古凡营帐的护卫都是平原侯府带出来的护卫,所以更习惯称呼古凡为“小侯爷”,而不是以职务称呼他为“古统领”或者“古副统领”。
古凡拿起桌上的一支毛笔,左手拿出一本帖子,毛笔沾了沾墨汁,写了几句话,然后合上,递给那名侍卫说道:“这里是给孙谋策副统领的一封帖子,就说我今天晚上在凤阙楼另外有约,不能去他帐里喝酒了,改天我回请他。”
“遵命!”那名侍卫接过古凡手中的帖子,应了一声,便退出帐去。
古凡搁下手中的毛笔,笑了笑说道:“居然在凤阙楼摆宴席,除了这个人,怕也没有人有这么大的手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