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钟声胡嘉愣了愣,合上书道:“似乎是你得去忙了。”
李默蹙眉抬头时胡嘉已经伸手划出一面水镜来。他向水镜时目光并无迟疑,毕竟安闲虽好,但人还是要有正事儿的。如果自己整日不思进取,不仅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怀里的胡嘉,还有跟着他混饭吃的几万号人。
水镜的另一边是处林间凉亭,白雪衣、赵红石、周菡芳和她老娘正在凉亭中打麻将。输的那个估计是白雪衣,因为她的脸色很不好。
比她脸色更不好的则是坐在不远处怔怔发呆的曲晶。不过也没人管她,自从被鲁兹挑落马下,她的心情就没好过。一手推广的各种麻将玩法,一手创办的麻协,现在一切都给别人做了嫁衣,她的心情变成啥样都可以理解。
尤其现在连高兰兰都出去闯荡,连个能倾诉的人都没有了。比较令人惊讶的是在胡嘉和李默面前游说让鲁兹回来最积极的人正是她,也不知是不是抱着从哪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的想法想先将鲁兹弄回来,然后找机会报仇雪恨。
白雪衣今天梳了一头的小辫子,其中额际的一根辫梢处绑着个黄色小钟。刚才响的正是这口缩小化的定国钟。
等水镜在旁边显化出来时,周菡芳还晃着蓬蓬头抢了下镜。周氏瞥上一眼发现另一边的情景有些少儿不宜,果断扯头发将她的脑袋拽了回来。
李默的声音已经在水镜另一边响起:“那两个人都冻透了?你先让小晶替一会儿,把定国钟拿过来。一会儿再玩。”
白雪衣“啪”地打出张牌,头也不抬道:“要拿自己过来取。我哪有时间?”
李默黑线,道:“快快别墨迹。我大小也是个教主,给我点儿面子。”
白雪衣“啪”地又打出张牌,不屑道:“我还是教主他老师呢。”
李默没招了。退而求其次:“要不你把定国钟祭过来……”
白雪衣白生生的小手抓着翠绿的麻将牌,道:“没我忙着呢?现在动用神识就犯规了好不好?嗯,让小钟自己找你去吧。”
说完随手将定国钟从小辫子上扯下来丢了出去。小钟在林子里滚了十几丈远,穿着肚兜的女童从里面摇摇晃晃飞出来,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茫然,又哪知道发生了什么?
水光闪过,胡嘉只好亲自出手将定国钟摄入了房中,好在大家都熟悉了,定国钟并没有挣扎。李默起身时已经换上了胡嘉新裁的道袍,因定国钟早得了吩咐。便吐出一蓬黄光来将他吞了进去。
只一进来,迎面而而来的暴雪就砸得人睁不开眼睛。耳中都是连绵不觉,如同打雷的冰雪崩解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