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可挺正式。9人生第一算，哪会马虎？腰背挺得笔直，将脑宫中的神识运转法门先后演了七八遍，确定无误了才将目光定在酒瓶上。

这么近的距离，名为直算。难度低到不可想像。伸指拔动铜勺，他正满心准备弄出个结论，就算错了也不在乎时，实没有想到竟然没拔动铜勺。

“呃？你这铜勺怎么粘上了？”他惊讶地问道。

“是吗？”陈拓惊讶地探出五指粗短的右手抓了一把，轻而易举地便将铜勺提了起来。

“又好了？我再试试！”李默默运铜盘算，又去推勺子，结果……依然推不动。

他有些茫然地抬头，正迎上更加茫然的陈拓和包坤。连叶建文都一脸好奇之色地走过来，随手一推，铜勺子就飞旋起来。

“李道友应该是没有一点点的推算天赋！”叶建文言之凿凿。

陈拓和包坤汗下。都成修士了，甚至修行到了元婴后期，对命运之道一点感知把握的能力都没有，这种概率不会比出个宇宙级的天才更高。

李默更是感觉阵阵发虚。他不会天真地以为这么离谱机率的事情都会被自己撞上。一面将铜盘推了回去，一面连忙传音问系统道：“怎么回事？我怎么不能用推算之法呀？”

系统大美女丢了书，突然趴下双手捂着耳朵闭上眼睛不停摇头：“杀了我吧。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问题，早晚会问的。但我现在是不会告诉你的。”

李默眉毛一竖，喝声传音道：“不会是穿越的时候，你把我对某方面的感知给弄丢了吧？”

系统闷头不理，当了鸵鸟。思及自己怕雷闪的事情，李默一肚子的狐疑。不过这种事情也没个证据，他也不能真就冤枉了系统。

他没敢深想这个问题。只要一想，脑中却会空空的，非常难受。而且本能地，似乎想要逃避这个问题一般。

四人喝酒闲聊着。一路时间倒也过得飞快。李默这次是真把必死因果那档子事儿忘到脑后去了。几乎大半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源晶上的海星处，不过也只是监视着，不敢有任何逾越的动作。

他隐约知道，这海星是有和他鱼死破能力的。如果这只海星真拼了命，拼掉他的主身是肯定的。甚至还有一些机率直接拼掉他的源晶。

时时临头的威胁。旦夕生死的变局，李默来到修真界已经非常久了，不与三人喝酒闲侃时，骤然变得有些深沉寡言。倒不是畏惧了一些东西。而是太多的未知，让他不得不沉下心来，一条条梳理清楚。

转眼，包坤的遁虚无灵器已经冲出了虚无，出现在一颗漆黑色的星球外围。

李默靠在舷窗边。眉梢忍不住挑了挑。这黑的，也太均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