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钢山高一千五百丈,深秋时节,山顶已然白头。
山间林海,尽是无边无际的红。枫林飒飒,随微风而动。观之让人心旷神怡,如梦似幻。
此情此景,李默不禁想起了一首关于车震的诗词。
“停车**枫林晚,初夜红于二月花!”
做为圣山,全山都是禁地。当年叛军袭山,守山的修兵与叛军死斗多日,援军到来,终于在此大败了叛军主力。当时擒下的叛军修兵总数近万,可称大金内战第一大捷。这么多的叛军俘虏在战乱时十分不好运送,以守军老营为基础,这才修建了金钢山总狱。
郑法义一度亲自镇守于此,直到叛军再不成气候,才换由兰奕执掌。
金钢山总狱就在后山的山谷中。而李默和郑恪臧此来是要参加山祭的,当然是从山前的官道直入。
早早收了花毛鹰铁手,郑恪臧一脸虔诚地缓步走在前头。清扫得干干净净的台阶一路沿山而上,好似直通入云端一般。
两侧红枫夹道,这段路倒不是很枯燥。高兰兰已经从通天河玉带中走了出来,也是一脸虔诚的模样。甚至还在山脚下非常正式地磕了三个响头。
郑恪臧了面露满意之色。李默的白犀分身倒没有跟着磕几个的想法,却也摆出一副虔诚之态。
山腰处修建有一座极为阔大的“祭山殿”。等三人赶到大殿前方的广场时,就见广场上早已经是人山人海了。这参会的。参会者的亲友,参会者亲友的护卫。加起来总人数怕是得近万。
白雪衣跳出星河剑,有些紧张地将小手塞进白犀分身的掌中。
郑恪臧扭头到,微微一笑问道:“这是伱的道侣?”
白犀分身点头道:“嗯。她哥哥比较不成器。就是现在的辉伟宗宗主白船衣。”
郑恪臧面露恍然之色,道:“哪里不成器了?以弱龄镇一派,不容易的。”
捏了捏下巴,他在怀里掏摸了半天,拿出一个翠绿色的丹瓶道:“这里是一瓶三品中等的霞举玉露,筑基期时用来增进修为颇有效用。呵呵,一时也没准备什么东西,弟妹不要见怪。”
白雪衣向白犀分身的后面缩了缩。眼神中有些小胆怯。这一瓶丹露,价值绝不下于上千当量的散晶。而且伱没相应的地位,还不一定弄得到。
白犀分身搂了她的纤腰,很大气地扬下巴示意她收下。白雪衣这才从袖中探出两根玉指接下。将玉瓶攥紧了。又要向白犀分身的怀里塞。
白犀分身附耳道:“伱自用吧。给我还不是便宜了伱那徒弟?”
白雪衣又坚持了片刻,见他执意不要这才自行收下。
郑恪臧在一边微笑着,捋须感叹片刻,这才挥手放出一项大帐来。却是祭山大典还要后天清晨才会开始,因此还是要在山上住一天两夜的。
……
对于修士来说。一天两夜,几乎眨眼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