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看着大鼎距离赵景头顶已经只有半米了,鼎下的泥土灰尘有不少都落在了赵景头顶和肩上。林平之的剑法更急,带有皇者风范的紫盖剑法也随之使出,同时也向左手调回内力。
最后看了林平之一眼,赵景右脚大力在地上一踏,地砖上甚至被踏出了一个浅浅的脚印。同时全身内力再度反转,向后急退。赵景只觉得眼睛发黑,胸口好像中了自己全力打出的一掌一样,已经没了知觉,嘴角更是没法抑制地向外渗血。
只这一下,就差不多得躺上几个月了。但还好的是,总算脱离了死亡的威胁。
林平之长出一口气,知道自己已经胜了赵景,左手拖住大鼎的一只脚,慢慢的放在地上。然后起身面向不远处站定的赵景,右手挽了个剑花,对赵景抱拳道:“承让了,赵景兄。”
赵景胸中本来就血气翻腾,但心里还是有点想与林平之拼命的,听到林平之的话,赵景又是怒上心头,一口鲜血忍不住的逆流而上,狂喷出三步之外。死死的看着林平之,并不说话。
这时鲁连荣飞身来到赵景身旁,抓住赵景的手臂,观察他的伤势。
结果鲁连荣的脸色越来越黑,最后叹了口气,知道徒弟这次栽大了。伸手点了赵景的穴道,让他昏睡了过去,别在强行梳理内力了。
回过身来狠狠的看着林平之,对林平之咬牙切齿的道:“林师侄,你下手是不是太狠了点。”
林平之不屑的哼了一声,对鲁连荣道:“鲁先生,刚才你徒弟把我逼到鼎前,想用那个天柱式给我来个一剑穿胸时,你怎么不出来说你徒弟下手狠呢。现在你徒弟伤了,你就立刻跳出来,天下可没这个道理。再说,我可根本没在你徒弟身上划上一剑,或打上一掌吧,他的伤都是他自己搞出来的好不好。”
鲁连荣真是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心中暗骂你个小兔崽子连我这个师叔都不认了,那我可就不跟你客气了。对林平之叫骂道:“哼,我说的不是受伤的事。比武较剑本就不容易收手,不管是景儿险些当胸刺伤你,还是你现在把景儿搞的重伤,这些我都不会说什么。”
林平之翻了翻眼睛,心里寻思那你跟我扯什么淡啊,你徒弟不需要救治么。对鲁连荣淡淡的道:“有什么话直说好了。”
鲁连荣将手中抱着的赵景,交给急急跑上场来的赵楠照顾,阴阴的对着林平之看了一眼,大声道:“那我就问你,你这小子在比试最后调集那么多内力要干什么。按说当时你们二人的比试根本没有结束,你却已经开始向左手调集内力了。你总该不是想着把景儿逼退后,就直接扶这大鼎吧。这破鼎又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就算摔了也不会坏吧。”
看着默然不语的林平之,鲁连荣更加来劲了,大声的说道:“我看你这小子分明是包藏祸心,试图调集功力,想趁着我徒儿血气翻腾时,大力重伤我徒,甚至想借机废掉我徒功力的心思,也并不是没有吧,你说是也不是。”
“你调集的内力之多,居然可以稳稳的接住这大鼎。哼,你说,你倒地还要使什么阴谋诡计。”说罢,也不等林平之反口,鲁连荣就对着莫大抱拳道:“大师兄,你来给评评理,这小贼居然如此心狠,想要”
话还没说完,就被莫大和刘正风的两声冷哼打断。
林平之嘿嘿在心里发笑,暗骂鲁连荣你个白痴,说我自己是小贼,那上边的两人,一个教我剑法,一个教我琴技,排下来这二人自然是老贼了。
鲁连荣也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改口道:“莫师兄,你来说说,这林平之是不是存心想要废掉我徒,甚至是蓄意残杀同门。”
场下的衡山众弟子刚从惊心动魄的比剑中回过神来,就听到了鲁连荣的话。都下意识的认为林平之像鲁连荣说的那样,可能真的藏着祸心,不禁都嗡嗡的议论起来。
莫大看了鲁连荣一眼,慢慢的转头沙哑着嗓子对林平之问道:“平儿,你自己说说,你是不是有想过,废掉这赵景师侄的功力啊。”
林平之脸现赧然,颇为不好意思的对莫大问道:“师傅,我是说真话,还是说假话啊。”